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子對於騎士有一種微妙的情感,他認為那是愚者會有的選擇,為自己製定下如此崇高的道德限製,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那些騎士某種意義上都是強者。


    雖然他們都需要某種效忠的對象才能實現自己生存的意義。


    效忠人民的saber與效忠君主ncer其實都是同一類人。


    “走了一步廢棋。”六道骸似笑非笑的觀察著肯尼斯的行為下了一個這樣的判斷。


    他救治肯尼斯的時候用的是屬於惡魔的秘術,也就是說對方現在是他的從屬,六道骸是可以共享肯尼斯的視覺的雖然對方並不知曉。


    雲雀子聽著肯尼斯咒罵迪盧木多以及侮辱對方的騎士道,此時他的麵皮繃得緊緊地一副相當嚴肅的樣子,直到他聽ncer的反駁才開口說道:“這就ncer的master?”他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


    但是六道骸卻能聽出雲雀子壓抑在深處的那種深深地憤怒。


    這不是對於騎士道的侮辱,這是對於英靈的侮辱。


    “要去看看嗎?”六道骸看著雲雀子的樣子,開口問道。


    然後他就發現雲雀子的身形在他麵前眼睜睜的消散了。


    六道骸聳了聳肩,決定卻泡一壺上好的綠茶再做些小點心什麽的,因為估計雲雀子這一次會有很長的時間要在外麵了,知道他看ncer的最終結局為止。


    “原本以為至少會有一點用處。”六道骸仿佛想到了什麽,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契約,“雖然早知道那個家夥也許活不長,但是沒有想到會這樣自斷死路。”


    “所謂高貴的魔術師嗎?就是因為這樣那些家夥才會消失在曆史的洪流裏麵吧?”他仿佛想到了什麽聳了聳肩膀。


    “算了,至少還能看上一場好戲。”


    雲雀子到的時候並不晚,至少saberncer來正在交戰中,雖然他從六道骸那裏得知,那個叫做肯尼斯的master已經為了那個叫做索拉的女人,在考慮ncer自殺身亡的可能性了。


    不,看來對方已經決定了。


    雲雀子眼睜睜看ncer將長槍捅入了自己的胸口,暗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流了一地,他若有所思的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那裏達摩克裏斯之劍正在嗡鳴仿佛在迎接一個新的怨靈的誕生刺明1637最新章節。


    他想了想,將自己的劍從劍鞘中拔了出來,他似乎終於擺脫了劍鞘的壓製,在黑夜之中微微鳴動,在雲雀子的眼裏他能看ncer身上傳來的黑色粒子正在源源不斷的被他的劍身所吸收。


    連英靈都可以吸收的對界武器嗎?雲雀子喟歎一聲,他想他終於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真正任務到底是什麽了。


    他聽ncer字字泣血的詛咒,內心不複原本的憤怒反倒是一片平靜,他透ncer似乎能夠看見saber的最終結局。


    這才是騎士的宿命。


    與其這樣不如就由他來給saber一個完美的落幕吧!雲雀子那些微的憐憫心讓他還不願看見騎士王徹底墮落的場景。


    與其那樣不如讓他給那個小姑娘死亡,死在戰場上這還算是符合騎士王的身份。


    他深深看了saber一眼,開口說道:“至少被朕咬死,你還能保持那愚者的光輝,若是真的ncer一樣,那豈不是太可悲了?”


    那是就連雲雀子都不忍直視的慘劇。


    saber似乎有所察覺,朝雲雀子所在的方向警惕的望了兩眼,卻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


    雲雀子已經離開了,就在剛剛。


    今天晚上注定有很多事情要發生,比如ncer的退場,比如說間桐雁夜又接著苟延殘喘了下去。


    雲雀子是在幾天前從裏根那裏收到間桐雁夜的資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方參加聖杯的動機完全沒有一點點顯示,從一個普通人變成了魔術師而且還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更重要的是對方竟然引起了言峰綺禮的興趣。


    雲雀子忽然有點想知道對方身上到底有什麽能耐了,他的好奇心在看見言峰綺禮救治了間桐雁夜時達到了頂峰。


    “你在做什麽,言峰綺禮。”雲雀子突兀的從那兩人身後現出了身形,但即使這樣也沒有讓言峰綺禮的表情有一點點的波動。


    “你在救治這個男人嗎?”雲雀子一幅玩味的樣子,“這個家夥不是那個瘋狗的master嗎?”


