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組dna親子鑒定的操作及結論的準確性打樣,接下來的 dna 親子鑒定操作自然會順利不少,於是皇帝也不著急進行下一組的 dna 親子鑒定,而是下令用午膳。富商們聽到皇帝下令傳膳,心中猶如鮮花綻放,喜不自禁,他們從未想過這次的銀錢竟花得如此超值,不僅能夠踏入皇家別院,領略一番皇家別院其獨特的風景、宏偉的氣派,還能美美地吃上一頓。能與皇帝共進午膳,這可是他們往昔連做夢都不敢奢求的。


    富商們和江湖人跟隨前來觀看 dna 親子鑒定的官員們一同起身,向皇帝謝恩。用過午膳後,皇帝稍作休憩,直至申時一刻,才開始檢測剩下的四組。


    前麵兩組的檢測可謂是波瀾不驚,參與檢測的人,他們的心中似乎早有定論,不過是心存不甘,妄圖保留最後的一絲顏麵。當 dna 親子鑒定給出最終的結論時,有人喜笑顏開,有人涕淚橫流,好在都強忍著沒有當場發作。然而,第四組、第五組卻上演了極具戲劇性的一幕。


    第四組的父親與第五組的父親本是相熟之人,而第四組的父親更是第五組父子的再生父母,按理說第五組的父親應當對第四組的父親感恩戴德,畢竟那可是兩條人命啊!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第五組的父親不僅沒有知恩圖報,反而還拐走了第四組父親的妻子,如今這第四組父親的妻子,已然成為了第五組父親的妾室張氏。


    張氏成為第五組父親的妾室後,為他誕下一子,而這孩子的相貌,竟與第四組父親的兒子有幾分相似,於是乎,第五組的父親便懷疑小妾與第四組的父親餘情未了,小妾自然是矢口否認。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小妾便將兩家人在逃難時發生的一件事情和盤托出。


    第四組的父親姓武,在家中排行老三,故而得名武三郎。第五組的父親姓李,名德才,是個走街串巷的行商。這兩家人所住之地相距不遠,同屬一個縣。


    有一年,他們縣裏突發大水,這兩家也未能幸免,遭受了水災的侵襲。於是,兩家人紛紛離家,逃往高處避難。在此期間,竟有人心生歹意,妄圖搶奪李德才手中的財物,還將他打傷,致使李德才跌入水中。幸而路見不平的武三郎及時出手,救了李德才一命,還幫他追回了部分財物。


    李德才醒來後,得知武三郎不僅救了自己的性命,還幫他追回了被歹人搶走的部分財物,起初對武三郎也是感激涕零。因此,他便帶著妻子與武三郎夫婦一同逃難。


    在逃難的過程中,李德才與武三郎相互協作,輪流一人外出尋找食物,另一人則留下保護兩家的女眷,以防兩位女子孤身一人,遭了歹人的毒手。


    而李德才小妾所說的事情,便是在逃難期間,有一次李德才外出尋找食物時,武三郎曾與李德才的妻子獨處了半日,且那日小妾看到武三郎時,武三郎衣裳是半解的。


    李德才對此事心知肚明,那日輪到他外出覓食,尋得食物後,他憂心忡忡,生怕有人覬覦他的食物,便如驚弓之鳥般找了個隱蔽之處藏匿起來,像隻受驚的小貓,躲了整整半日,直到夜幕降臨,行人稀少,他才如釋重負,躡手躡腳地帶著食物返回。當他回到他們的棲身之所時,映入眼簾的是武三郎的小妾正與武三郎爭執不休,彼時的武三郎衣冠不整,如護雛的母雞般,攔住小妾,將自己的妻子護在身後,而他的妻子也是衣衫不整,發髻淩亂。


    李德才目睹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噴湧而出,但他還是竭盡全力地克製住了。因為他深知,自己絕非武三郎的敵手,所以那天他索性將所有食物都風卷殘雲般吞入腹中,然後謊稱自己一無所獲。


    武三郎那天還虛情假意地寬慰他,讓他留下照看兩個女子,而自己則出去尋找過夜的柴火。武三郎歸來時,還帶回了一些根莖,他信誓旦旦地說那些根莖既可入藥,又可果腹,而他後來正是憑借這些根莖發家致富的。


