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萬國會還在如期舉行著,按理說每一任的英國王總是會去參加這種大行盛會,之前維多利亞女王已經參觀了萬國會,而雲雀子似乎也很有必要去一趟。


    如果局勢不是那麽緊張的話。


    “您不應該去參加這次的萬博會。”貝利亞公爵就那麽大刺刺的說了出來,他是絕對的主戰派對雲雀子上任期間的作為有諸多不滿,這一次他顯然也一如既往的反對雲雀子的行為。


    “那群法國佬如果借用這次機會進行過激行為怎麽辦!”他的理由很充分,“現在已經不是維多利亞女王所在的時期了。”


    英法之間的關係借由維多利亞留下的導火索已經愈演愈烈了。


    “你是在違逆我嗎,貝利亞卿?”雲雀子的聲音很冷意外地有震懾力。


    貝利亞一噎,總覺得雲雀子的話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味道但是他還是接著說了下去:“我隻是在擔心您的安慰罷了!”


    “不用擔心,”雲雀子一副已經決定的樣子,“我相信我們的盟友法蘭西不會做出什麽事情。”


    “而且即使真的有什麽事我也會毫發無損的回來的。”


    很快雲雀子就敲定了行程,他這次不僅一個人去參加萬博會還帶上了法多姆海恩以及托蘭西,這簡直是至高無上的殊榮,貴族們大概都知道國王陛下對於這兩家有多青睞了。


    但其實也說不上是青睞,現在國家間的局麵是誰都可以看的清的,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有托蘭西家以及法多姆海恩也能讓倫敦不至於陷入混亂之中,那由於兩人之間可以說得上是水火不容的氣氛,雲雀子很擔心自己一走那兩人就將自己小命給玩完了。


    這個不行,他現在還需要他們以及他們那兩個執事的力量。


    “六道骸,”雲雀子對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說道。


    “替我看好托蘭西以及法多姆海恩,”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在局勢穩定前那兩人不能出什麽意外。”


    “包括他們的執事?”六道骸笑眯眯的回問道,對此雲雀子隻是“哼”了一聲就沒有說話了。


    “我明白了。”六道骸行了個禮,退下了。


    雲雀子下了這道命令時托蘭西正在為他的宴會做準備,顯而易見的因為這道命令他的宴會顯然無法舉行了。


    “真是的!”托蘭西抱怨了一下,“國王陛下的命令真不是時候!”


    “不過算了,反正這次也能見到夏爾,”他聳了聳肩,“而且和國王陛下一同出門這可是少有的殊榮異界之養殖大戶。”


    “參加萬博會?”夏爾拿著信函懶洋洋的,“這個時候?”他可是聽說了最近英法之間的形式很不妙,這個時候去參觀萬博會是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不管怎麽看都是完全無法理解,”夏爾將信件扔到一邊皺著眉頭,“摩薩德爾那個家夥在想什麽!”他完全無法像尊敬女王一樣尊敬那個人,大概是一開始的印象實在是太過鮮明了。


    “而且還是和托蘭西那個家夥在一起!”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換上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請不用擔心,”塞巴斯蒂安行了一個禮,“托蘭西家可是被稱為‘國王的蜘蛛’,他對國王陛下的忠誠幾乎要勝過少爺您啊!”


    “切!”夏爾一扭頭,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麽在別人麵前那麽乖戾的托蘭西卻那麽聽雲雀子的話,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而且托蘭西那個家夥根本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他想起對方舌頭上的那個契約,那個家夥就像一個真正的蜘蛛,狡猾又惡劣。


    預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國王的私人輪船就停在港口。


    雲雀子就坐在包廂裏看書,他對麵的夏爾和阿洛伊斯正在大眼瞪小眼,那兩人都一副兩看相厭的樣子,讓雲雀子完全無法無視。


    這個包廂隻有他們三個人他們的執事在門外等待,雲雀子站起了身考慮給自己端盤點心什麽的,他對麵的兩人眼裏好像就隻有彼此完全沒有在意他的行動。


    他打開了包廂的門外麵站成一溜排的三個執事讓他有種微妙感,大概就是覺得惡魔執事某種意義上很相像吧?


