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夜幕降臨後,陸公公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靖王的駐地。


    這次阜城之行,除了除掉死士外,主子還命自己廢了靖王。


    可惜昨夜沒能得手,想不到靖王身上竟然有法衣,而且法衣等級頗高,能抵擋靈力的攻擊。


    想要廢掉靖王,必須想辦法讓靖王脫了法衣才可以,就從伺候靖王的侍衛身上下手,陸公公手一握從樹上拔下了一塊樹皮。


    在與車外無聊發呆的極光,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地階靈修。


    極光抖了抖身子,變回豹子真身衝著陸公公的發出警告的吼聲,陸公公聽到極光的叫聲,豹子,是醉紅塵那隻嗎?


    陸公公來不及多想,極光發出吼叫後,已經朝著陸公公的方向行進了。


    極光知道對方是地階靈修,因此不敢離與車太遠,怕調虎離山,向那方向走了幾步,便發現那人已經離開,極光也停了下來。


    與車裏玉坤笙給靖王看過後與時茜說靖王並無大礙,靖王便說出自己喝了花露,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臉上一點小傷用了花露,便禍水東引告知時茜、玉坤笙與自己交手的人是個靈修修道者,交手時對方用了靈力,所以他有不少人受傷,玉坤笙聽了這話,就提出自己要去看傷患給其他人治傷。


    靖王對玉坤苼提出的這個要求是求之不得,玉坤苼出去了,那自己就可以和茜兒獨處了,哦!不行,還有一個丫頭。


    時茜心想自己出來是跟著玉坤苼見習的,所以交代靖王好好學習,自己跟玉師兄去看其他病患,順便幫忙救治輕傷員。


    靖王聽時茜這麽說急得要跳起製止了,自己都沒福氣讓茜兒伺候呢,誰敢有那福氣,而且剛才茜兒說看了身子就以身相許……


    玉坤苼:“師妹,你是正一品郡主貞瑾伯爵,給一些兵士看傷多少有些不合適,你就別去了,留在靖王爺這裏,學習探脈吧。”


    時茜:“玉師兄,你不是說大夫眼中隻有病患,不分男女嗎?”


    玉坤苼:“沒錯,但師兄也說了要因勢利導嘛,如今男女大防是大勢啊!


    師妹是未出閣的女子,去給一群男子看傷治傷不合適,而且你哥在外麵呢……”


    時茜想到李戈也不會同意,就點頭同意留在輿車內。


    李戈看到玉坤苼下輿車,妹妹卻沒跟著,便上前問靖王的傷勢,玉坤苼告訴李戈靖王沒有大礙,自己要去給受傷的兵士治傷,就勸時茜留下順道練習練習探脈。


    李戈一聽妹妹留在輿車裏與靖王在一起,立即想上輿車盯著靖王。


    鐵錚見狀上前拉住李戈,說受傷的人多,喊李戈跟自己去給玉坤苼做幫手。


    李戈不想去,鐵錚便說道:“放心吧,伯爵又不是一個人與爺待一起,還有一個小丫頭呢。”


    李戈想想也對,於是便與鐵錚隨玉坤苼去救治傷員了。


    玉坤苼離開後,靖王說自己想喝水,時茜便要去給靖王倒水,映日忙說道:“女公子,你坐著吧,讓映日去倒。”說完便去倒水了。


    映日倒水去的時候,時茜對靖王說道:“瑾瑜,你與刺客動手時,可是穿著法衣了。”


    靖王:“嗯,多虧穿著法衣,不然現在我的手腳可能就廢了。”


    時茜:“瑾瑜的意思,刺客隻想廢你的手腳麻木嗎?”


    靖王:“對,他的速度很快,他有幾次明明可以攻擊我的要害部位,但是他卻放棄了,反而想割斷我的手腳的經脈。”


    時茜:“那是挺奇怪的。


    瑾瑜,你的法衣現在放在何處?


    茜兒,可以看看嗎?”


    靖王心想茜兒聽了自己的話,果然想看看法衣,自己把法衣穿上果真是明智之舉。


    靖王:“我恐那刺客會再回來偷襲,所以還穿著法衣。


    茜兒,想看,那我現在便脫了,隻是方才我不小心扭到了,現在沒辦法自己脫下,不如茜兒到外頭喚鐵錚……


    我忘了,鐵錚跟玉大夫走了,茜兒可能扶我起身。”


    時茜:“瑾瑜扭到哪裏了?”


