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家裏就給我成了親。不過可不是什麽童養媳,而是一個鬼妻,確切的說,我是結了陰親。以我爺爺的說法,就是當年如果不娶這個鬼妻,我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


    我人長得不錯,按照現在的審美標準,也算的上是帥哥一枚。加上我人聰明,做事情的時候肯動一點小心思,在我同齡的人還在為了房租飯費苦苦掙紮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京都辦下了房子和車。


    當然我的家當加起來也比不上人家富二代的一個廁所,可是這樣的我在大多數的打工者眼裏也算是小有所成。


    打小我就知道不能娶妻生子,這也導致我不喜歡和女人們談天說愛,這對我來說是浪費精力,而我也不願意那些女人在我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感情。


    和女人們在一起,我最直接的目的就是發泄欲望,在外麵闖蕩的壓力太大,偶爾會找一些對上眼的女人各取所需。


    說實話,在我過去二十多年的生涯裏麵,我的鬼媳婦對我的影響並不大,有的時候,我還會感謝她。


    要不是她的存在,我肯定也會麵臨逼婚之類的問題,哪裏有現在這麽自由?


    不過從前兩天開始,我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


    先是公司裏對我有好感的前台小妹和我打完招呼轉身摔了一跤磕破了額頭,後來我的秘書張雪給我送報告添咖啡的時候把滾燙的咖啡倒了自己一身


    不過讓我確定這些事情和我的鬼妻有關係的,還是林曼莉的死!


    一直很少做夢的我昨夜噩夢連連,一直被一個看不清麵貌的女人追著打罵。早上剛進公司,就聽到了林曼莉的死訊,讓渾渾噩噩的我當時就是頭皮一乍。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回的辦公室,剛一進去就癱坐在了辦公椅上,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說起來,我昨天才和林曼莉在這間辦公裏來了一次短兵相交。


    她算是我眾多‘女性朋友’中最穩定的一個了,我最喜歡的就是她細軟的腰肢,兩條長腿攀附在腰上的時候,恨不得能把人吸個幹淨。


    平日裏的林蔓莉看著一個端莊的女人,一頭長發總是一絲不亂的挽在一起。


    不過看起來十分端莊的她床笫之事卻是十分的額,讓人過癮。


    我本來還不知道她是這樣一個女人,平時也都她保持著足夠多的距離。


    還是上一次公司年會結束,她去的地方我正好順路,那天我們都喝了一點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搞到了一起。


    從那開始,我們就會時不時的約一下。


    她是有老公的,好像還是一個什麽大學的教授,她說她根本就不愛她老公,言辭之間還說過什麽她在外麵找人,那男人暗地裏也沒閑著。


    對於人家的家事我興趣也不大,我的意思是合則來不合則分。


    畢竟就算是她離了婚,我也不可能讓她跟著我。


    昨天下午都到了下班的點,林曼莉以送資料為借口一進來就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上了,一看這意思就知道她又想了。


    恰好我最近為趕一個項目也是憋的不行,當即就和她大幹了一場。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一頭長發打開的時候,在夕陽的光照下像是一個流淌的瀑布,這也是我第一次揉弄她的頭發,柔軟的手感讓我流連忘返,感覺比她的楊柳細腰大波峰還要誘人。


    她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竟然說死就死了。


    拿抽紙擦拭汗水的時候,眼睛掃到了桌子上的文件,心裏瞬間一驚,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文件就是昨天林曼莉拿進來的,之後我們還在上麵


    這也讓我想起了昨天和林曼麗在一起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後背發涼,當時我還想了一下是鬼妻又不高興了,可是當時正在興頭上


    念及至此,我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是你嗎?你殺了林曼莉?”


    房間裏麵安靜極了,冷風從空調通風口吹進來的時候沒有帶給我舒爽,反而有一種陰冷的寒意。


    “叮鈴鈴”


    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的時候讓我的緊張的神經差點崩斷,我剛喂了一聲,就聽到裏麵嘶嘶啦啦的聲音,像是信號受到了幹擾一樣。


    我連著喂了好幾聲,裏麵都沒有人說話,這讓我當即就聯想到會不會是我的鬼妻在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想法一出來,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發根更是根根豎了起來,手一抖啪嘰就把電話扔在了桌子上。


    我神經緊張的看著電話,更是不自覺的想象著很快就會有一個一身黑煙的女鬼從裏麵鑽出來。


    房間的門被敲響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跑了過去。我怕死啊,我怕這個女鬼把林曼莉殺了不過癮,還要找我算賬。


    見到外麵的來人我差點就抱上去,好在在看清楚這人是張總的秘書,我急忙收住了身體才沒有鑄成大錯。


    “林經理,剛剛你電話是不是出問題了?我想通知你晨會取消,張總臨時出差。”


    顧不上多看一眼潘美麗的波濤洶湧,我直接用袖子擦起了額頭的冷汗。


    尼瑪,竟然是虛驚一場,差點把我的魂都嚇出來。


    問明了潘美麗張總大概要出去一個星期,我當時就冒出了一個想法,我要休假!