    “有什麽需要嗎,陛下?”問話的當然是笑眯眯的六道骸,雲雀子特意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才發現他們的笑容一模一樣,這樣對比下旁邊的克洛德就有一點不同尋常了,那種完全沒有表情的傳統英國執事現在看來還真是稀有。


    “沏壺茶送進來。”雲雀子說了一句然後又退回他的包間了,看了那三人以後他又沒有出門的**了。


    “阿洛伊斯,”雲雀子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你的執事看上去不錯。”


    “謝謝您的誇獎,陛下。”阿洛伊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夏爾兩眼。


    雲雀子看他們的樣子沒有說話,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大的問題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是不會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出問題的。


    即使他們有惡魔執事也一樣。


    十幾個小時後雲雀子他們到了巴黎,遠遠地從船上看巴黎的景色,高聳的埃菲爾鐵塔顯得格外明顯。


    雲雀子他們下榻在法國最為高級的酒店裏,這裏不僅設施完美而且還有嚴密的警衛設施,曆代的英國王訪問時都下榻在這裏。


    雲雀子住在酒店的最高層而夏爾和阿洛伊斯住在下麵兩層。


    在睡覺前他還再次叮囑了六道骸兩句,“一定要看好那兩個家夥!”他指的就是住在同一層的兩個貴族,“不管怎麽樣一定要保住他們雙方的性命,從各種意義上完好無損!”


    “kufufufu,”六道骸笑了兩聲,“他們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畢竟這個是在法國的地界啊!“然後他抬起了燭台向樓下走去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去看看吧。”


    “誰叫這是您的命令呢,我的陛下霸情邪少賴上刁蠻妻。”那個“我的陛下”就像是從鼻腔裏發音一樣,十分綿長帶著讓雲雀子懊惱的一些情感。


    然後原本走出去的六道骸又折了回來在雲雀子的唇瓣上咬了一下,“晚安,陛下。”他在雲雀子炸毛前就快速的溜走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雲雀子的烏鴉嘴發作了,在深夜樓下確實傳來了一點不太美妙的聲音,雖說那聲響很小,但感官靈敏的雲雀子卻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開始好好懷疑自己帶著那兩個人一起過來是否是個正確的決定,也許隻帶其中一個人來更好一點?至少那樣他現在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所幸那聲響維持的時間並不長,過了一會兒就結束了,多半是因為六道骸出手的結果。


    第二天早上雲雀子見到的就是精神不太好的夏爾以及阿洛伊斯,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昨晚進行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切磋。


    他也沒有提點對方就像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不知道為什麽那兩個人似乎到現在都不知道他也是惡魔契約者的樣子,記起以前如果不是自己露出了契約印記夏爾似乎也不會想到。


    兩個伯爵之間的事情完全把他給排除在外了。


    早上,法國方的車隊就來接雲雀子了,這次不僅僅是來參觀萬國會,而且還有新任國王對法蘭西第三共和的第一次訪問,不管怎麽看都很重要的樣子。


    他和六道骸坐在前一輛車內,而托蘭西以及法多怒海恩坐在後麵的車內,他們行駛的路線上都有大量的法**人駐守,就像怕會發生什麽不測一樣。


    這似乎也表現了法國人某種意義上的決心,他們也並不想挑起戰爭,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雲雀子這次的訪問出現了什麽意外的話,那他們兩國之間就必須開戰了。


    這次的訪問絕對不能出問題!


    不過天不遂人願就是出現在這裏的,前方給軍隊圍得密密麻麻的道路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人群傳來了越來越大的嚷嚷聲而且似乎還有槍聲?


    雲雀子微微眯了下眼睛。


    “kufufufu,”六道骸笑了兩聲,“似乎你不能如願了,陛下。”


    應和他話的是透過車窗可以看見的那越來越混亂的人群,以及向自己方向拋來的某個包裹,雲雀子可以清楚地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陛下!”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夏爾和阿洛伊斯同時從馬車中衝了出來,他們的執事死死的護住他們保護他們不受前方越來越嚴重的事態的影響。


    前方的法**隊已經不能維持表麵的平靜了,在看見雲雀子的專車爆炸後他們似乎一下子就蒙了,任由那些反動分子衝了進來,他群人身上不僅有槍還有炸彈,他們似乎就是憑借著這些手段從外圍一路殺到雲雀子麵前。


    那是自殺式的恐怖襲擊。


    暗殺英國國王,這是幾個世紀以來英國受到的最為惡劣的挑釁!


    日不落帝國的權威絕對不能被如此輕踐!


    英法戰爭的導火線已經被點燃了。


    這將是一場席卷整個歐洲乃至整個世界的戰爭!


    他的王座之下注定滿是骸骨。


    作者有話要說:


    同樣的每天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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