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我發現你有點不對。”她趴在我肩上,手輕輕摸著我的後背問。


    “沒有,第一次這麽抱著你,我有點緊張,跟做夢似的。”嗅著她耳鬢的芳香,感受著幾縷發絲,從我臉頰劃過,癢癢的,很舒服。


    “如果你想,姐姐願意天天讓你這麽抱著,很踏實、很寬厚。”她的手,用力抓著我後背的襯衫說。


    那時我們誰也沒想到,再次這麽抱她,竟然是時隔半年後!而在這半年裏,我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第二天上午,我和蘇彩核算了一下,這一周的出貨情況;除去月底的工人工資,公司還有35萬;她往我卡上,打了30萬,又給了我一萬塊差旅費;還囑咐我,到了外麵,不要不舍得花錢。


    這次出差,我沒帶別人,隻叫了徐大彪,和他的兩個小弟;畢竟他們之前,在社會上混過,真有突發·情況,也比一般的工人強。


    我們從乳城坐飛機,先去了包頭,然後又坐火車,一路向北,後來還轉了客車;到那個縣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兩夜後的清晨了。


    徐大彪煩躁地說:陳總,咱們進個貨,用得著這麽折騰嗎?這都是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個縣城很破,甚至連乳城下麵的鄉鎮都不如;為了安撫徐大彪,我搓了搓發麻的臉說:這裏的貨很便宜,比市場價低三倍;也就是說,咱們在外麵,買90萬的貨,在這裏隻需要30萬就夠了!


    “臥槽,這不跟撿錢一樣嗎?”徐大彪吃驚地瞪著眼。


    “噓!”我立刻打斷他說:到了這裏,不管誰問,都不要說咱們是來采購羊毛的,都聽見了嗎?


    “聽見了!”他們幾個趕緊點頭。


    從汽車站出來,我就發現門口周圍,有些閑散青年,一直盯著我們這些外地人看。


    外地人與本地人,其實很好辨別;本地人皮膚偏黑、粗糙,像我們這些外來的,皮膚偏細膩,而且打扮相對洋氣;尤其徐大彪,脖子上還掛著金鏈子,更是招眼。


    我看車站旁邊,有家刀具店;或許是第一次出遠門,心裏緊張吧?!我跟大彪說:趕緊把你的金鏈子摘了,然後去店裏,買兩把刀防身。


    “陳總,你多慮了吧?!我徐大彪人高馬大,警察見了我,都得讓三分,誰敢招惹咱們?!”他一邊吹牛,一邊朝自己豎大拇指。


    “少廢話,趕緊照辦!”我早在監獄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放眼全國,打架最狠的就是內蒙人和新疆人,而且特別團結;要真惹著他們,隨時都可能動刀,而且不要命!


    尤其這次,我們還要跟當地的黑心商販爭飯碗,帶兩把刀防身,有備無患。


    徐大彪去買刀,我就給馮總的那個戰友巴圖,打了電話。


    “喂?我們是馮遠征的朋友,對,都跟您說了是吧,好,馬上過去找您。”


    這個巴圖人還不錯,語氣也很和善;他讓我們花六塊錢打車,5分鍾就能到人才市場,他會在門口接我們。


    徐大彪買完刀,剛興衝衝地跑回來,就有一輛出租車,直接開到了我們旁邊:兄弟,去哪兒?


    我說:勞動力市場您知道嗎?


    那人一笑:上車吧,6塊錢。


    當時我們誰也沒想到,那個司機就是人販子,從我們出車站開始,就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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