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言而有信
“上！”
後麵衝上來的三四個打手先是一怔，但一看到自己人多，而他還是隻有一人，又想到他剛剛被自己等人追殺的狼狽，頓時不再害怕，手長刀高舉，凶悍的朝著葉涵撲來。81Δ』中文網
葉涵不是什麽聖人，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個箭步衝到最前麵打手的身前，左手探進並掌如刀一刀砍在打手拿刀的手腕上，趁著打手拿不住刀，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把刀抓在手，隨後將刀刃反轉，身形一晃，整個人如虎入羊群，刀光四閃，刀背重重的劈在打手的各個要害部位。
啊啊！！！
幾個打手在一瞬間倒地哀號，頓時讓周圍的幾個民團的兄弟看得敬佩不已。
積善看了葉涵身手，徹底見識過葉涵身手，積善收其輕視心思朝泰格打個眼色，離開餐廳。
“師傅……”葉涵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正朝著偏門跑出去，似乎是師兄林世榮，正想叫黃飛鴻看一下。
“不要多生事端！”黃飛鴻伸手攔下葉涵，以為葉涵想要找美國佬的碴。
“官兵來了！”
“官兵來了！”……
突然，那幫打手亂了起來，也不再打鬥了，一個個朝著餐廳的偏門跑去。
“誰敢反抗就斃了他，上！”門外就傳來提督的喊聲，隨後一大群拿著洋槍的衙役便衝了進來。
民團的也想跟著跑，黃飛鴻卻一躍到他們的身前，將他們攔了下來，指著他們怒其不爭的喝道：“不準走，全部把兵器放下，民團的人跟人打架？”
“師傅，讓他們快走吧！”葉涵看到將外麵拿著洋槍包圍的衙役，有些擔心的道。
“都不準走，做錯事就要認，都給我站好了！”黃飛鴻不滿了的瞪了一眼葉涵，對站在身旁的民團道。
鏗！鏗！鏗！
聽到黃飛鴻的堅持，民團的人全部將手的武器丟在地上，分成兩排站在旁邊，一個個似做錯了事般拉攏著頭。
葉涵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外麵的衙役，眼角卻看到一個穿著破爛，頭上還綁著一個布包的人鬼鬼祟祟的在餐廳偏門望了望，隨後才跑了出去。
“梁寬？”葉涵暗道。
“砰！”
提督舉著火槍朝著天上開了一槍，身後一群衙役衝了進來，拿著刀槍將黃飛鴻與民團的人全部圍住，殺氣凜然的喝道：“全都不許動，違命者，殺！”
“黃飛鴻，這一帶歸洋人管轄，現在民團的人進來鬧事，你身為民團總教練，怎麽向衙門解釋？”提督拿著洋槍指著黃飛鴻，一步一句，嘴角冷笑不止。
葉涵站在黃飛鴻的身後，看著對麵對準黃飛鴻的洋槍，雙眼微微一眯，雙眸間一道寒光閃過。剛才才威脅過鄭都督，這家夥會不會公報私仇。趁著機會悄悄換了身形，準備隨時暴起。
“大人，他們是解散的水師，受過朝庭的訓練，他們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看到提督似乎想要借提揮，黃飛鴻連忙走到提督麵前，抱拳欲要解釋道。
“什麽原因？朝庭解散，你卻收留，現在民團由直接由衙門管理。”提督冷冷一笑，作題揮，直接將黃飛鴻手的民團收繳起來。
隻要沒了民團，黃飛鴻隻不過是一個草莽匹夫，到時候，想怎麽泡製他都是輕而易舉。
“提督大人！”聽到民團要被官府收繳，黃飛鴻神色一急，這民團可是由黑旗軍的水軍組建了，不僅有劉永福的囑托，而且組建民團還耗了他不少心血，要是被官府收編，隻怕逃不了被解散的命運。
“叫他們來衙門報道！不然的話，我馬上抓人！”提督根本不給黃飛鴻說話，冷喝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大人……”看到提督大人決意來民團開刀，黃飛鴻滿臉無奈。
“所有損失，由黃飛鴻一個人負責！”提督不理黃飛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瞪著站在黃飛鴻身後的葉涵，捏著手槍的手一緊，隨即甩了甩官袍走了出去。
“是，大人！”一個衙役應道，隨後開始清查西餐廳的損失。
“唉！”看著提督遠去，黃飛鴻歎了口氣，回過看著被圍起來的民團眾人，又歎了口氣。
剛才提督的話，民團的人也聽到了。民團的人看到黃飛鴻望過來，都不敢與他對視，個個羞愧的低下頭，也不知道誰開頭，民團的人一個個朝著黃飛鴻跪了下來。
寶芝林
剛進寶芝林，黃飛鴻迫不及待的對葉涵道：“阿涵，你跟我來一趟。”
“是，師傅！”黃飛鴻能忍到現在才叫他，已經過葉涵的想象，徑直跟著黃飛鴻進了後院。
黃飛鴻打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在桌旁坐了下來，看到葉涵走了進來，道：“把房門關上吧！”
“是，師傅!”
