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不理會長歌的勸說,推開梅家虛掩的院門進入梅家直奔時茜住的院子,長歌想要阻攔,卻被鐵錚使壞拖住了。


    靖王還沒到時茜的院子便聽到一聲女子尖銳的喊叫,讓靖王擔心不已,施展輕功往時茜住的院子掠去。


    到了院子外的靖王發現院子裏一片漆黑,院門確是開著的,“茜兒”靖王喚了一聲,走進院子。


    進入院子的靖王看到院子裏的情景更加擔心了,院子裏的氣味有些奇怪,還放著了一些火盆,火盆裏有這些灰燼,院子裏的屋子門都是開著的,顯然茜兒此時不在這裏,茜兒去那裏了,方才那聲尖叫是怎麽回事?


    那聲音不是茜兒的聲音,自己絕對不會聽錯,可梅家除了茜兒沒有別的女眷,那聲音不是茜兒的,那一定是茜兒身邊伺候的丫鬟。


    丫鬟是看到了什麽?為何發出那樣的尖叫聲。


    在與車裏的時茜在夏禾的勸說下,吃了幾口燕窩粥,心裏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麽?“壞了,夏禾,藍玉呢。”時茜想起自己忘了什麽了,藍玉。


    藍玉在聽到自己說人肉餡餅的時候,就昏倒在地了,那時的自己也吐的渾身無力,也沒顧上去瞧瞧,後來夏禾把自己扶到一旁屋裏安頓,自己也忍不住出去吐了。


    院子裏所有人都吐的天昏地暗的,等大家夥都緩過來,自己住的那個院子,已經被糟蹋的不成樣了。


    李戈立即讓夏禾收拾時茜的衣物、洗漱等用品到與車裏休息,然後命人打掃院子裏的汙物,用艾草火盆熏院子同時命人用柚子葉把院子每一處都掃一遍。


    夏禾:“女公子不必擔心,藍玉有人照顧。”


    時茜:“誰照顧?”看了一下四周“是映日?”


    夏禾:“正是,映日不是被極光攔住了嗎?


    小主子不放心,便讓映日暫時不要來女公子身邊聽差,還讓映日與藍玉暫時住在一起了。”


    時茜:“夏禾,提上燈籠,咱們去看看映日與藍玉。


    藍玉年紀小,隻怕承受不了這樣的驚嚇,咱們快過去,不然我擔心藍玉……


    什麽聲音?”


    小天等:小主人,是有人在尖叫。


    時茜:壞了,一定是藍玉醒了。


    小凡,一會你把藍玉吃了人肉餡餅的記憶抹掉。


    小凡:好的,小主人。


    時茜與夏禾下與車後,便往映日、藍玉臨時居住的柴房去,拖著長歌的鐵錚聽到尖叫聲,也不再糾纏長歌了,回身已經看不到靖王了,想著靖王最關心在乎的人是時茜,所以一定是往時茜住的院子裏去了,因此想也沒想也往時茜的院子跑。


    “哎!……”長歌抱怨的話都沒說出口,鐵錚已經沒影了,暗罵可惡,當這裏是靖王府嗎?這是梅家。


    長歌隻能跟著鐵錚屁股後頭追,而聽到尖叫聲的李戈也匆忙趕來查看,看鐵錚在跑長歌在追,立即上前阻攔。


    鐵錚挨了李戈一下被攔了下來,忙說的:“梅二公子,是我鐵錚。”


    李戈:“我看見了,你在我家瞎跑什麽。


    就你一個人,你主子呢。”


    鐵錚不想得罪李戈,畢竟這個人以後可是主子的大舅哥,便說道:“主子擔心你與伯爵的安危,先走了一步,可能是沒看見你,就去看伯爵了。


    我可不是故意找事惹事添亂,實在是方才那喊聲有些滲人,我也是擔心我家爺還有爵爺,所以才跑的。”


    長歌:“我都跟你及你家爺說了,今夜我家小主子沒心情下棋,你們還非要進來。”


    鐵錚:“哎!那不是爵爺嗎?


    爵爺在這裏,那我家爺呢。”


    李戈聽到鐵錚的話,忙往鐵錚所看的方向看去,看到時茜與夏禾在匆忙往柴房去,李戈顧不上理會鐵錚、靖王了,立即向時茜追去,邊追邊喚“茜兒”


    時茜聽到李戈的聲音停了下轉身,等李戈走到跟前才回道:“哥。”


    李戈:“茜兒,你不在與車裏歇著,下來做什麽?”


    時茜:“哥,我想去瞧瞧藍玉。


    藍玉她……”


    李戈:“明日再去吧!


    哥讓映日陪著藍玉呢,放心沒有為難委屈她們兩個。


    柴房讓下人收拾好了,給她們備了水與吃食,柴房外頭有長尋、宋寧守著,若是有什麽事,她們喊一聲就行,葛大夫就在柴房不遠的屋子住著。”


    時茜:“哥,藍玉年紀還小。


    你就讓我去瞧瞧,方才她叫成那樣怕是嚇壞了……”


    “茜兒”靖王跑了過來把李戈擠到一邊,李戈:“哎!你是看不見我這大活人嗎?