    李德才聽小妾重提往事,一直對那件事耿耿於懷的他,心中的怒火如決堤的洪水般再也無法遏製,於是氣勢洶洶地去找妻子理論,李德才的妻子卻矢口否認與武三郎有染,堅稱自己所生的孩子就是李德才的,於是他們毅然決然地報名參加了這次的 dna 親子鑒定。


    經過 dna 親子鑒定,李德才妻子所生孩子與李德才毫無血緣關係,李德才怒不可遏,當場就要狀告武三郎與自己妻子通奸,而李德才的妻子則如遭雷擊,哭得呼天搶地,高喊冤枉,李家婦人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與武三郎清清白白,為何自己的孩子會與武三郎有血緣關係。


    徐福瞥見皇帝眉頭緊蹙,如被驚擾的湖麵泛起漣漪,他當即扯開嗓子嗬斥,李德才等人瞬間噤若寒蟬。封禦醫這才得以繼續道:“李夫人切莫傷心垂淚,且聽我把話講完。李公子的確與李老爺毫無血緣之親,倒是與武三郎有親緣關係,然而,李公子與李夫人您同樣沒有血緣羈絆。”


    封禦醫的話語恰似一道驚雷劃破寂靜的夜空,驚起萬重波瀾,下方的看客們瞬間像炸開了鍋的螞蟻,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這李家的公子與李家夫婦皆無血緣關係,那豈不意味著李公子壓根不是李家的孩子。”“應當就是如此!”“鬧騰了半天,這孩子竟然並非自家的,那不就是替他人撫養孩子了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夫人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那聲音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空氣:“那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究竟去了何處。”


    司赫怒聲嗬斥,那聲音猶如洪鍾一般:“安靜,聽封禦醫說。”


    封禦醫沉聲道:“依據 dna 親子鑒定的檢測結果,武三郎家的孩子,與武三郎並無血緣關聯,反倒與李老爺李夫人有血緣之親。”


    “如此說來,武家的孩子方是李家的孩子,而李家的孩子實則是武家的。”


    “這其中不會隱藏著什麽陰謀?”


    “這恐怕是遭人算計了吧!”


    “極有可能啊!這李老爺的小妾,本是武三郎的妻子,想必是妄圖鵲巢鳩占吧!”


    “我看未必。”


    “辛掌櫃,你這話何意?”


    “這李家養育的孩子碌碌無為,而這武家可大不相同。”


    “對了,武家雖沒有李家的錢財,但這武三郎也並非一貧如洗,手裏還有幾畝薄田,而且,武家的孩子能考科舉,如今武家養的那孩子可是解元。”


    “那這李家老爺豈不是因禍得福,白得一個解元兒子。”


    “你還別說,你看方才封禦醫說武家那孩子才是李家的血脈,武家那孩子的 dna 圖譜與他及他夫人比對上了,李老爺的臉色立即陰轉晴,然後就笑得嘴角都快翹到耳後根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心中暗自感歎這世間之事真是無奇不有。


    “那李家的孩子怎麽會被養到武家去呢?”有人好奇地問道。


    “也許是當年出了什麽差錯吧,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另一人道。


    “不管怎樣,現在真相大白,李家的孩子及武家的孩子可以回到自己真正的家中了。”又一人說道。


    大家議論紛紛,猜測著事情的真相和後續發展。


    這時,有人突然想起:“那武家的孩子會不會不願回到李家呢?而李家的孩子又願不願意回武家。雖說孩子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可不是有句俗話,生恩不如養恩大嗎?


    這從小養在身邊,自然與自己親近,自己沒養一天,如今兩孩子也快及冠了,這真換回去不別扭。”


    此言一出,眾人皆陷入沉思。是啊,對於那個孩子來說,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意味著他要離開熟悉的環境,麵對陌生的家庭和人際關係。


    ……


    次日,dna 親子鑒定會場,皇帝未至,那些早來等待觀看親子鑒定的人,猶如一群熱鍋上的螞蟻,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昨日發生的事情。


    “你們可曾聽聞,李家與武家那兩個孩子的事?”