將關門上，轉身看到坐在桌旁的黃飛鴻，黃飛鴻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黃飛鴻拿起桌上的水煙鬥點上，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抬眼看葉涵依舊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前，突然沉聲道：“阿涵，坐下！”
葉涵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了下來。黃飛鴻側頭看了葉涵一眼，隨即轉過頭，挑著火自顧自抽著水煙。
透過窗軒，正午的陽光灑進房間，從正中拉至西斜……。
“阿涵，你跟洋人說的怎麽樣。”黃飛鴻率先打破沉靜。餐館的時候黃飛鴻看到葉涵與積善對話。
“積善拿出三百個大洋做為打傷九叔的賠償款。”葉涵沉聲緩道。
黃飛鴻眼眸一亮，隨即眼神黯淡，將水煙壺放在桌上：“那就好。”話語之中透出無盡無奈。
‘那就好。’三個字好像榔頭重重砸在葉涵心坎。
“師傅……，”葉涵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積善一些隱秘的事情，當時不能說，說了九叔就拿不到賠償，所以才會瞞著您。弟子不是有意隱瞞。弟子約了積善今晚在寶芝林簽訂契約。契約注明弟子必須保證不能任何方式泄露積善隱秘。”葉涵看著黃飛鴻逐句說道。
黃飛鴻看著葉涵：“很重要？”
葉涵點點頭：“很重要。”
黃飛鴻很無奈，他費盡心思想要為菜販九叔爭取應得的利益，不僅無功而返，民團又因為跟沙河幫爭鬥要接受衙門羈押……。
“你去吧。”黃飛鴻揮揮手。
葉涵站起身‘噗通’跪在黃飛鴻麵前：“師傅，弟子自作主張，引您生氣實在不該！”葉涵這一跪不是著實是敬佩黃飛鴻為人。換一個師傅，徒弟一聲不吭自作主張，說清了自重聰明，說重了大逆不道背叛師門。
葉涵穿越多個位麵，真正拜師的隻有逍遙派無崖子跟眼前的黃飛鴻。拜師無崖子是為了李青蘿，加上無崖子私德有虧，葉涵打心底有些瞧不上無崖子。拜師黃飛鴻雖然是任務，但是幾個月時間下來，黃飛鴻個人的人格魅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葉涵。
雖然有時候黃飛鴻做事有些瞻前顧後由於不斷，但是這是時代局限性造成的緣故。古人不像現代人處於信息大爆炸年代，不用出門就能知道遠在萬裏之遙的事情。黃飛鴻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對未來產生迷茫，一時不清楚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每每需要他出手時卻從不猶豫，在黃飛鴻心中自有一杆秤，來稱量世間諸事善於惡。
黃飛鴻伸手將葉涵扶起：“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沒事磕什麽頭。我沒有怪你，隻是怪自己有些無用罷了。去吧，準備準備，不是說積善還要來。”
葉涵站起身，黃飛鴻拍拍葉涵胳膊：“阿涵，你留過洋，有些事情你看的比師傅清楚，這是你的優點，你為人沉穩，這是你的長處。好好保持，切莫因外力影響自身想法。黃飛鴻雖然是你師傅，你我年齡相差不遠，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我有些地方確實不如你，還需你多多提醒。”