    幾乎是跑著去了張全成的辦公室,正好迎著他往外走,我趕忙和他說我家裏有事,要回去幾天。


    我算是張總手下的重將,要是別人臨時請假他可能不會同意,對我就一口答應了。


    還說我最近這一段時間太忙了,要我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正好他這次出去也是和項目有關,等回來再調整策略。


    聽了這話我在心裏暗暗叫苦,我這是想要趕緊回去找人幫忙保命,哪裏有什麽心思休息?這林曼莉都死了,我可真怕下一個輪到我。


    強作鎮定目送張總離開,回辦公室的時候我就讓秘書給我訂回老家的機票,到了辦公室,拎上包我就逃跑一樣的出了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帶上門的時候,我總有一種辦公室裏有一個人在盯著我的感覺。


    不過這個時候的我可沒有心思再打開門看個究竟,現在就算是那門被鎖了一個嚴實,還是有種鋒芒在背的感覺。


    和部門的人說了一聲讓他們做好手下的事情,有急事和我電話聯係,我就一刻也不敢停的出了門。


    開車到路上的時候,我真是焦急到了極點,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可以直接飛回老家去。


    路上的時候我也想了,我這樣離開是不是對林曼莉太無情無義。按照公司的傳統,有員工出事,都會組織一下慰問活動,如今一個大人死了,我不去參加追悼會,還逃命一樣的跑了,而這個人還是和我有多無數次肌膚相親的林曼莉!


    不過我這不是也是怕那鬼媳婦要了我的命嗎?


    這眼看小命不保了,我哪裏還顧得上別人的事情?


    心急火燎的回了家,把一直供奉在客廳裏的一塊棺材板和下麵的三個香爐還有一個小銅碗小心翼翼的裝進了龕盒裏麵。


    人都說這棺材板是不吉利的東西,在我這可是保命的關鍵。


    丟了這東西,我分分鍾就小命不保。


    在我心中,這棺材板就是我鬼妻的象征,平常的日子裏,每逢初一十五我都會焚香割破手指祭拜。


    農曆的三月初三、清明、正元節我更是會買來祭拜的物品來一個正兒八經的血祭。


    大日子我從來不敢馬虎,而我媽更怕我會忘了每次都會提前打電話提醒我。


    當然小日子我也不能有所遺漏,有一次我給忘了,當天就臉色發青後脊發冷,背上更像是壓了一座大山難受的不行。想起來忘了大事腦子哄的一下,忙拿了香燭祭拜,眼見著那香灰十分快速的燃盡,接連又奉上了兩束香燃燒的速度才算是恢複了正常,不過還是等到銅碗裏麵的指血詭異的消失不見之後,我的狀況才好轉了過來。


    說實話,那件事情發生之前,我還不太相信我的身邊是跟著一個鬼的。在這之後,我就確定無疑了。


    當然,在這些天裏,我也是不能找女人,按照給我配陰親的陳奶奶的說法,就是我這鬼妻在吸食香火的時候,還要吸食我身上的陽氣,而指血就是我身上陽氣的象征。


    這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之後,我的陽氣就會虧損,到時候鬼妻吸了的話,對我的身體會造成極大的損傷。


    說起來,這棺材板以及供奉用具和家裏的裝修可以算是格格不入,不過為了保命,我把它看的比我祖先的牌位還重。當然,這隻是說說,因為我家裏也沒有供奉祖先的牌位。


    而也因為這棺材板,我從來沒有帶過任何女人回家,不是在車裏就是去酒店。


    我覺得我已經十分尊重她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是不滿足,傷了那麽多的同事不算,還真的要了人的命。


    我著急回家,是想要去找給我配陰婚的陳奶奶,她可是我們這方圓百裏有名的神婆。


    當年配陰婚的時候她說自己道行不高才選了這個辦法,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她的道行也應該有所提升,說不定還真的能幫我把這份陰緣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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