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玄靈看著時茜有了忌憚,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那會玄術的人果真是貞瑾伯爵。


    隻是這貞瑾伯爵到底是什麽意思?前麵貞瑾伯爵一直不承認,隱藏自己會玄術的事情,可此時又不做任何隱藏了,就這麽與自己開打。


    時茜看到玄靈站了起來,知道剛剛自己那一擊,已經讓玄靈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清晰的認知,玄靈現在心中一定充滿了忌憚。


    而路辰看到玄靈對時茜產生了忌憚,心中十分得意。心想:你玄靈,也有今天!剛剛你還囂張跋扈地,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路辰看向時茜,時茜也感受到路辰的目光,向路辰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於是,兩人一起看向玄靈,眼中充滿了戰意。


    玄靈感受到了兩人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緊。他知道,這一戰,自己必須要贏,否則自己將會陷入絕境。


    於是,玄靈也不廢話,直接出手。他雙手一揮,一道黑色的火焰頓時噴湧而出,向路辰和時茜席卷而去。


    路辰見玄靈出手,也不敢怠慢,連忙施展出自己的玄術。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白色的光芒頓時從他手中射出,與黑色的火焰抵消。


    時茜也沒有閑著,禦水禦金形成冰晶箭向玄靈攻去。


    玄靈見時茜也出手了,心中更加緊張。他連忙施展出自己的絕技,一道黑色的龍卷風頓時出現在他身後。他將龍卷風拋出,向路辰和時茜那邊卷去。


    路辰見玄靈施展出了絕技,也不敢大意,連忙召喚魂幡逍遙鈴,逍遙鈴變大,罩著李戈、路星等人,見其他人安全了,路辰拿出一符籙,符籙化作一道白色的劍氣,向玄靈攻去。


    時茜見狀再次集結更多的冰晶箭,向玄靈攻去。


    三股靈力在空中相遇,發出了一聲又一聲巨響。玄靈的攻擊被白色劍氣和冰晶箭抵消,路辰的白色劍氣和時茜的冰晶箭繼續向玄靈攻去。


    玄靈見此情景,心中大驚。他連忙施展出自己的防禦玄術,一道黑色的光幕頓時出現在他身前,一聲巨響後,龍卷風、黑色光幕、白色劍氣、冰晶箭同時消失。


    時茜忍不住說:“這玄靈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這樣都沒事。”


    見龍卷風沒了,路辰立即收回逍遙鈴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路星等:“天城師兄,我們都沒事。”


    李戈:“茜兒,你沒事吧。”


    映日、夏禾:“女公子”


    時茜:“放心,我沒事。


    皮都沒碰破一點。”


    路星:“這玄靈真不是東西,他方才使龍卷風攻擊我們的時候,沒有護著他的徒孫,我看到雲霄宮那些人被卷走了好幾個,那幾個肯定死定了。”


    李戈:“玄靈這師祖不是東西,他那徒弟孫複陽也不是東西,他方才也隻顧自己了,有個人不想被卷走,就抓住孫複陽的腿,結果孫複陽把那人的手砍了。”


    路星:“玄靈他人呢?”


    路辰:“跑了。”


    路星:“天城師兄,那咱們快追啊!”


    路辰:“不能追,玄靈氣數未盡,咱們若是追,他狗急跳牆,會害死很多人的。


    今天這一戰,他沒占到什麽便宜,估計會消停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想辦法找他的麻煩,別讓他緩過勁,等他弱了再收拾他。”


    時茜:“辰師哥……你們辰師哥說的沒錯。


    玄靈現在還有力氣與咱們打的,他走是因為知道占不到便宜,可不是輸了,傷了。


    若咱們去追,玄靈定會把這附近的百姓人命都裹挾過來,與咱們打的,那附近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路星、路霖等師侄們齊聲應道:“師侄,謹記小師叔教誨。”聲音整齊劃一。


    時茜輕笑說:“乖!折騰半天,晚膳都還沒吃呢。今晚,小師叔請你們吃烤肉大餐,配花露、好酒……”聲音充滿了關愛和嗬護,仿佛是在對自己的孩子說話。


    路星等人歡呼起來,臉上洋溢著喜悅和期待,小師叔真是個慷慨和熱情的人。


    時茜帶著眾人回到與車前,讓映日、夏禾到與車裏把肉和烤肉的家夥式拿下來,然後又吩咐長歌、蔚然去把光球拿出來放好。


    路星、路霖聽了自告奮勇給長歌、蔚然幫忙,便跟著長歌、蔚然走了。


    時茜:“哥,那酒?”