“師傅你這麽說，弟子更是羞愧，實在不該自作主張。”說著葉涵又要跪下去。
“我從來不說反話，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留過洋見識比我廣，這是事實。怎麽？師傅妖力提醒，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葉涵急道。
葉涵姿態表達很清楚。黃飛鴻作為一代宗師自然有他的一套想法，就像林世榮莽撞衝動，淩雲楷偷奸耍滑，牙擦蘇好耍一些小聰明。這都是一些小毛病，但這些徒弟一個個都從心底尊敬他這個師傅。葉涵沉穩冷靜。出事有理有據，但是肯低頭下跪認錯這就夠了，徒弟嘛，要是沒有一點缺陷還要師傅教什麽！一點缺點都沒有，那是聖人，這樣的徒弟他也不敢留。
黃飛鴻笑道：“去吧，去準備一下。叫阿楷和阿蘇算算餐廳的損失，我們打壞了洋人這麽多東西確實應該賠償。不過你要盯著點，別叫洋人獅子大開口占寶芝林便宜。這是你的長處，自然要好好使用，千萬別藏拙。”
夜近黃昏，積善帶著帶個泰格來到寶芝林。
黃飛鴻特意安排葉涵和積善獨自見麵。林世榮雖然不忿，但是礙於黃飛鴻強力壓製也不敢造次。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葉涵簽了保密契約順利拿到大洋。積善再三叮囑之後帶著泰格離開。
看著得來不易的大洋，林世榮既佩服有疑惑，隨即問道：“阿涵，什麽秘密這麽值錢？三百個大洋，整整三百個大洋，洋鬼子就這麽輕易拿出來？”
“林師兄，既然簽了契約，你知道我不能說的。”葉涵笑道：“不過洋鬼子在玩火，我隻是包著火焰的紙團，包不住的，相信很快你就會知道。”
“既然很快就能知道，索性你就告訴我們不就好了。”林世榮咂咂嘴有些不滿。
葉涵臉色一正：“林師兄，人無信不立，你也不希望你師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林世榮還想反駁，被黃飛鴻叫住：“世榮，阿涵說的沒錯。人必須言而有信。這些錢你等下拿給菜販九叔，直接告訴九叔是洋人賠給他的。”說著將裝著大洋的帶著推到林世榮麵前。
“上！”
後麵衝上來的三四個打手先是一怔，但一看到自己人多，而他還是隻有一人，又想到他剛剛被自己等人追殺的狼狽，頓時不再害怕，手長刀高舉，凶悍的朝著葉涵撲來。81Δ』中文網
葉涵不是什麽聖人，什麽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個箭步衝到最前麵打手的身前，左手探進並掌如刀一刀砍在打手拿刀的手腕上，趁著打手拿不住刀，右手如閃電般探出把刀抓在手，隨後將刀刃反轉，身形一晃，整個人如虎入羊群，刀光四閃，刀背重重的劈在打手的各個要害部位。
啊啊！！！
幾個打手在一瞬間倒地哀號，頓時讓周圍的幾個民團的兄弟看得敬佩不已。
積善看了葉涵身手，徹底見識過葉涵身手，積善收其輕視心思朝泰格打個眼色，離開餐廳。
“師傅……”葉涵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肥胖身影正朝著偏門跑出去，似乎是師兄林世榮，正想叫黃飛鴻看一下。
“不要多生事端！”黃飛鴻伸手攔下葉涵，以為葉涵想要找美國佬的碴。
“官兵來了！”
“官兵來了！”……
