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正說著話呢,蕭陸來傳話,秦瓊回上京了,現在帶著禮物前來伯爵府拜見。


    原來,上次科考舞弊案爆出之後,皇帝就擔心那些各國的探子把這些消息傳回去給他們的主子後,那些人會趁此機會搞事情,於是便下旨讓秦燁趕回邊境。同時,他也讓驃騎大將軍秦將軍去巡邊,並讓秦瓊帶兵護衛驃騎大將軍去巡邊。


    時茜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刻起身趕往前廳。她一到會客廳,就看到秦瓊正在那裏等著她。她急忙走上前去,說道:“秦瓊,你奉旨護衛驃騎大將軍巡邊,現在聖上又沒召你回京,你自己跑回來,這可是違抗聖旨啊!”


    秦瓊聽了時茜的話,笑著解釋道:“貞瑾,我可不是自己跑回來的。是我爹讓我回來,把各國要來參加聖上萬壽節的名單及人數名冊呈給聖上的。”


    時茜:“這事聖上還沒做回應呢。最近我可受大罪了,聖上命我也要上朝議政。本來說好了,西周就我一個女官,所以上朝議政的事就給我免了。


    這還沒免幾天呢,就突然通知我上朝議政了,我還以為就去一次兩次,結果連著去了四五次了,要命的事,聖上好像忘了之前應承過我不必上朝議政的事。


    下朝後,聖上召見我,我見聖上忘了,就提醒聖上,問聖上我明日是不是不用來了,結果聖上裝傻,說上京城五品以上官員都要上早朝,問我是幾品官。”


    秦瓊笑道:“貞瑾,你再辛苦幾日。再過幾天,靖王與沐澤就該從阜城返回了,到時讓他們在聖上麵前給貞瑾美言幾句,讓聖上免你上早朝。他們可是皇親國戚,聖上會給他們幾分薄麵的。”秦瓊知道時茜說那些話,是真的不想上早朝,因為茜兒起不來,茜兒好像很喜歡睡懶覺,對了,茜兒說是美容覺,人睡不夠還憔悴、皮膚會變差,茜兒與公主她們是這麽說的吧。


    時茜展顏輕笑,秦瓊性格豪爽,最是厭煩拐彎抹角,更見不得他人忸怩作態。時茜在秦瓊麵前,甚少露出小女兒的嬌態,嬌笑道:“借你吉言,希望瑾瑜與沐澤回來後,替我免了這苦差事。


    對了,我聽陸叔說你給我帶了禮物,咱們是朋友,你來我家看我,人來就好了,怎麽還帶禮物這麽客氣。”


    秦瓊聽時茜提起靖王時稱呼的是瑾瑜,心中便有些失落,看來茜兒對自己的親事已有決斷,茜兒喜歡的人果然是靖王。秦瓊收拾好情緒,爽朗道:“說是禮物,其實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是一些皮貨,還有肉幹。邊境那不如上京城,沒什麽好東西的。而且這些東西也不全是我買的,有一些是他人讓秦瓊轉交給貞瑾你的謝禮。”


    時茜聽了一愣,道:“別人給我的謝禮?秦瓊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


    秦瓊:“人說的很清楚,那是給西周正一品郡主貞瑾伯爵的謝禮。咱們西周,有幾位正一品郡主,就貞瑾你一位啊!我怎麽可能搞錯。”


    時茜聽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疑惑的道:“我並沒為他們做什麽呀!他們為什麽要感謝我。”


    秦瓊:“貞瑾你是不是讓人運了一批糧食、鹽及治療刀傷的藥去邊境,並以極低的價格賣給邊關的將士及他們的親屬。”


    時茜想了想道:“是有這麽一回事。聖上不是準我平價賣鹽嗎?我想上京城有聖上這大鹽商在,而且聖上定的鹽價也不高,等聖上的鹽田產鹽後,上京城決計不會缺鹽的。


    因此,我就想把鹽運到遠一點的地方去,這不正好,祖父說邊境那邊缺鹽,而且那邊的氣候條件惡劣,糧食難種,祖父他雇了一大群人種地,那糧食就像流水一樣源源不斷,所以我就讓人把糧食與鹽往那邊運了,想著邊境那也缺藥,就讓人捎帶也運一些過去。


    我們蕭家世代都是武將出身,所以最出名的藥就是治刀傷的藥,製作藥膏的是蕭家藥鋪的大夫,因此藥的價格就能便宜了。還有押鏢運送的人,都是蕭家軍傷殘的兵士,所以押鏢的費用也不高,所以整體的價格就低了。”


    秦瓊:“他們很感激貞瑾你做的這些。他們甚至想給貞瑾你塑金身立廟呢。”


    時茜大驚道:“千萬不要。”那就成恩將仇報了。


    秦瓊:“我就知道貞瑾你若知道他們要給你塑金身的事,一定會拒絕的。”貞瑾是個女子,還是個孤女,她就像一朵盛開在懸崖峭壁的花朵,美麗而又脆弱,樹大招風,而且此舉也會引來聖上的猜忌,貞瑾這麽聰慧的人,肯定不會把自己置於那些的境地中。


