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神一邊往外瞟,一邊腦補俞滕和花黎黎吃飯的氛圍下,言可終於苦逼地挨到眾人吃飽。


    也許,隻要遠離俞滕,她的心裏就不會這麽介意,這麽在乎。


    休息了幾分鍾,南木澤招來服務員埋單。


    雖然有人請客吃飯是件頂幸福的事,但是,在今天救下豆芽的重要日子裏,言可怎麽可能讓她和豆芽的救命恩人掏腰包。


    “不行,今天這頓必須我請。”言可豪邁地拍桌,正義凜然道。


    “言可……”南木澤哭笑不得地看著言可。


    言可手一揚,堅定道:“不用再說了,這頓必須我請,下次,你再請回來就是。”


    南木澤知道言可的心思,無奈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埋好單,言可默默淚崩,早知道這頓這麽貴,她就讓南木澤付錢了。嗚!還她的血汗錢,這是要跟白鯨海獅親密接觸多少次才能賺到的血汗錢啊!


    豆芽老成地搖頭,笨蛋媽咪,明知道自己會心疼錢錢,還逞什麽強,在南木澤麵前,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好不啦?


    有些事,純粹是緣分使然。比如,言可和南木澤幾人走出包廂的那一刻,正好也是俞滕和花黎黎踏出包廂的時候。


    電光石火間,豆芽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言可瞥開視線,故意不看俞滕,敖嬌走到她身邊,握了握她的手,無聲告訴言可,她背後不是一個人!


    感激地看了眼敖嬌,言可剛想拉著南木澤離開。誰知,南木澤已經邁開步伐,朝俞滕走去。


    言可風中石化,她現在是要扭頭離開,還是默默跟上南木澤?可是,她為什麽要跟上南木澤?以什麽身份,什麽立場站到俞滕麵前?下堂妻還是被老公背叛的幽怨妻子?


    衡量了一番後,言可決定先離開,改天再找南木澤賠罪。可就在她打算離開的時候,震人眼球的一幕發生了……


    豆芽屁顛屁顛地朝俞滕走去,言可伸手想攔,已經來不及。


    “爹地。”豆芽蹦躂到俞滕麵前,綻放一個甜甜地笑容,聲音更是甜的能掐出水來。


    花黎黎的臉色一變,雙眼迸發出歹毒的光芒,隨即又被她隱下。


    俞滕像是沒有聽到豆芽的呼喚,而是抬眸看南木澤。


    “阿滕,真巧。黎黎,好久不見。”南木澤還是笑得一如既往的溫和,隻是,視線掃過花黎黎時,眼神變得複雜。


    已經五年了,沒想到,花黎黎竟然還會回來。


    俞滕點頭。


    “阿澤,好久不見。”花黎黎笑。


    原來都是認識的,言可怒怒地瞪了眼豆芽,沒事湊什麽熱鬧,還拿熱臉貼俞滕的冷屁股。看看,人家是搭理你了,還是搭理你了。


    言可跨步上去,打算抱起豆芽撤退。這些人,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們糾纏不清。可是,卻又忍不住頓住腳步,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怎麽突然回來了?”南木澤狀若無意地詢問。


    “因為想念這裏,所以回來了。”花黎黎還是笑,隻是在說到想念的時候,眼神瞄向了俞滕。


    南木澤笑著點點頭,無意再找話題,他和花黎黎本來就不是很熟。大學時期,如果花黎黎不是俞滕的女朋友,他也不會認識花黎黎。


    他清楚記得,當年,花黎黎家道中落,為了錢,她拋下俞滕,毅然決然和美國的一個有錢男人離開雅陽。現在突然回來,難道是為了俞滕?


    下意識的,他看向言可。


    言可扯扯嘴角,抱起豆芽,一眼也不帶瞟俞滕,朝南木澤打招呼道:“我先回去了,我們改天再聯係。”


    南木澤看看俞滕,再看看言可,點頭道:“還是我送你吧。”


    “可是……”言可一臉為難,打斷他和俞滕,這樣不太好吧?


    俞滕黑臉,一個是他老婆,一個是他朋友,當著他的麵眉來眼去,把他這個正牌老公擺什麽位置?!


    “言可。”俞滕沉聲叫道。


    言可充耳不聞,聞而不答。


    “言可。”俞滕加重音量。


    言可繼續充耳不聞,聞而不答。


    “爹地,你不用叫了啦,媽咪說了,你在外麵跟女人鬼混,她以後都不要理你了。”豆芽趴在言可肩膀,小腦袋耷在言可肩上,故意放大音量道。


    菜館內用餐的眾人在豆芽的期盼下,全把視線移向他們。


    眾人用鄙夷又不屑地眼神看著俞滕和花黎黎,他們的眼神不難看懂,有些在唾棄花黎黎自恃有幾分姿勢,勾引人家老公;有些在唾棄俞滕,長得再俊,雙腿也是殘廢,有個如花美眷,竟然還不懂得知足。


    “豆芽,媽咪下次還帶你吃好吃的。”言可附在豆芽耳邊,輕聲道。


    不愧是她的寶貝兒子,值得表揚。


    俞滕和花黎黎同時黑了臉,言可和敖嬌掩嘴偷笑,而南木澤,淡定自若地迎接眾人的目光,這就是沒幹虧心事的資本啊!


