兩日後,時茜終於把罰抄寫完了,李戈聽了長歌的稟告,知道時茜把罰抄寫完也鬆了口氣,停下筆,哎!養兒不易,養閨女更不易。


    長歌:“小主子,這些還需要拿去給女公子嗎?”


    李戈:“嗯,你不是說女公子把罰抄寫完了。”


    長歌:“對啊!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女公子說她寫完了。


    不過,我看女公子的字還那樣,這不擔心女公子抄寫的玉大夫不滿意,再罰女公子重抄嘛。


    小主子,反正你這也抄好了,不如就給女公子拿去……”


    李戈:“你再廢話,下次茜兒被玉大夫罰,我就照著罰你雙倍。”


    長歌:“我錯了,小主子。”……


    時茜拿著自己的罰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點了點頭,自己還挺滿意的,問道:“夏禾,你覺得女公子抄寫的這字寫得還可以吧。”


    夏禾:“奴婢看著挺好的。”


    時茜:“真的挺好的嗎?


    那你拿著給女公子念一遍。”


    夏禾應了是,拿了一張照著念了一遍。


    時茜:“好,與原文一字不差。


    說明我寫的能看懂。”


    夏禾心裏說,我一直在女公子身邊伺候,女公子寫的自己一直都能看懂的,以前是連蒙帶猜的,現在能看懂七八分……”


    李戈走進院子喚了一聲茜兒,時茜聽到李戈的聲音,笑著回應,等李戈來到身旁,就把自己抄寫的成果遞給李戈,然後笑著等待李戈的誇獎。


    李戈如時茜所願,查看完後就把時茜好一頓誇。


    時茜:“哥,我想吃你做的餃子、大蝦肉餡餛飩。”


    李戈:“好,哥給你做。


    隻是阜城這買不著大蝦,今日做不了,明日哥給你做。”


    時茜:“好,明日吃蝦肉餛飩。


    哥,今日咱們做餃子吃吧。


    讓舅舅和表哥們也嚐嚐。”……


    夜裏子時上京城安王府,李戈身著隱身鬥篷悄悄潛入安王居住的院子,故意弄出一些動靜引起王府裏巡察府兵及太監的注意。


    巡察府兵及太監大聲喝斥誰的聲響,驚醒了房中安寢的安王,安王穿好衣裳拿著劍來到院中,李戈心裏想這安王並不像外人以為的那樣,隻習文未練武。


    安王:“何人來安王府裝神弄鬼,給本王滾出來。”


    李戈:“老夫何須裝鬼……”


    安王:“老夫?鎮國公?”


    李戈:“正是老夫。”


    安王冷笑,他根本不信有什麽鎮國公鬼魂,既然今夜他來了,那自己就會一會這鎮國公鬼魂。


    李戈報上鎮國公名號後,安王突然就不答話了,這讓李戈有些犯難,怎麽開口說出自己的來意,耳邊突然傳來安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安王話音剛落,幾個道士打扮的人突然出現在院中,道士們出現後也不廢話,拿出符籙便開始結手印布陣。


    李戈玩了一段時間的陣法遊戲,對符籙、陣法有了一定的認識,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看著那些道士布陣收拾自己,所以趕緊出手破壞道士們布陣。


    李戈破壞了道士們的陣法後,對安王說:“老夫今夜到安王府來,是想與安王結個善緣,把安王派去阜城的死士,還給安王。


    安王切不領情,讓這些臭道士捉拿老夫,既如此那死士,老夫就送給聖上吧,想必聖上會喜歡的。


    不知道,聖上知道不問政事的安王既然豢養死士會不會生氣……”


    一麵令旗突然朝李戈飛來,李戈翻身躲開,李戈詫異這令旗到底是什麽寶物,隱身鬥篷在它麵前竟然沒有作用。


    被令旗糾纏脫不了身的李戈背後重重挨了一下,頓時口吐鮮血。


    安王冷笑道:“鬼也會流血的嗎?鬼的血竟然也是紅色的,本王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麽鎮國公鬼魂。


    你們趕緊給本王拿下他,本王要看看他的真麵目。”


    李戈看著突然出現在背後重創自己的人暗罵陰險小人,搞背後偷襲。


    重創李戈的人,把令旗召回手裏往上一拋,令旗竟然變成一杆鐵槍,那人接住鐵槍,雙手握住便朝李戈攻擊而來。


    李戈運氣躍起往後退,躲開一擊。


    那人見一擊不成,立即來了回馬槍。


    李戈正想著如何躲開這一擊時,耳邊傳來侯將的聲音:“快走,他手裏拿的是追魂旗、追魂槍,那東西能感知你的魂魄,你穿著隱身鬥篷也躲不開。”


    這時李戈發現院中的人被靜止定住了,來不及多想李戈施展輕功離開安王府。


    李戈離開半炷香後,安王等人才恢複正常又能活動了。


    安王:“虛衝道長為何收了功法。”


    “追魂槍沒了反應,那人已經離開王府了。”


    安王:“既如此虛衝道長快帶人去追。”


    “安王殿下,貧道不是你王府的奴才”虛衝說完話便轉身離開,其弟子見狀也緊隨其後。


    “師父方才來的人道行不淺,又有隱身衣傍身,其師門定不簡單,咱們何必為安王得罪於他呢。”


    “是啊師父,方才咱們好像動不了了……”


    “我也有這種感覺……”


    “為師欠了人情債,這次來助安王是還債的……”


    “啪!虛衝實在太囂張,竟敢跟本王這麽說話,一點也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殿下不必為此動氣,奴才這就去教訓他。”陸公公低頭說道。


    安王平複心情後道:“罷了,他與他那些徒弟也算是得用的,本王就不追究虛衝他的無理了。


    小祿子,你不是說死士絕不會出賣本王嗎?”