    秦瓊告訴時茜,有人製止了邊境的百姓給時茜塑金身立廟的事,開始百姓們覺得製止他們報恩的人,居心不良是個妖道。


    時茜聽了心想是個道士啊!道:“那個道士,他沒事吧!不會讓百姓打了吧。”


    秦瓊笑了道:“貞瑾,你還真說對了,那道士被百姓追著打,撞上了我哥,我哥幫他攔下了那些百姓,不然估計他就慘了。


    後來,我哥讓他給百姓解釋為什麽不能給你塑金身立廟,他便說了樹大招風的事,若百姓們給你塑金身立廟會給你帶來什麽危險與麻煩。


    他說不如把你對他們的好記在腦子裏放在心上,倘若有一天你或你的家人後人遇到危險,他們伸出援助之手幫一把那才是報恩。”


    秦瓊突然回顧四周後,壓低聲音,像一隻神秘的黑貓,湊到時茜耳邊,輕聲說道:“貞瑾,我與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害怕。”


    時茜道:“秦瓊,你要與我說什麽?搞的這麽神秘?”


    秦瓊:“貞瑾,我們此時是在夢中。”


    時茜聽了秦瓊的話,露出驚訝的神情,眨了眨眼,道:“秦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與此同時問神識裏的小歡:小歡,秦瓊他怎麽知道自己在夢境裏,他知道自己在夢境裏,那不是應該會反抗有激烈反應嗎?小凡,你怎麽沒有提醒我呢。


    小歡:小主人,這事與青堔有關係。


    小凡:小主人,小凡沒提醒你是因為他沒有反抗。小主人,西周太多人了,就小凡一個法器操控,還要時不時的操控他們去洗手間。以前根本不用管他們這些,隨便他們拉就是了,反正在夢境世界裏,他們也聞不到。


    時茜:小凡,但他們能感應到呀!


    小凡:那就讓他們暫時清醒把自己清理一下就好了呀。


    時茜:小凡,我知道你自己控製操縱這麽多軀殼很辛苦,但必須按我說的去做。


    小凡:小主人,小凡不覺得辛苦,還有小凡一直按小主人的吩咐去操作的。


    小歡:小主人,小歡也是。


    時茜:好的,小凡、小歡你們都很乖。


    小凡、小歡:小主人,很乖是誰啊!小主人你又有新法器了嗎?


    時茜:嗯……咱們不說這個了。小凡、小歡,你們誰來給我解釋這件事與青堔師哥有什麽關係。


    小凡:小主人,我來說吧!


    時茜:好。


    小凡:那個阻止百姓給小主人立廟塑金身的道士就是青堔。


    青堔是四季之神中的春,所以春季時他會在各個空間世界裏轉悠,那些土地特別貧瘠的地方,他都會盡量的去看看,並且待上一段時間,給那裏帶去木係靈力,促進那的作物植物生長。


    他在那發現百姓要給你塑金身立廟,怕百姓此舉給你帶去危險,便阻止百姓做那事,被百姓追著打,後來不是被秦燁給救了嘛,他便住到秦燁家裏去了,自此與秦瓊、秦燁兩兄弟就有了交情。


    入夢之後,秦燁很快就發現了異常,於是秦燁就想盡辦法要從夢境裏出來,秦燁首先想到的就是去找青堔或者回到上京找季雲鵬甚至想到去找護國寺的老和尚。


    秦燁他是鎮守一方的大員,想要控製他,不用一點特殊手段可不行。可小主人說不能傷害任何人的人魂,所以小凡又不能對他下重手,可麻煩了。


    若是秦燁隻是想一個人醒來,那小凡、小歡把他一個人放出去也就算了。可他鬧騰的厲害,他要把他父親驃騎大將軍與他弟弟秦瓊還有他的兵馬也一起吵醒,一起帶出夢境。


    就當小凡要告訴小主人你這事情的時候,青堔勸阻了秦燁,秦燁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向青堔提了一個要求,就是讓他可以自由出入夢境空間,青堔同意了,他也就消停了,小凡見他消停了,就沒管他了。


    時茜與小凡在識海裏溝通交流時,秦瓊也在向時茜解釋,把秦燁從青堔哪裏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時茜。


    秦瓊講述完後,時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沒想到那位道長居然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本領,竟然能夠讓這麽多人一同陷入夢境之中。不過,這個夢境真是太逼真了,簡直和現實一模一樣。”


    秦瓊微笑著解釋道:“其實並非完全如此,這個夢境還是存在一些破綻的。比如說這杯茶,你有沒有注意到,它的味道比我們平時喝的茶水要淡許多呢?還有溫度,這杯茶雖然表麵上冒著熱氣,但摸起來卻一點也不燙。此外,如果你嚐試打自己一下,根本不會感覺到疼痛……”


    時茜忍不住笑出聲來:“嗬嗬~誰會那麽傻,自己打自己啊。”說完這話,時茜在心裏暗自琢磨,如果明天與兵部的比試中有人被打倒在地卻毫無痛感,那不就露餡了嗎?於是,時茜在識海裏悄悄詢問小歡:小歡,明天與兵部的比試,如果有人被擊中卻沒有任何痛感,豈不是立刻就會被識破?