    “與你無關。”言峰綺禮的聲音和他的眼睛一樣都能傳達出某種靜如死水的特質來,就好像他真是個不為外界所動的聖人一樣。


    真是一個極度矛盾的人類。


    “是嗎?”雲雀子發出一種類似於輕笑的聲音然後消散了身形。


    “難得朕有興致,那麽就讓朕看一看能讓你引起興趣的男人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吧!”


    真是和archer非常相似的家夥,這個念頭在言峰綺禮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他就拖著毫無意識的間桐雁夜接著向前走了。


    畢竟他也知道當雲雀子這種家夥燃起興趣的時候是沒有什麽可以阻止他們的。


    言峰綺禮並沒有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他就將間桐雁夜像扛麻袋一樣的扛到了位於郊外的間桐家的門口,然後將對方還不在意的摔在了地下,他這一動作似乎引起了對方身體內那些小東西的躁動,雲雀子親眼看見對方的血管以一種奇怪的規律脈動了幾下,然後無端的間桐雁夜吐出了一口血來。


    那血裏還有幾隻在不斷撲騰的小蟲子。


    “哼!”言峰綺禮聽見從自己的身後傳來這樣一聲冷哼但是卻完全沒有看見人影,“低劣的魔術骨祖全文閱讀。”


    即使魔術是不分什麽種類的,但間桐雁夜所使用的魔術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不恥,竟然以自己的身體來馴養這種蟲類,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想死啊!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你才青睞這個男人嗎?”雲雀子仿佛嘲弄一般的聲音從言峰綺禮耳邊傳入,“看他這樣垂死掙紮讓你很有快感?”


    “不,並非如此。”出乎雲雀子意料的言峰綺禮竟然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用一種非常認真的神色望了間桐大宅一眼,仿佛可以突破那古樸的牆壁看見其中更為深邃的一些景象。


    然後他就走了,頭都沒有回一下。


    “雁夜叔叔……”在言峰綺禮走後不久,雲雀子就眼見著一個小女孩從那個庭院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不與其說是跌跌撞撞不如說是身形不穩吧,那小女孩的走路姿勢總是讓雲雀子感受到了一股違和感。


    一股讓他覺得相當不悅的違和感。


    他見著那小女孩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間桐雁夜向著大宅內緩緩地拖動,他看得很清楚那個小女孩的頭發顏色是紫色的,這是一般人不會擁有的顏色。


    “回來了,”一個看上去相當佝僂的老人站在庭院裏望著小女孩的動作古怪的笑了笑,雲雀子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氣質忽然一變。


    就好像突然從活生生的人類變成了人偶一樣。


    “到了修習魔術的時間了。”那老人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表情朝著小女孩點了點頭,“那個東西就交給我吧。”他說的東西自然就是間桐雁夜。


    雲雀子見到小女孩遲緩的點了點頭,然後以一種更加遲緩的態度向著間桐大宅走進去。


    那間桐大宅總是帶著一種年久失修的破敗感,在夜晚的映襯下更是陰森森的。


    雲雀子想了想跟著女孩子一起走了,他的直覺告訴他似乎能從這個女孩子接下來的行動中知道言峰綺禮之所以愉悅的原因一般。


    雖然那個原因很可能是雲雀子不想看到的。


    他跟著女孩子走進了地下室,隱約間似乎可以聽見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一堆蟲子,一堆讓雲雀子看了都不禁反胃的蟲子。


    然後他看見女孩子以一種更加機械的動作一件件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將他們工工整整的折疊好放在了一旁,然後直接一跳落入了蟲海之中。


    雲雀子看得分明,那小女孩的下、體有什麽東西正在以一種奇怪的頻率扭動著似乎想更加往裏麵鑽一樣。


    “不可饒恕——”雲雀子怒不可遏的出聲,然後在櫻驚奇的眼神中拔出了他腰間的那把劍。


    劍尖直指蒼穹,此時這把劍仿佛就代表了他的主人此時那已經禁不住壓製蓬勃而出的怒氣,發出了嗡鳴之聲。


    雲雀子將劍向前狠狠一揮,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魔力從那劍身上震蕩而開,這產生的巨大的魔力波動,讓正在冬木市的每一個魔術師都不由得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間桐家揚起了巨大的塵土,那將這樁百年老宅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使人恍恍惚惚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但即使如此雲雀子那飽含怒氣的聲音卻擁有著穿透這一切汙穢的力量。


    他舉著劍,那劍身上纏繞著紫色的火焰。


    “此等邪魔外道,絕對不可饒恕!”


    這是獨屬於王的,憤怒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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