    我正與妹妹說話呢,你搗什麽亂。”


    靖王:“失禮了,我方才去了茜兒住的院子,裏麵沒有掌燈,也沒看見茜兒,又聽到了尖叫聲,所以有些擔心著急了。”


    李戈心裏說看在你是擔心妹妹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靖王見李戈沒有氣惱,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人不能得罪,不然他給自己使絆子或者在茜兒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就不好了。


    時茜:“感謝瑾瑜的關心,我其實沒事。


    哥,我過去看看藍玉就回去,你就答應我吧。”


    李戈:“茜兒一定要去,那哥就陪著你去。


    靖王爺,今夜家裏有事,沒空下棋了,你還是請回吧。”


    靖王:“不知發生了何事,我都已經來了,不如讓我留下,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李戈想了想說:“你說的有道理,這事你還真能幫上忙。


    那留下吧,一起過去。”


    時茜幾人來到柴房時,長尋、宋寧正扒著柴房門從門縫裏往裏瞧呢。


    李戈:“長尋、宋寧,裏麵怎麽了?”


    長尋、宋寧聽到李戈的聲音忙站直轉身“小主子,藍玉瘋了,拿手扣自己嘴巴,抓撓喉嚨,若不是映日反應快及時阻攔,藍玉這會怕是自己把自己弄死了。”


    時茜聽了忙說:“快把門打開,我進去瞧瞧。”


    長尋:“女公子,你還是別進去了,藍玉她已經不認人了,方才還咬映日呢。


    而且藍玉現在力氣特別大,映日費了好大勁才把她控製住……”


    “啊~”柴房中再次傳出藍玉驚恐的叫聲


    時茜:“把柴房門打開,藍玉是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跟著我的,且跟著我的這些日子她從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對我交代的事她都是盡心盡力去做好,她這樣喊叫,我就像被刀子紮一樣,難受。”


    李戈:“把門打開吧。


    茜兒,你要進去瞧瞧可以,但不能靠的太近了,免得她傷了你……


    茜兒……”


    時茜一邊往裏走一邊回應李戈:“哥,我會小心的。”


    在屋中的映日好不容易把藍玉製服,用繩子把藍玉的手腳捆後麵,見藍玉又開始喊叫,便點了藍玉的啞穴,做完這些聽到柴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便回頭看。


    “女公子,小……表少爺。”映日站起身給時茜、李戈行禮。


    時茜看著有些狼狽的映日問道:“映日,你受傷了。”


    映日:“沒事,女公子。


    就是藍玉掙紮時抓撓了幾下,皮外傷。”


    時茜想起藍玉身上的黑氣,立即用透視眼去看藍玉,發現那黑氣更濃了,立即把視線轉到映日身上,竟然發現映日身上此時也有黑氣,而那黑氣竟是從藍玉抓撓的傷處散發出來的。


    時茜在心裏說為什麽會這樣,時茜抬腳想要再靠近些看。李戈、靖王同時伸手拉住時茜,李戈瞪著靖王,靖王故意裝傻,用無辜的眼神回應李戈。


    李戈皺了皺眉,用眼睛示意看著靖王拉著時茜的那隻手,表達讓靖王放手的意思。


    靖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茜兒,你到我身後去,我與你一起過去。”說完就把時茜往自己身旁拉,李戈怕拉扯會弄疼妹妹,隻能放手,看著靖王把時茜拉到他身邊。


    時茜與靖王靠了過去,靖王:“茜兒,手鏈可戴著?”


    時茜點了點頭:“瑾瑜,你知道這手鏈的用處?”


    靖王:“它沒有告訴茜兒,它曾幫瑾瑜一個忙嗎?”


    時茜:“它幫了瑾瑜什麽忙?”


    靖王聽了時茜的話就把陸秀才的事情與時茜說了。


    時茜:“在村寨裏得了它的時候,我聽過它有這本事,隻是不知道該怎麽使。


    多謝,瑾瑜你告訴我這個,那現在我便用它,救藍玉。”


    時茜走到藍玉的麵前,看著眼睛有些發紅的藍玉,說道“藍玉,別怕。


    小姐幫你忘卻那可怕的記憶。”時茜伸出戴著小凡的手,原本在不停掙紮的藍玉先是慢慢安靜下來,接著眼睛的紅絲退卻,眼睛恢複正常,然後頭一歪便昏睡了。


    時茜收回手,在神海裏問小凡:小凡,藍玉那記憶可抹除了?


    小凡:小主子,那記憶……小主人小心……


    時茜聽到小凡的話,正想後退時一個黑影從藍玉身上射向自己,那速度好快,快到時茜都來不及做出反應,就在時茜以為自己要中招,受傷時,一個東西從時茜額頭飛出接住射來的黑影,然後掉到地上,在時茜腳邊打起轉轉。


    事情發生的太快,除了時茜,隻有一旁的靖王看到方才發生的事情,“茜兒,你沒事吧。


    這是什麽東西?它從那裏跑出來的,方才那黑影是什麽?”