    陸公公:“奴才在那些死士身上用了忠誠符籙,所以那些死士至死也不能背叛王爺。


    可世事並無絕對,符籙能落便能解。


    今日來的人,不是什麽鬼魂,卻能如鬼魂般讓人看不見摸不著,其身上必有寶物。


    能有此等寶物者,在師門中身份定然不低,能力不弱,因此若他解開了死士身上的忠誠符籙也不足為奇。”


    安王:“該死,必須處理掉他手裏的那個死士,絕不能讓他把死士送到父皇那裏?


    你去請虛衝讓他帶著弟子隨本王去醉紅塵,他受了傷此時一定是返回醉紅塵了。”……


    施展輕功離開安王府的李戈沒走多遠就摔落在地。


    李戈掙紮著站了起身,跌跌撞撞往隱藏的角落去,自己穿著法衣依然身受重傷,可見那人用了靈力,所以普通的法衣抵擋不了。


    李戈在角落坐下,打算運功療傷,幸運的是妹妹給了自己很多花露,且叮囑自己日日食用,因為身受重傷時食用花露積攢的靈力可以救自己一命。


    李戈正要運功時,看到安王府裏見到的道士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望著道士奔赴的方向,李戈很是擔心,他們是要去醉紅塵尋自己嗎?


    李戈突然轉頭看向身後,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個黑影。


    李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隱身鬥篷,有些不確定那黑影是不是能看見自己,總覺得那黑影在盯著自己站著的地方。


    “血腥味,你受傷了。”黑影發出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戈心安定了下來說:“我沒事,隻是小傷。


    你快回醉紅塵,安王府裏的那些道士朝醉紅塵去了。”


    “我此時就在醉紅塵,你看到的影子隻是我的分身。”


    李戈:“你的分身能說話?”


    “你見過茜兒的分身?”


    李戈:“是的,茜兒的分身能替茜兒做些事情,但不能說話。”


    “我是茜兒的師兄。”


    李戈:“你在醉紅塵那我就放心了。


    醉紅塵是茜兒的心血,你不會讓那些道士把那毀了吧。”


    “若他們沒有銘牌,他們進不了醉紅塵的。”


    李戈:“若安王給他們銘牌了呢。”


    “他們拿著安王的銘牌,若安王不到場一樣進不去。


    不過,等安王到他們就能就去了。”


    李戈在黑影的示意下,看向外麵,看到掛著安王府標誌的轎子在朝著醉紅塵方向行進。


    李戈見狀想要跟上去,卻發現自己動不了,這時一個公公打扮的人提著燈籠朝著李戈的方向而來。


    “這個人有靈力且不弱,是個靈修。


    你不要動,他感應到你了。


    我把人引走,你回伯爵府去天上人間再療傷,你是靈力所傷,在外頭傷好不快。”說完後,黑影便朝那公公衝去。


    陸公公感覺巷口角落裏藏著人,懷疑是方才那個闖進府裏的,於是一個人過來看看,才走了幾步,一個黑影便向自己衝來。


    陸公公心中冷笑,受了傷還敢正麵與自己衝撞,真是不知死活。


    等陸公公被黑影掀翻在地時,冷笑就變冷汗了。


    “原來是個太監,你那主子要去那裏?


    是醉紅塵嗎?去找我嗎?


    那我要走快點,不然,那主子到了我還沒回到,那你主子就找不到我了……”


    陸公公見黑影一晃便沒了蹤跡,擔心黑影會追上主子,然後對主子下手,忙要起身去追主子,且發現自己動不了,定身術,他什麽時候對自己用了定身符籙,自己竟然沒瞧見,難道是天階符籙。


    不好,如果對方用的是天階符籙,那對方就難有敵手了。


    陸公公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解了定身符籙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陸公公心中鬆了口氣,看來對方用的不是天階符籙,自己雖費了些時間但還是解開符籙了,也就是說對方用的是接近天階的地階符籙,難道對方也是個地階的靈修者。


    道士們一到醉紅塵便想闖入,結果遭到小天布置的保護陣法的回擊,對道士們一頓雷劈電擊,搞的道士們很是狼狽。


    長彥、長棘走出門房,說道:“哎!你們這些臭道士哪來的,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就亂闖。


    趕緊滾蛋,小心雷劈死你們。”


