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德麟二年


    在大唐已經二十三年。


    除了天龍位麵五年之外,葉涵從未在其它位麵待過這麽長時間,看著老何和綠娘的小崽子在府裏出生成長,而後成年娶妻生子。


    貞觀十九年,老何走了,這老東西是笑著走的。十九年侯府管家身份,洛陽城也是橫著走的人物。走的時候葉涵答應讓他家小子接侯府管家的位置,這老小子當然笑著走,這輩子二十歲風光無限,隋朝覆滅,他可是遭了罪,苦苦挨到四十,從遇到葉涵開始揚眉吐氣,老來得子,甲子而亡,依老何的話這輩子值了。老何走了兩年,綠娘也跟著走了。綠娘認識老何時就是個寡婦,兩人識於微末,相依相伴,綠娘雖非正室勝過正室。


    婉荷跟著葉涵久未生育,貞觀十二年開始就除了侯府居住在城外莊園,打定主意退位讓賢


    葉涵也有些好奇,畢竟跟何淼淼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也沒見有孩子。問過昊元界,理由很扯淡,精子太強,卵子太弱,就算受精成功,卵子也無法為精子提供充主養分。跟婉荷怎麽解釋?根本就無法解釋。


    二十二年過去,葉涵依舊如故,而婉荷一天天衰老。如今成了中年婦人更不願意見葉涵,貞觀二十二年出莊園回了娘家,自此以後葉涵便沒有在見過她。


    府裏雜役丫鬟換了好幾茬,內侍依舊是那幾個,至於宮女,除了留下四個,其餘除了願意回家的其她無家可歸全交給當地官媒配了夫婿。二十年過去,估計這些女子的孩子都已經為人父母。


    天龍出來時的葉涵算成熟,而如今的葉涵見慣生死反倒變得隨心所欲。,這些年修為沒增加,但心境實打實圓滿。突如其來的實力算真正有了與之匹配的心境,心境圓滿意味著很多事情也就看的淡然,自然隨心所欲。


    大唐朝柱石一個跟著一個死去,偉人又如何,千古一帝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黃土一胚,最多死了之後住的地方大一些,全國上下知道你死了的人多一些。


    死亡是會傳染的,從魏征開始,一個接著一個,三十年功夫盡數去世,葉涵這個逍遙侯徹底被皇族權貴給遺忘,直到德麟一年,李治和武如意定都洛陽才想起葉涵這個逍遙侯,武如意傳旨葉涵覲見,傳旨太監直接被老何兒子給踹了出去。


    武如意氣的當場下令大理寺緝拿葉涵,卻被高宗李治阻攔,一問才知道葉涵來曆。驚歎之餘又及其疑惑,世間真有這種呼風喚雨之人?不過武如意的懷疑還沒來得及證實,朝廷諸位朝臣對武如意與李治並稱二聖,臨朝聽政極為不滿,諫爭如流。武如意忙著收拾那些不對頭的大臣哪還有心思揣摩葉涵。


    德麟二年,上元節,燕子樓。


    看著爭魁鬥豔的女子,一個個濃妝豔抹。輪到銀睿姬出場時候,銀睿姬原是扶餘國公主,扶餘國在協助百濟攻打新羅時,為新羅的盟國大唐所滅,銀睿姬作為戰俘成為大唐官妓。


    天翻地覆的身世變化讓隱姓埋名的她鬱結於心,奪神都花魁後並不把簇擁左右的皇親貴戚放在眼裏,隻青眼於茶商元公子的情詩,於其中感受到對亙古長情、歲月靜好的內心期待。在得元公子好詩相助,一舉奪得花魁盛譽後,銀睿姬與元公子真心相戀,不料元公子無故失蹤,令她悲憤交加從而自暴自棄。


    葉涵想起來之前在網上看過的一篇影評啞然失笑。(影評什麽諸位看官自己搜一下,苦大仇深啊!)


    拿扇子拍拍站在一旁的小何:“把這女子贖了。”說完半眯著眼,隨著樂聲打著拍子。


    小何躬身行禮,抬腳出門就去教坊司辦葉涵交代的事情。


    銀睿姬如願以償得了花魁,葉涵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沒見小何回來。神念一探,頓時啞然失笑。


    “睿姬毋須閣下贖身,若閣下願將官碟還與睿姬,睿姬必然加倍酬謝。”銀睿姬蒙著黑紗蹲坐案幾後對小何說道。


    小何籠著袖筒,不屑道:“小娘子倒是打的好算盤。我能從教坊司將小娘子官碟拿出來,那是我家老爺的麵子,我家老爺既然能從教坊司弄到小娘子的官碟,會在乎那些銀錢。”小何說道老爺時候高高舉手抱拳行禮,隨即指著銀睿姬又道:“你與元鎮的事情,我早已打聽清楚,若是不依,不用我家老爺出手,我便能叫元鎮生死兩難。”


    銀睿姬臉色大變,麵前年輕男子能從教坊司拿出她的官碟已經叫她吃驚。又知道她與清心茶坊元公子的事情,至於他的威脅,銀睿姬毫不猶豫選擇相信。


    站在銀睿姬身旁的婢女臉色一沉,從一旁繡藍中拿起剪刀二話不說朝小何刺去。


    小何冷笑一聲,捏著婢女手腕手一抖再往前一推,婢女手腕被小何一抖去了力道,軟趴趴任由小何拿捏。


    小何左手推著婢女背心,右手捏住婢女手腕剪刀尖頭直勾勾刺在婢女脖頸外表皮。尖銳的剪刀尖紮進皮膚一絲,殷紅鮮血順著脖頸流入婢女抹胸,翠綠的抹胸口成了暗黑色。


    “就你這行為,你跟你的主子夠死上八回。”小何邪笑著伸出舌頭猛地添了一下婢女耳垂,噤若寒蟬渾身抖的婢女刷一下渾身燙。不僅臉紅連脖子紅。


    “臭小子,好的不學,淨學些歪門邪道。”葉涵進門抬腳將小何踹了一個踉蹌喝罵道。隨即大步流星走到銀睿姬身旁,伸手拉下黑紗,不等銀睿姬驚呼,捏住銀睿姬下巴,左右搖晃:“不錯,還是處子。”


    婢女隨著小何被踢開,當下雙膝一軟攤在地上,剪刀也紮在地板上。銀睿姬嚇得麵無人色,任由葉涵拿捏,聽葉涵一說更是嚇得瑟瑟往後直退。好不容易得了洛陽花魁,誰知道還沒怎樣就迎來如狼似虎的權貴,一個更比一個無賴。


    小何對葉涵的動靜絲毫不驚詫,揉著後臀有些委屈道:“老爺,我二十多了,別老踹我屁股成不。多少給我留點麵子。”


    “屁,本公子踹你是你給你麵子,怎地,翅膀硬了?”葉涵瞪了小何一眼:“教坊司怎麽說?”


    小何嘿嘿笑道:“嘿嘿,官碟拿來了,教坊司那些人知道是您要人哪敢作怪。”


    “走吧。”葉涵回身對銀睿姬清喝:“收拾收拾,有什麽緬懷的物件就帶上,金銀細軟什麽就別收拾了,府你不缺你這點錢。”


    銀睿姬喘勻氣息,站起身:“你究竟是誰?”


    “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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