    靖王:“好像扭到腰了。”


    時茜:“瑾瑜,方才怎麽不與玉師兄說,還可以讓師兄給你看看。”


    靖王:“隻是扭到了,不是什麽大事,那些隨行的兵士傷的更重,所以還是讓你師兄早點去給他們吧。”


    時茜:“你又不是大夫,怎麽知道不嚴重。


    師兄現在已經過去給人治傷了,那就隻能由我給瑾瑜你看看了。


    我幫你脫衣裳吧,你別動了,別傷上加傷。”時茜說完便幫靖王脫衣裳,映日找了一圈才找到茶壺,倒好茶就端著往回走。


    鐵心拍了鐵翼一下說:“不是,讓你把茶壺藏好嗎?”


    鐵翼:“我藏好了。是那丫頭太會找了。


    噓!那丫頭又回來了。”


    鐵心與鐵翼趕緊閉嘴站好一動不動,映日走回來把倒好的茶放下,受傷了的人不適合喝茶,喝茶不利於傷口的愈合,還是倒杯熱水好啦。


    映日又找了一會,找到一個幹淨的水壺可以燒水,便拿著水壺接了水,然後拿到爐子上燒。


    鐵心、鐵翼心裏說這丫頭怎麽對輿車裏的東西那麽熟悉。


    鐵心、鐵翼大概忘了靖王、常玉上次來梅家乘坐的就是這輛輿車,當時時茜就帶著映日上輿車玩了一會,這裏麵的東西有些還是時茜給添置的呢,所以映日怎會不熟悉。


    映日在燒水的時候走到鐵心、鐵翼麵前自言自語:“怎麽會在這裏放兩屏風呢。”……


    “女公子,你在做什麽?”映日急忙放下手裏托盤,跑向時茜。


    正給靖王腰按摩的時茜忙回道:“靖王爺扭到了,女公子給他揉揉,沒事的,映日你小聲點。


    你這麽大聲,讓外頭人聽到了容易誤會,還以為你家女公子在欺負靖王爺呢……”


    映日跑到時茜跟前,死死瞪著靖王,可惡,怎麽能把自己家女公子當丫鬟使喚呢說道:“女公子,讓映日來吧。


    映日力氣大,幾下就能給它揉開……”


    靖王:“不用了,茜兒,我感覺好多了,辛苦茜兒了。”


    時茜聽了靖王的話便停手了,幫靖王整理好衣裳,又扶靖王坐好,又拿了軟和的東西給靖王墊著腰。


    映日:“女公子,這些使喚映日來就行了……”


    時茜:“無事,映日,水呢。”


    映日:“映日,記得女公子說過受傷的人不適合喝茶,喝茶會影響傷口的愈合,所以燒了壺水,才去了久一些。”


    時茜看到映日倒了熱水就要送給靖王,忙說道:“水還燙著喝不得,先放桌子上涼一涼吧。


    映日,你拿著扇子在一旁給它扇扇熱。


    映日心裏有些不情願,但不想違背時茜的話,便把水端回去放桌子上,又找了一把扇子給熱水扇風。


    時茜則拿著靖王脫下的法衣,用透視眼查看了一番,正如靖王說的那樣,時茜在衣裳手腕、腳踝處看到靈力攻擊留下的痕跡。


    而一些要害部位,卻沒看到攻擊的痕跡,這刺客也太奇怪了。


    “嗷嗚~”時茜突然聽到極光警告的吼叫,立即拿著法衣走向靖王說道:“極光發出示警吼叫,有情況,瑾瑜快把法衣穿上。”


    映日聽到時茜的話,立即扔下扇子,跑回時茜身邊說:“女公子,你站映日後麵。”


    時茜:“映日,別緊張。


    輿車裏有陣法,外頭的敵人就算進來一時半會找不到咱們的。


    何況,外頭還有極光呢。”


    靖王穿好法衣便要下床,時茜忙說:“瑾瑜,你不是扭到了嗎?先別……”


    靖王:“幸好方才有茜兒幫我揉了揉,已經好多了。


    無事,那刺客厲害,我帶著的人,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必須去。”


    時茜見狀也不好攔著了,解下一邊護腕給映日戴上,映日:“女公子……”


    時茜:“映日不是說要保護女公子嗎?


    來的人是靈修道家,一般的武器傷不到他的,沒有武器你怎麽保護女公子。”


    映日聽了不再推辭,隻是一再強調,有危險時一定要躲到自己身後去。


    幫輕傷員包紮上藥的李戈、鐵錚也聽到了極光的吼叫,立即丟下傷患奔向輿車。


    李戈、鐵錚跑到輿車跟前沒多久,靖王與時茜也下輿車了,李戈忙對時茜說道:“茜兒,你回輿車去,別下來。”


    靖王:“茜兒,你看,我就說你留在輿車裏別下來了,因為你哥也不會同意你下輿車的。


    茜兒,快上輿車吧!