    “還用聽聞?有眼之人皆已目睹!聖上剛走,我們就被安排到語櫻堂,而那些參與 dna 親子鑒定的人,則被安排住在我們隔壁院子的天巧樓。


    這一到天巧樓,禦林軍剛退出院外,那李老爺便要武解元隨他離去,李夫人也死死拉住武解元不放。而李家公子不願回武家,與李老爺爭吵起來,甚至還揭了李老爺的短處。


    那武三郎聽了,怒發衝冠,摩拳擦掌,眼看就要動手打李老爺,武解元趕忙拉住武三郎。後來,禦林軍進入院子,將眾人趕回房間,這場鬧劇才得以消停。不然,這兩家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


    “真是愚不可及!這是何地?皇家別院!竟敢在此地動手,莫非是嫌自己命長?隻是不知,那李家公子究竟揭了李老爺什麽短處?”


    “你想知道?”


    “你知道些什麽?快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即便知道,在此處又有誰敢亂說?後來,順天府府尹錢大人不是將李老爺帶走了嗎?你們還想追問嗎?”眾人聽了這話,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心中暗自嘀咕:自己不過是想聽點八卦,可不想為了聽點八卦,惹出禍事來。


    ……


    在眾人聊得熱火朝天之際,徐福那猶如洪鍾般的高唱“聖上駕到”之聲傳來,大殿中的人聞之,如驚弓之鳥般趕忙跪下接駕。皇帝則龍行虎步地走向高位落座,隨著徐福那猶如天籟般的“平身~起。”之聲傳來,大殿上的人如潮水般陸續起身。徐福見大殿裏所有人都站起身來了,便恭順看向皇帝的方向,皇帝微微頷首,徐福當即高唱:“賜座。”


    聽到“賜座”二字,大殿中的人如蒙大赦,立即朝皇帝躬身謝恩後,便如歸巢之燕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而時茜也再次登上高台坐好,時茜落座後,如流星般的目光朝皇帝方向瞥了一眼,然後在心裏如連珠炮般地吐槽皇帝。皇帝特意讓徐福知會自己,讓自己與辰王跟著皇帝身後進入大殿 dna 親子鑒定會場。


    最初,自己猶如丈二的和尚般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皇帝的用意。直到剛才跟在皇帝身後進入大殿,看到大殿中皆如朝拜般跪下迎接皇帝的眾人,時茜才如夢初醒般明白皇帝的小算盤。自己有遇皇不跪金牌,不用給皇帝行跪拜禮,若皇帝來之前,自己就在大殿中,那自己不跪下迎接皇帝,肯定會如鶴立雞群般突兀,而在場所有人就知道自己可以遇皇不跪了。


    因此,皇帝特意讓徐福傳話於己,令自己與辰王一同尾隨皇帝步入會場。自己和辰王跟在皇帝身後進場,自然無需跪著迎接皇帝,而辰王、徐福等人亦未下跪相迎,如此一來,自己便不會顯得格格不入,旁人也就無從知曉自己擁有遇皇不跪的特權了。恰在此時,茜正暗自吐槽皇帝之際,抽簽已然結束,此次抽到的 dna 親子鑒定操作者乃是皇商王傳福。


    商人們望著台上即將操作 dna 親子鑒定的皇商王傳福,臉上皆流露出豔羨之色,心中開始暗自盤算,待一會兒抽取記錄者或上台對比 dna 圖譜時,自己定要搶先報名。可惜,下一秒徐福高聲宣布,記錄者、對比 dna 圖譜的人選不再另行抽取。


    那些昨日上台幫忙對比 dna 圖譜的人,頓時興奮得歡呼雀躍。皇帝見此情形,便讓徐福使人安靜下來,徐福當即大喝“肅靜”,會場霎時變得鴉雀無聲。徐福轉身麵向皇帝,皇帝再度發出指令,徐福隨即高聲宣布 dna 親子鑒定正式開始。


    隨著徐福的話音落下,兩名順天府衙役押解著一個身著囚服之人緩緩走來。此人雙手雙腳皆被鐵鏈緊鎖,每邁出一步,都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身穿囚服之人的頭上套著一個黑布袋,布袋上開著兩個洞,此刻,那身著囚服之人正透過布袋上的洞,窺探著外麵的情形。


    前來觀看 dna 親子鑒定的人們目睹此景,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皆好奇為何會將一個囚徒帶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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