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想陸延亭還是有些在意曲亭說過的話,和同事交接了一下工作,就直接去找了三兒。


    他想要查清楚七年前的惡魔說的是什麽,七年前在她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首先從向陽孤兒院開始查起。


    向陽孤兒院是在二十年前建立的,在七年前銷聲匿跡的。三兒靠在椅背上有些詫異地開口:“真奇怪啊,我竟然查不到這個孤兒院的任何資料!”


    “二十多年前那種私人建立的慈善機構並沒有多少資料留下來,難查一點也在情理當中。”陸延亭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本雜誌,將難查的事情全部交給三兒。


    三兒給兩個人各泡了杯咖啡,坐在椅子揉了揉通紅的眼睛,“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孤兒院的所有資料全部都消失了,什麽東西都查不到。那……那孤兒院到底是怎麽回事……”


    陸延亭這才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了,放下手中的書皺著眉頭盯著三兒,“領養記錄呢?能查到嗎?”


    三兒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開口說著:“不知道是不是資料缺失的原因,這個孤兒院領養記錄少的可憐,十多年內領養記錄竟然還沒有十五個!”


    二十年內,再怎麽樣孤兒院也不會隻有不到十五個孩子被領養吧?而且那好像還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孤兒院。陸延亭微微蹙起了眉頭,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能查到那幾個被領養的孩子現在的居住地嗎?”


    三兒活動了一下筋骨,“我盡量試試看吧,給我一天時間。”


    “恩。”陸延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看著三兒在電腦前頭忙活個不停。


    呆了約莫有半天時間,陸延亭突然間接到了鄧允兒的電話,說是曲亭的案子解決了,他們在慶祝,讓他也過去。


    本來陸延亭是不想要過去的,可是聽到了曲墨的名字之後心頭一動,拒絕的話生生改成了答應,留下三兒一個人開車去了他們所說的地點。


    那是間酒吧,大概人還沒有到齊,這兒隻有曲墨和鄧允兒還有他們組裏一個警察,曲墨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和這裏格格不入。


    陸延亭抬手敲了敲門框,曲墨這才抬起頭,黑色的眼睛裏麵寫滿了不耐煩,不用看也知道是鄧允兒硬把她拉出來的。


    “前輩!”鄧允兒衝他招了招手,興奮地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快進來,隊長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


    陸延亭笑了笑,大步走過去,坐在曲墨身邊,“偶爾也得沾沾人間煙火啊,老在家裏窩著怎麽行?”


    曲墨垮著肩膀,窩在沙發裏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還是不適應這裏的聒噪。他們這場狂歡,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煎熬,音樂聲震得她耳朵疼。


    等到人多了點,曲墨才忍不住地起身去了廁所躲清靜。這層是專門接待貴賓的,這個時間還沒有多少人,走廊上除了一個推著車的服務員經過之外一個人也沒有。


    “嘖。”曲墨忍不住歎了聲氣,有些難受地站在洗手台前頭洗了把臉,想著待會兒怎麽想一個借口離開這兒。


    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外頭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她將紙巾扔在一旁打開門走了出去,外頭一個服務員慌慌張張地大喊著:“死,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曲墨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房間,猶豫了一下,沒有去理會。


    那服務員的聲音驚動了陸延亭一行人,警察對這種事情一向很敏感,立刻攔住了慌亂的服務員,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剛才去送飲料,然後就看到一個女的倒在沙發上,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喝醉了,結果,結果……”那服務員慌裏慌張地說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已經沒氣了……”


    陸延亭讓他帶路去案發現場看一看,曲墨也跟上了。


    服務員站在xx包廂的門口,指著門牌說道:“就是這兒了,那女的就在裏麵。”


    陸延亭戴上一隻塑膠手套打開了門,裏麵除了被那個服務員打翻的飲料之外,什麽都沒有,他眯著雙眼睛盯著那服務員。


    鄧允兒也探頭過來,嘲笑著那服務員:“你是不是嗑藥嗑多了?這兒什麽都沒有!”


    “這……這不可能!剛才還在的。”那人慌裏慌張地走進去,不住地在沙發那裏比劃著,“我當時清醒得很,我不可能看錯的,就在這兒,一個女的,穿著身紅色的連衣裙,就倒在這個位置。我發誓!我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那屍體呢?”


    “我……我不知道。”他不住地重複著,“我絕對沒有看錯,你們相信我……”


    “怎麽了?”曲墨擠過去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


    陸延亭聳了聳肩,讓所有人都退出去,一邊跟她解釋著,“應該是……一具屍體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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