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不知何時沾上了賭,主家等到賭坊的人上門來,他才知道。”


    “主家當然知道賭這害人的玩意兒,可是隻有這麽一個兒子,舍不得他斷手斷腳,替他還了賭債。”


    “之後,主家狠狠的揍了他一頓,而他或許也是被嚇住了,或許是後悔了,後來再也不敢出去賭了。”


    蘇謹言看了荒涼的院子一眼,挑了挑眉,


    【賭,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來快錢的快感,可不是那麽容易能理智的克製的。】


    秦王嫡幼子和吏部左侍郎在心中暗自點頭。


    朝中多少大臣因為家中不爭氣的子嗣染了賭,被抓了小辮子,愛子心切,


    那些沒能狠下心來處理結果被威脅利用,最後落得個晚節不保,家破人亡的下場。


    “主家認為成家立業,成了家他兒子便能擔起責任。”


    “還別說,娶了青梅竹馬的妹妹後,還真洗心革麵了,有個兒子、丈夫樣,特別是女兒出生後,更是努力了。”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不錯,可惜,一天賭坊的人又突然出現,原來他又去賭了,這次可不得了。”


    “20多萬兩白銀呢,鋪子,家當全部抵了也不夠,主家直接被氣死。”


    房牙說著氣息有些不穩,強壓著鎮定。


    蘇謹言睜大眼睛,多少!


    【艸!這得多少銀子,我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麽多。】


    秦王嫡幼子和吏部左侍郎也有些吃驚,他們族裏不是沒有,但要直接拿也是不好拿出來的。


    沒想到賭博竟然……


    “唉~真是造孽啊。”


    “那些人甚至想要賣了白白嫩嫩的小女兒。”


    “那人還算是個父親,拚死阻止,最後和離了,將女兒,房子,鋪子都給了妻子,一把火與賭坊同歸於盡了。”


    房牙又特意帶著一股意有所指的補了句。


    “賭坊損失慘重,但沒有人傷亡,死的隻有那人和那人的好友。”


    蘇謹言猛的看向房牙,


    【這是什麽意思。】


    秦王嫡幼子也有些驚訝,他看向吏部左侍郎,吏部左侍郎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很快他輕輕眯起眼睛,悄悄觀察一番房牙,心道有貓膩。


    “這大火,他們並沒有聽說過,這案子怕是有些年頭。”


    “賭坊啊,失火?這火放的未免也太容易。


    不知這屋主兒子是意外被利用,還是參與進來被滅口的。”


    然而房牙臉上並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諂媚的笑。


    吏部左侍郎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並未多說什麽。


    靜靜的聽著他極力給蘇貴人推銷這屋子,雖然有些不妥,但這價格可配不上這好地段。


    不過,他若是想要讓這件事水落石出,算是找對人了,讓再多的利還是他賺了。


    “貴人,這鋪子和院子的主人有事急需賣出,這價格已經不錯了,您覺得怎麽樣?”


    蘇謹言原本很心動,在他的勸說下更心動了,甚至有些衝動的想要立馬拍板買下。


    但一想到她的這可是她全部的家底,她立馬冷靜下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這是要做什麽?】


    啃啃:【宿主你看看,他是房主孫女的發小。】


    【發小?青梅竹馬?】


    吏部左侍郎微笑,果然如此。


    【等到他幫青梅這房子鋪子和旁邊的房子鋪子出手了,


    他打算帶著青梅及其娘親和外公,外婆,表哥去外地定居成婚,躲過賭坊的人。】


    蘇謹言看向房牙,知道了他的意圖,心裏有數,這麽便宜,有點麻煩很正常。


    更何況,她瞥了一眼秦王嫡子和吏部左侍郎。


    【有秦王嫡幼子的名頭在,料賭坊的人不敢做什麽。】


    親王嫡幼子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她準備怎麽合作,他聽虞郎說蘇貴人要賣美容養顏的豆芽。


    能美容養顏的東西多了,豆芽終究隻是菜。


    和他賣的胭脂水粉,還有成衣鋪可不搭。


    難道豆芽也能入胭脂水粉和香料中。


    突發奇想的他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忽然特別想要看到蘇貴人所說的豆芽。


    現在他正愁著呢,如何製作出成本最低,質量也好,百姓們都能負擔的起的胭脂水粉。


    雖然價格低廉,他也不能忍受他做出的胭脂水粉劣質。


    可是要想有效果,總有幾種珍貴的原料。


    可他不願放棄,一想到後世他們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胭脂水粉被不知被那個犄角旮旯裏的小國,不知道添加了什麽的東西替代了,他心痛死了。


    他一定要研製出低價優質風靡所有百姓的胭脂水粉或者香。


    正好他拉著虞郎出來看看,采買一些香料,遇到了蘇貴人。


    賭坊嗎,雖然他不喜賭坊中難聞的味,不愛去,但對賭坊還是有幾分理解的,必定身後有大人物。


    不過,隻要不是陛下,他都不怕,蘇貴人更不需要怕了。


    陛下不方便出麵,他很樂意幫蘇貴人。


    【房主兒媳已經和離了,房子院子過戶給了她,背的債務已經不算她的了,


    隻是賭坊可不願意,甚至因為大火恨死她們了,一直騷擾她們,想要這房子,以至於這麽好地段的房子空著。】


    【房主兒媳,孫氏隻能回娘家,孫氏的哥哥也早早去了,隻留下一個兒子,嫂子早去外地嫁人了。】


    【孫家老兩口年紀大了,隻能守著豆腐坊照顧孫子。】


    【如今因為女婿的原因,豆腐坊經常被地痞流氓光顧,生意不怎麽好了。】


    【該死的!】


    【賭狗不得好死!賭坊的人也該天打雷劈,竟然欺負老弱婦孺。】


    秦王嫡幼子攥緊拳頭也有些生氣。


    【嘶!房主兒子不承認賭博,不承認按的手印。】


    蘇謹言瞳孔一縮,有些驚訝。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賭債背後還真有什麽陰謀不成。】


    而看著陷入沉思不說話的蘇謹言,房牙有些著急,難得能有人能買了還不怕被找麻煩,他可不想錯過。


    而在旁邊院子中悄悄聽著的姑娘也有些忍不住了,偷偷的跑出來。


    如今她長大了,長開了也有幾分姿色,這地痞流氓看她的眼神很惡心。


    母親年紀大了,外公,外婆年紀更大,表哥被打跛了腳,不好婚配。


    在京城她們根本沒法做生意,坐吃山空不行,到了外地擺脫了他們,她有手藝,能養活自己,


    而還有表哥祖傳豆腐秘方,可以掙錢,存錢娶媳婦。


    能不怕這賭坊的沒幾個,好不容易遇到了,就是虧一些銀子,她也想快快將鋪子院子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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