突然，那幫打手亂了起來，也不再打鬥了，一個個朝著餐廳的偏門跑去。
“誰敢反抗就斃了他，上！”門外就傳來提督的喊聲，隨後一大群拿著洋槍的衙役便衝了進來。
民團的也想跟著跑，黃飛鴻卻一躍到他們的身前，將他們攔了下來，指著他們怒其不爭的喝道：“不準走，全部把兵器放下，民團的人跟人打架？”
“師傅，讓他們快走吧！”葉涵看到將外麵拿著洋槍包圍的衙役，有些擔心的道。
“都不準走，做錯事就要認，都給我站好了！”黃飛鴻不滿了的瞪了一眼葉涵，對站在身旁的民團道。
鏗！鏗！鏗！
聽到黃飛鴻的堅持，民團的人全部將手的武器丟在地上，分成兩排站在旁邊，一個個似做錯了事般拉攏著頭。
葉涵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外麵的衙役，眼角卻看到一個穿著破爛，頭上還綁著一個布包的人鬼鬼祟祟的在餐廳偏門望了望，隨後才跑了出去。
“梁寬？”葉涵暗道。
“砰！”
提督舉著火槍朝著天上開了一槍，身後一群衙役衝了進來，拿著刀槍將黃飛鴻與民團的人全部圍住，殺氣凜然的喝道：“全都不許動，違命者，殺！”
“黃飛鴻，這一帶歸洋人管轄，現在民團的人進來鬧事，你身為民團總教練，怎麽向衙門解釋？”提督拿著洋槍指著黃飛鴻，一步一句，嘴角冷笑不止。
葉涵站在黃飛鴻的身後，看著對麵對準黃飛鴻的洋槍，雙眼微微一眯，雙眸間一道寒光閃過。剛才才威脅過鄭都督，這家夥會不會公報私仇。趁著機會悄悄換了身形，準備隨時暴起。
“大人，他們是解散的水師，受過朝庭的訓練，他們這麽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看到提督似乎想要借提揮，黃飛鴻連忙走到提督麵前，抱拳欲要解釋道。
“什麽原因？朝庭解散，你卻收留，現在民團由直接由衙門管理。”提督冷冷一笑，作題揮，直接將黃飛鴻手的民團收繳起來。
隻要沒了民團，黃飛鴻隻不過是一個草莽匹夫，到時候，想怎麽泡製他都是輕而易舉。
“提督大人！”聽到民團要被官府收繳，黃飛鴻神色一急，這民團可是由黑旗軍的水軍組建了，不僅有劉永福的囑托，而且組建民團還耗了他不少心血，要是被官府收編，隻怕逃不了被解散的命運。
“叫他們來衙門報道！不然的話，我馬上抓人！”提督根本不給黃飛鴻說話，冷喝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大人……”看到提督大人決意來民團開刀，黃飛鴻滿臉無奈。
“所有損失，由黃飛鴻一個人負責！”提督不理黃飛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瞪著站在黃飛鴻身後的葉涵，捏著手槍的手一緊，隨即甩了甩官袍走了出去。
“是，大人！”一個衙役應道，隨後開始清查西餐廳的損失。
“唉！”看著提督遠去，黃飛鴻歎了口氣，回過看著被圍起來的民團眾人，又歎了口氣。
剛才提督的話，民團的人也聽到了。民團的人看到黃飛鴻望過來，都不敢與他對視，個個羞愧的低下頭，也不知道誰開頭，民團的人一個個朝著黃飛鴻跪了下來。
寶芝林
剛進寶芝林，黃飛鴻迫不及待的對葉涵道：“阿涵，你跟我來一趟。”
“是，師傅！”黃飛鴻能忍到現在才叫他，已經過葉涵的想象，徑直跟著黃飛鴻進了後院。
黃飛鴻打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在桌旁坐了下來，看到葉涵走了進來，道：“把房門關上吧！”
“是，師傅!”