    李戈:“知道了,哥這就去拿酒。”說完便上與車,路辰:“李統領,我給你搭把手吧。”


    李戈忙回頭道:“不用,酒不多,就兩壇,我一個人拿的動。”


    李戈見路辰沒有堅持,鬆了口氣,妹妹從師門那帶回的那些酒都是世上少有的好酒好東西,拿出兩壇,自己要心疼一年。


    這路辰與妹妹的師門有淵源,肯定也知道那酒是難得的,若他看到了,肯定要多拿。


    李戈快步上與車,要趕緊把酒拿上……


    李戈從與車酒櫃裏拿出兩壇酒正準備關上酒櫃,“這酒不是挺多嘛。有七八壇這麽多,怎麽隻拿兩壇,再拿兩壇吧。”站在李戈身後的路辰說道。


    李戈:“你怎麽上來的,還站我後麵,我都不知道。”


    路辰:“你功夫好,可備不住我會玄術。


    屏蔽氣息,你就發現不了了。


    看你剛才的樣子,我就猜到,這酒肯定不止兩壇,你是舍不得。


    也難怪你舍不得,這是茜兒帶回來的吧。”


    李戈:“拿兩壇就好了,酒總共就這麽多。”


    路辰:“你隻想拿兩壇酒出去也行,送我一壇,這是封口費。”說完把一壇揣進自己懷裏。


    李戈見狀把手裏的一壇酒放回去,打算就拿一壇下去。


    路辰手快把那壇酒又拿了出來道:“都拿出來了,再放回去做什麽?


    走吧!”


    ……


    半刻鍾後,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烤肉香氣和酒香。路星、路霖、長歌、蔚然放好光球返回與車前,隻見與車前空地上擺滿了各種烤肉和水果還有兩壇酒。


    路星看到酒壇上特殊的封印,眼睛一亮,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他仔細地觀察著封印上的紋路和圖案,發現它們與自己曾經在師祖那裏看到的一模一樣。


    路辰在一旁看著路星的表情,不由一笑。


    路星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路辰說道:“這酒……是不是師祖珍藏的那種?”


    路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天啟師弟看出來了,這酒跟師祖珍藏的酒一樣。”


    路星聽了,心中一喜,他知道這壇酒一定非常珍貴。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師祖那裏品嚐過的那種美酒,那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味道,讓人回味無窮。


    路辰看到路星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麽。他輕輕地拍了拍路星的肩膀,說道:“天啟師弟,想喝了?”


    路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他知道,這壇酒是非常珍貴的,而且隻有特定的人才能夠開啟它。


    路辰笑了笑,說道:“天啟師弟,著什麽急啊!


    一會你就能品嚐到這美酒了。”


    路星笑道:“小師叔,她真闊氣,真好。”


    李戈聽了這話,心裏說我的酒啊!三壇呢,心疼死了。


    ……


    吃完烤肉,時茜送靖王離開返回阜城,靖王對時茜心懷愛意,有心想與時茜有一些親密互動,可想到後麵有尾巴隻能忍著,以免李戈覺得他孟浪,欺負茜兒,占茜兒便宜。


    靖王向後看了一眼,李戈跟著自己能理解,畢竟他是茜兒的哥哥,隻是路辰這個師侄也跟著有些不像話了,茜兒可是他的小師叔,長輩的閑事是他這小輩能管的,能看的的?


    時茜見靖王往身後看便說道:“瑾瑜,後麵是我哥和路辰。


    他們說方才烤肉吃多了消消食。”


    靖王:“茜兒,你哥沒吃多,他是怕本王把茜兒拐跑了。


    至於路辰,他也沒吃多,倒是喝了不少酒。”


    路辰遠遠地望著靜王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他暗自感歎,難怪玄靈明明沒有輸卻跑了,原來是發現三魂幡已經集結在一起了。


    茜兒手裏有人魂魂幡小凡,自己有妖魂幡逍遙鈴,而靖王也就是侯將的法身手裏有神魂幡,所以玄靈體內的蠱為了保命,慫恿玄靈逃跑。


    若當時自己知道神魂幡也在,就可以三人聯手除掉玄靈這個禍害。


    李戈察覺到路辰的目光一直落在靖王身上,便開口問道:“路辰,今夜你一直在看靖王,是靖王有什麽問題嗎?”


    路辰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靖王沒問題啊!這人可信。我看靖王對茜兒有那個意思。”


    李戈聽後,不禁笑了起來:“這我知道,茜兒好顏色,靖王長得好看。”


    路辰也跟著笑了起來,靖王長得確實是一表人才,接著說:“是挺好看的。依我看,靖王不僅長得好看,本事肯定也不小。”


    李戈深表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這是自然,靖王在眾多皇子之中是佼佼者。


    也未娶親,也沒有妾室、通房那亂七八糟的,是為良配。”


    送走靖王的時茜往回走,遇上跟在身後的李戈、路辰就說道:“哥,辰寶師哥,你們再聊什麽?”