    小歡:小主人,打到不痛,讓他們看到痛就行了。在明日比試的時候小凡會把更多精力放在參與比試的人身上,小凡會對他們催眠的,小歡讓他們看到痛,小凡讓他們感覺到痛,那就與現實沒有區別了。


    秦瓊:“貞瑾,你在想什麽?”


    時茜隨口答道:“想明日與兵部的比試。”


    秦瓊:“貞瑾,你明日真要參加與兵部的比試。”


    時茜點了點頭道:“這名單都報上去了。聖上也批準了,還能有假。”


    秦瓊:“貞瑾,你是女子又不會武,要不,我替你去。”


    時茜聽了秦瓊的話摸了摸下巴道:“秦瓊,你若是肯犧牲男扮女裝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替。因為明日說不好聽的,是女子與男子的比試。”


    秦瓊:“可我聽說,顯霖兄也參加了。”


    時茜:“鳳侍郎比較特殊,他雖不是女子,但他是提點刑獄司的一員啊!我作為提點刑獄司的主官,我都參加了,他當然不能幸免了。但秦瓊你是京畿衛的將軍,不是提點刑獄司的。”


    突然,小歡在識海裏對時茜說道:“小主人,侯將來了。”


    時茜一臉疑惑:“侯將師哥來了嗎?怎麽沒有人來傳話。”


    小歡回答道:“因為侯將不在夢裏。”


    小歡的話音剛落,小天也在提醒時茜,侯將正往伯爵府裏闖,要不要攔住他。


    時茜連忙說道:“小天,別鬧,那是侯將師哥,別把家弄亂了。”時茜讓小天不要阻攔侯將進入伯爵府,而自己就思索如何脫身。


    時茜輕聲問道:“秦瓊你這次回來會待幾天?”


    秦瓊回答道:“待不了幾天,把各國來祝壽的名單、人數名冊上交後,我就該回去了,如今大家都在夢境裏,萬一別國哪裏的能人異士發現這個情況,趁機作亂,我擔心二哥他一個人不知如何應對。”


    時茜繼續問道:“這麽趕,對了,秦瓊你把將軍帶回來了嗎?”


    秦瓊搖了搖頭:“不,將軍還小,馱不動我,我騎的是二哥的白虎。”


    時茜關心地問道:“將軍它還好嗎?”


    秦瓊一臉開心地說道:“它很好,它現在又長的了不少,簡直就是見風長,它現在站起來,都到我腰身這裏了。”秦瓊見時茜喜歡聽將軍的事,便給時茜說了幾件最近將軍的趣事。


    時茜:“秦瓊,停!你別再說了,你再說,我就更想將軍了。”


    時茜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嗔,仿佛是一隻輕盈的蝴蝶,輕輕扇動著翅膀,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絲漣漪。


    “秦瓊你是回家之後再到伯爵府來吧,秦伯母哪裏可還有新鮮的水果,一會你回去的時候,給伯母再帶一些回去吧!


    秦瓊,你可知你母親喜歡什麽水果,你說出來,我讓丫頭們先去準備。”那聲音像是一泓清泉,清澈而婉轉,在秦瓊的耳邊潺潺流淌。


    秦瓊:“多謝貞瑾,在邊關時,收到母親來信,我與父親去巡邊的這些日子,貞瑾多次讓丫頭們給母親送水果和新鮮吃食,醉紅塵有好玩、好看的戲目,貞瑾你讓丫頭們告訴母親,還給她留了好位置。”


    秦瓊的聲音像是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帶著對時茜的感激之情。


    時茜:“這都是小事,算不得什麽。我剛到上京,很多人都覺得我是沒規矩的野丫頭,雖有正一品郡主的頭銜,可都瞧不上我。


    是你、沐澤還有鳳侍郎對我釋放善意,把我當朋友,這份情意是雪中送炭,對我來說珍貴無比。


    你與驃騎大將軍去巡邊,秦家隻剩你母親,我與你是朋友,自該過去看看。”


    時茜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堅定,像是一顆堅韌的鬆樹,紮根在大地上,無論風雨如何,都能堅守自己的立場。


    秦瓊聽時茜提起母親,突然想念獨自在家的母親,便起身向時茜辭別,時茜才知道秦瓊一回到上京就直奔伯爵府來見自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家,因此也沒有挽留,吩咐一旁的夏禾、秋霜去拿水果,而自己則親自送秦瓊到二門放輿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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