將關門上，轉身看到坐在桌旁的黃飛鴻，黃飛鴻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黃飛鴻拿起桌上的水煙鬥點上，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抬眼看葉涵依舊默不作聲的站在門前，突然沉聲道：“阿涵，坐下！”
葉涵點點頭走到桌邊坐了下來。黃飛鴻側頭看了葉涵一眼，隨即轉過頭，挑著火自顧自抽著水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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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涵，你跟洋人說的怎麽樣。”黃飛鴻率先打破沉靜。餐館的時候黃飛鴻看到葉涵與積善對話。
“積善拿出三百個大洋做為打傷九叔的賠償款。”葉涵沉聲緩道。
黃飛鴻眼眸一亮，隨即眼神黯淡，將水煙壺放在桌上：“那就好。”話語之中透出無盡無奈。
‘那就好。’三個字好像榔頭重重砸在葉涵心坎。
“師傅……，”葉涵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積善一些隱秘的事情，當時不能說，說了九叔就拿不到賠償，所以才會瞞著您。弟子不是有意隱瞞。弟子約了積善今晚在寶芝林簽訂契約。契約注明弟子必須保證不能任何方式泄露積善隱秘。”葉涵看著黃飛鴻逐句說道。
黃飛鴻看著葉涵：“很重要？”
葉涵點點頭：“很重要。”
黃飛鴻很無奈，他費盡心思想要為菜販九叔爭取應得的利益，不僅無功而返，民團又因為跟沙河幫爭鬥要接受衙門羈押……。
“你去吧。”黃飛鴻揮揮手。
葉涵站起身‘噗通’跪在黃飛鴻麵前：“師傅，弟子自作主張，引您生氣實在不該！”葉涵這一跪不是著實是敬佩黃飛鴻為人。換一個師傅，徒弟一聲不吭自作主張，說清了自重聰明，說重了大逆不道背叛師門。
葉涵穿越多個位麵，真正拜師的隻有逍遙派無崖子跟眼前的黃飛鴻。拜師無崖子是為了李青蘿，加上無崖子私德有虧，葉涵打心底有些瞧不上無崖子。拜師黃飛鴻雖然是任務，但是幾個月時間下來，黃飛鴻個人的人格魅力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葉涵。
雖然有時候黃飛鴻做事有些瞻前顧後由於不斷，但是這是時代局限性造成的緣故。古人不像現代人處於信息大爆炸年代，不用出門就能知道遠在萬裏之遙的事情。黃飛鴻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對未來產生迷茫，一時不清楚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每每需要他出手時卻從不猶豫，在黃飛鴻心中自有一杆秤，來稱量世間諸事善於惡。
黃飛鴻伸手將葉涵扶起：“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沒事磕什麽頭。我沒有怪你，隻是怪自己有些無用罷了。去吧，準備準備，不是說積善還要來。”
葉涵站起身，黃飛鴻拍拍葉涵胳膊：“阿涵，你留過洋，有些事情你看的比師傅清楚，這是你的優點，你為人沉穩，這是你的長處。好好保持，切莫因外力影響自身想法。黃飛鴻雖然是你師傅，你我年齡相差不遠，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我有些地方確實不如你，還需你多多提醒。”
“師傅你這麽說，弟子更是羞愧，實在不該自作主張。”說著葉涵又要跪下去。
“我從來不說反話，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留過洋見識比我廣，這是事實。怎麽？師傅妖力提醒，你不願意。”、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葉涵急道。
葉涵姿態表達很清楚。黃飛鴻作為一代宗師自然有他的一套想法，就像林世榮莽撞衝動，淩雲楷偷奸耍滑，牙擦蘇好耍一些小聰明。這都是一些小毛病，但這些徒弟一個個都從心底尊敬他這個師傅。葉涵沉穩冷靜。出事有理有據，但是肯低頭下跪認錯這就夠了，徒弟嘛，要是沒有一點缺陷還要師傅教什麽！一點缺點都沒有，那是聖人，這樣的徒弟他也不敢留。
黃飛鴻笑道：“去吧，去準備一下。叫阿楷和阿蘇算算餐廳的損失，我們打壞了洋人這麽多東西確實應該賠償。不過你要盯著點，別叫洋人獅子大開口占寶芝林便宜。這是你的長處，自然要好好使用，千萬別藏拙。”
夜近黃昏，積善帶著帶個泰格來到寶芝林。
黃飛鴻特意安排葉涵和積善獨自見麵。林世榮雖然不忿，但是礙於黃飛鴻強力壓製也不敢造次。事情進行的很順利，葉涵簽了保密契約順利拿到大洋。積善再三叮囑之後帶著泰格離開。
看著得來不易的大洋，林世榮既佩服有疑惑，隨即問道：“阿涵，什麽秘密這麽值錢？三百個大洋，整整三百個大洋，洋鬼子就這麽輕易拿出來？”
“林師兄，既然簽了契約，你知道我不能說的。”葉涵笑道：“不過洋鬼子在玩火，我隻是包著火焰的紙團，包不住的，相信很快你就會知道。”
“既然很快就能知道，索性你就告訴我們不就好了。”林世榮咂咂嘴有些不滿。
葉涵臉色一正：“林師兄，人無信不立，你也不希望你師弟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林世榮還想反駁，被黃飛鴻叫住：“世榮，阿涵說的沒錯。人必須言而有信。這些錢你等下拿給菜販九叔，直接告訴九叔是洋人賠給他的。”說著將裝著大洋的帶著推到林世榮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