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皮了。”玖辭氣惱的低低道了一聲,“你眼睛怎麽回事?”


    “眼睛不急,我比較好奇你們倆的事。”


    玖辭被氣得捂住胸口,“你……好樣的。”


    知微麵無表情,揉了揉小小的腦袋之後,將它丟在地上,拿出一本書來看。


    小小在地上滾了幾圈,逃也似的跑出門去,生怕玖辭找他算賬。


    “等你眼睛好了再說。”玖辭沒好氣道,“不是自己的身體就一點也不擔心是吧?”


    “嗯哼。”白姻臉上蕩著笑意,好不容易揪到玖辭的小把柄,她怎麽可能放過。


    白姻眼睛看不清,玖辭也不說話了,周圍靜的落針可聞。


    本來想緩和玖辭情緒,怕玖辭自責,沒想到場麵冷了下來。


    良久,白姻隻能收起臉上的玩笑,開口回答玖辭的問題,“我眼睛就被那玩意的血濺到了。”


    玖辭轉身,目光灼灼的看向知微,眼中的懇切,哪怕知微看不見,也能感受到。


    知微握著書的手一頓,臉上神色莫辨,沉默了一會,嘴唇微啟,說出的話卻無比冰冷,“廢了。”


    “沒得治?”


    “你以為底下的怪物都是鬧著玩的?”知微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書頁,清冷雋逸的臉上淡然自若,像是在說一件平常的事。


    “那是痋蜴,毒性多強需要我說?若非她及時服用解毒丹,怕是如今隻剩一具屍體。”


    玖辭沉默下來,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沉重。


    “嗨,多大點事,我都修煉到這般田地,眼睛有沒有都沒什麽區別。”白姻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又笑了起來,眼睛沒有聚焦,卻滿是興奮。


    “玖辭,你要是實在愧疚,不如跟我講講你們的故事!”


    玖辭想說的話哽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的。


    良久才吞吞吐吐道,“我跟他哪有故事……他一來就把我捆住,說什麽莫名其妙的話,我都聽不懂。”


    知微身形微怔,手指不自覺用力抓緊了書,書上因此多了幾條褶皺。


    “你說這話就不厚道了!你們倆都簽下契約成為伴侶了,你竟然還說沒有故事!”白姻拔高音量,都有些為知微鳴不平。


    玖辭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姻,“什麽伴侶?什麽契約?”


    又轉過身看向知微,有些難以接受道,“我?跟你?”


    知微麵色不變,將書緩緩合上,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上,才點了點頭。


    “契約拿出來我看看。”玖辭靠近知微,臉上表情有些難看,手攤在他麵前。


    知微抬起臉,沒有焦點的眸子倒映著玖辭皺眉厭煩的臉,抬手輕輕一揮,空中浮現出幾行字。


    玖辭從頭看到尾,眸色越來越暗,目光落到結尾的落款是自己名字的時候,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根本沒見過這契約,更不可能簽過。”


    “嘩啦啦——”


    知微手指微動,玖辭脖子上的鐵鏈便拽著玖辭到了知微跟前。


    “這是事實。你答應過我的,會一直陪著我。”知微抬手輕輕摩挲著玖辭的臉,嗓音低沉,隱隱含著戾氣,像是克製什麽一樣。


    玖辭被知微的這一動作激的打了個冷顫,眉眼間都是鬱色和難以理解,“我真的不記得跟你有什麽過往。”


    況且,他真不好男風!怎麽可能會簽這種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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