    “長棘,別亂說話,人死在醉紅塵門口,醉紅塵還怎麽做生意。”……


    伯爵府清歡院,蕭陸收到門房的消息,李戈帶傷回府進了清歡院,便立即起身喊了蕭司趕去清歡院。


    李戈喝了兩瓶花露後,便在書房裏等著蕭陸,半炷香的時間後,李戈就聽到兩個匆忙的腳步聲便睜開眼睛,很快便看到趕來的蕭陸、蕭司“陸叔、司叔”


    “小主子,傷哪裏了?快讓蕭司看看。”蕭陸、蕭司幾乎同聲問道


    李戈:“我的傷無大礙,我穿了法衣,那人是靈修道家,所以才能傷我,但沒傷及經脈,一會我去天上人間那靜坐運氣療傷,很快便能好。”


    李戈說話的時候,蕭司已經坐在他身邊為他探脈了。


    蕭陸聽了李戈的話,並沒有放心,而是焦急等待蕭司的回答。


    蕭司收起手後,說道:“確實未傷及經脈……”蕭司突然看到花露瓶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小主子,讓老仆看看傷處。”


    女公子曾說過受重傷後立即喝下花露,探脈是看不出問題的,因為喝下花露會立即修複內裏的損傷,反而傷處表麵能看出當時受傷的凶險程度。


    若傷處表麵一兩個時辰都沒消退消失愈合,說明當時的傷情是瀕臨死亡的,那麽即使探脈沒有什麽問題,也不能動粗動武,最好是臥床休息,直到傷處表麵沒有痕跡時,那傷才算好了,不然很容易適得其反,丟了性命的。


    李戈聽了蕭司的話,沒有推辭,讓蕭司查看傷口,妹妹隻有自己一個親人了,所以自己是不能有事的。


    蕭司看到李戈背後的傷處大驚說道:“小主子,是何人傷的你,若不是有法衣和花露,你如今已在黃泉路上了。


    你要臥床休息,不可再動武了。


    你這法子也壞了,穿不了了。”


    李戈說道:“這法衣是妹妹送我的第一件衣裳,我穿的時候都很仔細小心,就怕弄壞了,可惜了。”


    蕭陸:“是可惜了,這法衣有錢也無處買,壞了以後就沒了。


    不知道能不能縫補。”


    李戈:“我聽妹妹說過,這一般的針線補不了。


    除了針線外,還需要針法否則也不行。”


    蕭陸:“雖然破了個洞,但在身後,並無關係。


    這法衣,小主子你以後還要記得穿,反正穿在裏麵,破的地方外頭也看不見。”


    李戈:“陸叔放心,我還有法衣,妹妹給了我新的,說是在遊戲裏遇到給我買的,我隻是舍不得穿。”


    蕭陸忙勸到:“小主子別舍不得,這法衣再貴重都沒你身子及命貴重,爺與夫人都不在人世了,女公子身邊可就隻剩下你了。”


    李戈應了一聲曉得了後又道:“陸叔,集合府中羽林衛去醉紅塵那待命。”下了這個命令後,李戈把為何會上夜又是怎麽受傷的仔細與蕭陸、蕭司說明。


    醉紅塵,長彥、長棘嗬斥了那些道士後,道士們並沒有離去,因吃了陣法的虧,道士們也不敢也輕舉妄動。


    長彥見道士們不肯離去,便讓長棘從陣法返回伯爵府找蕭陸稟告此事。


    長棘回到伯爵府,羽林衛已經在集結了,蕭陸聽完長棘的話,讓長風、長寧帶著十人隨著長棘先去醉紅塵。


    長風、長寧來到門房時,安王已經到醉紅塵大門處,長彥正在拒絕安王帶道士們進入醉紅塵的要求。


    長風、長寧是有軍功的武舉人,安王見了也需給一分薄麵,畢竟有軍功的武舉人賜了兵符就是將軍,自己以後想成事,也需要這樣的人支持,成事後更需要這樣的人才來保他的江山呢。


    安王見長風、長寧同樣以醉紅塵的規矩為由,拒絕安王帶鬧事的道士進入醉紅塵……


    安王在見到後麵趕來的陸公公後便笑著說:“既如此就按醉紅塵的規矩來吧。


    這些道士是本王邀來醉紅塵一起玩樂的客人,如此本王與道長們可以進去了吧。”說完便示意陸公公遞上自己醉紅塵的牌子。


    長彥拿過牌子檢查後並沒有問題,抬頭看長風、長寧,現在該怎麽辦?


    長風、長寧兩人耳語一會後,便朝長彥點頭放安王等人進入醉紅塵。


    長彥解除了道士們引發的防禦機製,安王立即帶著道士們進入醉紅塵。


    道士們進入醉紅塵後便發現醉紅塵裏有很多陣法,而且陣法竟然可自行運轉,這說明醉紅塵裏的陣法是有陣靈的,所以醉紅塵有陣靈的傳言非虛。


    虛衝的大弟子與安王說了此事,其實也是在告訴陸公公,這裏確實有陣靈,因此在這裏行事要小心謹慎些,在陣法裏陣靈是如天神般的存在,任你道法再高,進入陣法也要受陣靈的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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