    李戈:“靖王爺,你在說什麽?


    什麽什麽東西,什麽黑影。”


    靖王沒回應李戈,看向時茜腳邊的東西,李戈隨著靖王的視線也看到時茜腳邊的陶罐,“這是什麽?茜兒,這是你的東西嗎?”


    李戈邊問邊俯下身想要撿起來,可手剛碰到陶罐,陶罐自己往一旁躲開李戈的碰觸,李戈見狀把手收回再伸手,陶罐再次躲開。


    李戈忙起身,拉著時茜說道:“茜兒,離它遠些,這東西像活的,會動。”


    時茜看到陶罐便想起這是在玩遊戲時,掉出來的巫忌,自己用它把魔界幽蝶蠱裝了起來。


    後來,自己因不喜歡和蟲子打交道,便沒管它,想到它又救了自己一次。


    看來,自己就算再不喜歡蟲子,也要想辦法解開上麵的符文與它契合,一件法器若不能與人契合,就會在沉默中消亡。


    它救了自己兩次,自己不能這麽對待它。


    時茜蹲下把手伸出去,陶罐自己滾到時茜的手邊,時茜把陶罐拿在手裏站起身。


    李戈:“茜兒,它……”


    時茜:“哥,你別擔心。


    它救了我兩次,所以不會傷我的。”


    李戈:“它救了你兩次?


    難道方才你有危險?


    有沒有傷到那裏啊!”


    李戈瞪著靖王接著說道:“”這都怪你,我讓你把手放開,你給我裝傻,還帶著茜兒往前湊,你又不護好茜兒。”


    時茜:“哥,我沒受傷。


    我來這裏就是看藍玉的,就算瑾瑜不帶我過來,我也會自己走過來的。”


    李戈:“現在看過了,安心了吧。


    現在藍玉,昏過去了,茜兒,你留在這裏也無用,回去歇息吧。


    你放心,哥明日會讓葛大夫或玉大夫過來瞧瞧的。


    你回與車上,讓夏禾給好好瞧瞧,有沒有受傷,別是傷到後背或其他你瞧不見的地方……”


    時茜看了手裏的陶罐,便應了。


    靖王:“茜兒為何住到與車裏?


    院子裏發生了什麽事?”


    李戈看了一眼藍玉說道:“先離開這裏再與你細說吧。”


    離開時,時茜用透視眼再次看了藍玉與映日,藍玉的黑氣淡了很多,映日的黑氣沒了,方才時茜讓夏禾打了一些水,再水裏加了半瓶花露給映日清洗傷口,剩下的半瓶囑咐夏禾讓映日喝了,看來方法奏效的。


    靖王與李戈送時茜到了與車旁,目送時茜上與車後,才打算走開談事。


    走上與車的時茜停下轉身:“哥,瑾瑜,你們先別忙著走,茜兒有東西要送你們。”


    時茜走進與車把陶罐放在桌子上,問夏禾:“夏禾,我今日畫的符籙,放那裏了,快拿來給我。”


    夏禾應了一聲便把符籙給時茜拿了過來“女公子,今日你畫的符籙都在這盒子裏呢。”


    時茜接過盒子打開,看到盒子裏竟是一塊塊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牌子。


    夏禾:“怎麽會這樣?


    女公子畫的那些符我確實是放在這盒子裏呀。”


    “對啊!它們都在這裏呀。”時茜拿起一塊牌子接著說道:“這就是我畫的那些符。”


    夏禾看了看時茜手裏拿著的牌子:“還真是,這紋路很像女公子畫的那符紋。”


    時茜把手上拿著那塊牌子遞給夏禾說道:“夏禾,這是護身符,把它戴著身上,不要輕易拿下來。


    還有出門時一定要帶著它,明白嗎?”


    夏禾接過護身符高興的點頭說道:“這即是女公子賞的,又是女公子親手畫的,夏禾一定去哪都帶著它。”


    聽了夏禾的話,時茜囑咐夏禾給自己備熱水,自己出去送護身符後,便回來沐浴。


    時茜拿著盒子走下與車,來到李戈、靖王身旁說道:“哥,瑾瑜,這是茜兒親手新做的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與原來那護身符沒有衝突,可以一起佩戴。


    這新做的護身符比原先的護身符多了一個用處,可以吸收反擊對佩戴者不利的因素。


    茜兒之所以做這個護身符,就是為防那玄術高手使陰的。”說完時茜把盒子打開,讓李戈、靖王自己拿“哥,瑾瑜為自己身邊伺候的人及下屬也拿一個,讓他們也帶著這護身符。


    以防那人傷不了你們後,從你們身邊的人下手。”


    李戈、靖王聽了依言從盒子裏取了不少護身符。


    李戈看時茜上了與車後說道:“靖王爺,那拿了我妹妹的東西,日後要對我妹妹不好,欺負她,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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