    這裏有我們,你不會武功,若一會與刺客打起來,你在我們會分心的。”


    映日也在一旁勸著,時茜知道自己不會武功,若打起來,自己在場真會礙事的,便聽話回到輿車上,但沒往裏麵去,而是站在門邊,探頭出去看。


    李戈看到說道:“茜兒……”


    時茜:“哥,我有聽話回輿車上,你就讓我看看熱鬧嘛。


    而且那刺客是靈修道家,我在一旁看著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李戈有些無奈的說:“那茜兒答應哥,一定不能離開輿車。


    極光,你守在輿車旁,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離開輿車。”


    極光叫了一聲回應李戈,時茜看了半天都沒見有什麽動靜,便用禦獸符籙與極光說話,極光告訴時茜方才有人在暗處偷看他們,而且那人是個地階靈修者,所以它顯了豹子真身才發出警告。


    時茜聽到地階靈修者立即想到安王身邊的陸公公,於是便給李戈等人都用了禦獸符籙,中了禦獸符籙的李戈等人,立即都能聽懂極光的話。


    靖王:“地階靈修者?”


    極光:“一個地階靈修者能抵百萬兵。”


    李戈:“鎮國公曾傳來消息,上京出現了一個地階靈修者,而且還是個公公。”


    靖王:“公公?”


    李戈心想妹妹看上你了,你也能算是自己人,於是說道:“上京那位地階靈修者就是在安王身邊伺候的陸公公。


    也不知道,現在刺殺你的這位是不是上京來的。”


    靖王心裏說安王身邊伺候的嗎?


    自己倒是知道安王這位弟弟不是表麵上那樣淡泊名利、不爭不搶。


    自己和他好像沒有什麽過節吧,他為什麽要傷自己?


    難道說阜城、科考舞弊的事與他這位皇弟有關係,所以他才派人來傷自己……


    鐵錚返回:“爺,屬下往極光說的方向四周查探了一番,現在那裏沒發現有人,但屬下發現一棵樹的樹皮被人扒下來一塊,那痕跡很新,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


    而且,從痕跡看此人的鷹爪功很厲害。


    爺,你可還記得幾年前,十皇子妃出事時,你曾捉到一個刺客,後來那刺客被人救走了,那刺客使的正是鷹爪功。”


    靖王:“會鷹爪功的人不少,不一定是他。


    昨夜本王與他交手,他的身手要比幾年前救走刺客的人要高許多。”


    時茜:“瑾瑜,我聽爺爺說過修習靈修的道家,武功可以一日千裏。”


    靖王聽了時茜的話若有所思,實在想不起自己哪裏得罪過安王,自小父皇就不喜歡自己,所以自己在眾多皇子眼裏就是個小透明,沒有人會多看自己一眼。


    靖王年幼時到沒有受什麽欺負,因為皇帝絕不允許人欺負自己的骨肉,以前有的奴才看到某些皇子、公主或一些妃子不得寵就暗地裏欺辱這些人,後來被皇帝知道了,皇帝把這些人當眾處以極刑,並放話他的孩子、女人,隻有他可以不喜歡、討厭、處罰,其他人卻不可以。


    若讓他發現有人欺負他的孩子,不管他是什麽人,就算是皇子、寵妃,都一律處以極刑,知情不報者同罪。


    皇帝小時候也不得寵,被受寵的皇子、太監、宮女欺負過,所以他不允許自己的孩子也被人這麽欺負。


    時茜:“怎麽起霧了。”


    李戈:“這霧來的有些蹊蹺。”


    時茜:“春季及夏秋交替之際是容易起霧的。


    不過,那地階靈修者不知道想對咱們做什麽呢,起霧了會影響我們的視線,容易看不清,這霧倒是會給他造就機會對我們下手。”


    時茜邊說邊召喚透視眼符籙,查看霧氣裏是否有靈力,那是什麽?水符籙。


    時茜收回透視眼符籙,這霧氣是有人使用了地階水符籙。


    時茜立即使出風符籙,把霧氣吹散,然後把地階水符籙所在的位置告訴極光。


    極光立即轉告李戈、靖王霧氣是有人用了地階水符籙布置陣法形成的,同時告訴他們解決破陣的辦法。


    靖王、李戈都不熟悉陣法,就算知道破陣的方法就是進入陣法中拿到那張地階水符籙,這麽闖進去也會受傷。


    靖王:“符籙的位置知道了,那就好辦了,本王親自進去取出符籙。”


    鐵錚、鐵翼同聲:“屬下陪爺進去破陣。”


    時茜:“瑾瑜,讓小乖給你帶路。


    霧氣能迷惑我們人的眼睛,可小乖卻不是靠眼睛認路的。


    那張地階符籙上肯定有使用者的氣息,或許使用符籙的人就是昨夜與你動手行刺的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季時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用戶85816982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用戶85816982並收藏季時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