    李戈:“他走了?”


    時茜:“嗯,時候不早了,我讓他早些回去。”


    李戈:“他倒是聽你的話。”願意聽妹妹的話就好,說明靖王心裏有妹妹。


    然後李戈假裝生氣的說:“哥我正與你師哥說靖王爺的不是呢。


    這大半夜的,還要你送他,他不識路怕自己丟了嗎?


    也不知道讓你早點休息。”


    時茜笑笑,她知道李戈其實挺滿意靖王做自己妹婿的,不然也不會同意自己送靖王,見靖王拉自己手的時候,隻是咳嗽一聲,若是換成沐澤,李戈一定會上前,把拉著的手分開。


    路辰:“你哥說靖王爺沒有妾室、通房是良配。”


    李戈立即調侃路辰,說他是個大嘴巴,口風不嚴實。以後但凡需要保密的事,都不能在他跟前說,不然就讓他漏光了。路辰卻沒有在意,而是轉頭問時茜:“茜兒,師哥問你,那小妾,你打算怎麽安置?”


    時茜的內心有些糾結。她不知道那小妾會不會再想回到盧知府身邊,繼續做盧知府的小妾。她希望那小妾能夠有一個好的歸宿,所以不希望她再回到那個讓她受盡委屈的地方。


    不過這隻是時茜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小妾並不覺得給盧知府做小妾委屈呢。


    時茜想了想說:“等她醒來,問過她的意思再決定。”時茜不想強迫人做任何事情,希望每個人都能夠自願選擇自己的人生。


    ……


    小妾慢慢地恢複了意識,她試圖睜開眼睛,看看自己身在何處。然而,就在她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詢問她是否醒了。這聲音讓小妾感到一陣恐懼,她不知道這個陌生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於是,她決定繼續裝死,希望能夠避開可能的傷害。


    時茜看到小妾的反應,感到有些好笑。她知道,此時小妾已經恢複了意識。


    自己有小凡,小凡作為人魂法器,能操控人的魂識,怎會不懂人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是死的還是活,何況還是自己讓小凡把小妾弄醒的。於是,時茜戳破小妾的偽裝,讓她無法再逃避。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起來說話吧。”時茜輕聲說道。


    小妾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無法再裝下去了,於是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竟然是郡主貞瑾伯爵時,她立刻恭敬地跪好。


    時茜看著小妾,微笑著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妾不敢抬起頭看時茜,低頭恭敬的回答道:“郡主貞瑾伯爵,奴婢在盧知府家時遠遠見過郡主,所以知道郡主的身份。”


    時茜點了點頭,說道:“很好。那麽,你可知你為什麽在這裏?”


    小妾對此也滿是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她隻記得當她確定了自己弟弟確實身死後,便不想活了。


    可那個替她解蠱的老神仙,卻說自己可以許下一個心願,作為拿走她體內蠱的回報。


    想到這小妾心裏不由輕笑,不愧是神仙,心裏有大慈悲,才會如此憐惜她這樣的可憐人,她雖不是聰明,但也知道蠱是害人的東西,老神仙把自己體內蠱取走,是在救自己的性命呢。


    老神仙救了自己的性命,沒與自己要回報,自己哪裏還敢妄求圖謀老神仙的東西,因此自己便拒了,還拿起了剪刀自絕,應該是老神仙不忍看自己死,救下了自己。


    小妾覺得老神仙的事說出來,郡主肯定不會相信,像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怎麽可能見到神仙,於是小心回答道:“回郡主話,奴婢不知。”


    時茜不想與小妾說自己就是拿走她體內蠱的人,於是說道:“有人托本爵關照你。


    既然本爵受人之托,就忠人之事。


    你說說,你想要什麽?


    或者說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想回盧家還是回自己家生活。”


    五六分鍾後,小妾說道:“奴婢無處可去。”


    時茜:“托本爵照顧你的人,說你腦袋小時候曾受過傷,想事情會有些遲鈍。


    或許,你還沒明白本爵的意思。


    本爵慢慢與你細說。”


    時茜緩緩地告訴小妾,托自己照顧她的人已經將外頭的事情都處理妥當,從此再也不會有人因為過去的事情來找她的麻煩了。不僅如此,她還可以更換容貌、名字和身份,重獲新生。


    換了容貌、名字、身份的她,可以自由選擇回到盧家或者回到自己原來的家生活。而她隻需要做出選擇,其餘的事情,時茜會為她打理妥當。


    時茜輕聲問道:“你聽明白了嗎?”


    小妾:“回郡主話,奴婢聽明白了。


    奴婢不想回家去,也不想回盧家。”


    時茜以為小妾恨家裏的父親與後娘及盧知府才不願意回自己家或回盧家,就問道:“你恨他們?”


    小妾:“回郡主話,奴婢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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