    “言可,出來。”俞滕臉色鐵青,徑自滑著輪椅出去。


    花黎黎見狀,急忙跟上。


    言可朝俞滕的背影皺皺鼻子,他說跟就跟啊!


    最後,言可還是走出了菜館大門,但她不是為了跟上俞滕,因為鄉江館沒有後門,而她,也不屑走後門!她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要走後門。


    後門這種途徑,都是留給無恥之人走的。


    言可幾人走出門口時,俞滕還在一邊坐等。


    打定主意不理俞滕,言可說什麽也不會理睬。因為怕南木澤難做,她拒絕南木澤送自己回家的提議,和敖嬌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俞滕看著揚長而去的出租車,很好,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竟敢無視他。


    南木澤和俞滕,花黎黎又寒暄了幾句,也驅車離開。


    現場,隻剩下俞滕和花黎黎。


    花黎黎目光熱切地追著俞滕,慌慌張張從郊區趕回來,為了掩飾,她約俞滕吃飯。本來以為俞滕會回絕,沒想到卻答應了,吃好飯,她滿心期待地希望能和他發生點什麽。


    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竟然又遇上言可那個賤人。


    “俞滕,我們……”花黎黎欲迎還羞地看著俞滕,還沒等她把話說完,俞滕冷冷打斷她。“你可以回去了。”之所以答應花黎黎吃飯,不過是為了不讓俞勒起疑是他查出豆芽的下落。花黎黎做過的好事,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俞滕,不要這樣對我。”花黎黎委屈地看著俞滕,眼中水花浮現。


    俞滕抬眸看她,冷冷一笑。“你想我怎麽對你?”


    “俞滕,我還愛你。這次回來,我再也不走了,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花黎黎走到俞滕麵前蹲下,抬頭看他,模樣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可惜,俞滕從來不是心軟的人,尤其是曾經對他心狠過的人,更加不會心慈手軟。


    “然後?”俞滕冷聲問,聲音猶如從冰窖裏發出。


    “給我一個機會,俞滕,我真的愛你。”花黎黎雙手摟上俞滕健碩的腰肢,滿臉乞求。


    “五年前,你離開時,就該知道,我們再無可能。”俞滕無情地拉下花黎黎的雙手,好馬不吃回頭草。更何況,還是被別人啃過的回頭草。


    “嘖嘖,這戲唱的,真是讓人忍不住拍手叫好啊。”俞勒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兩人麵前,邊拍手邊走近俞滕兩人。


    花黎黎驚地站起身,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這個男人,讓她打從心裏覺得恐懼,每一次出現都是悄無聲息,好像一直在暗處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俞滕目光陰冷,暗暗握拳,忍下俞勒的挑釁,對花黎黎道:“你先回去。”


    花黎黎隻是猶豫了兩秒,便轉身離開。她綁架豆芽的把柄還捏在俞勒手裏,能離他多遠,她就會躲他多遠。


    “就這麽放女人離開了?不過,不放她離開,你好像也不能做什麽。”俞勒視線掃過俞滕的雙腿,話裏的嘲諷不帶任何掩飾。


    幸好,此時已經入夜,路上的行人不多,再加上光線的黑暗,沒有人認出他們就是俞家兄弟。不然,明天一早肯定登上報紙的頭條新聞。


    “謝謝大哥關心。”他行不行,能不能,不需要別人知道,隻要言可知道就好。


    “你是我弟弟,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麽能不好好關照你呢?”俞勒走到俞滕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俞滕,冷冷道。


    之前的較量隻是熱身運動而已,接下來,他會讓俞滕自己乖乖滾出千夜集團。


    “那就請大哥繼續關照。”兩人的對話看似無厘頭,兩人心裏都清楚話裏的暗藏玄機。


    俞勒冷笑,低頭,俊臉貼近俞滕的俊臉,中間隻留下十公分,抬手拍了拍俞滕的臉蛋。“你放心,我會的。”


    俞滕的大手緊緊抓住兩邊扶手,忍,忍字心上一把刀,即使再疼,他也會死死忍住!


    見俞滕狼狽卻又無力做些什麽,俞勒內心的爽感得到無限膨脹,緩緩站直身體,得意的勾唇一笑,步伐瀟灑地離去。


    屈辱,這是俞勒給他的屈辱,這樣的屈辱,他整整承受了四年!自從梁馨去世,俞勒對他的恨意不曾消減半分,甚至隨著時間流逝,恨意越濃。


    “總裁。”楊斐見俞勒走遠,這才現身。


    “嗯?”俞滕隱下眼底的怒火,悶哼道。


    楊斐欲說些安慰的話,想想俞大總裁也不需要。而且,他一個大男人,也不適合做這種婆婆媽媽的事,於是改口道:“現在送你回家,還是……”


    “查出言可的具體位置,我要找她。”一瞬間,俞滕臉上的怒意已然消失不見,好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是。”楊斐掏出手機,打電話查言可行蹤。


    兩分鍾後,楊斐掛上電話。“總裁,她們在紫薇苑。”


    “去紫薇苑。”俞滕命令道。


    “是。”楊斐摸摸鼻子,識相地伺候俞滕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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