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晴的話,瞬間把我都嚇了一哆嗦;從八億,瞬間壓到四億,這特娘的比強盜還狠!


    而管凡的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致!本來還猖狂無比的他,此刻竟然兩行熱淚滑落,用力顫著嘴唇說:“晴晴,你不能這樣!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了,我對你怎麽樣,你應該清楚;而且咱們還是合作夥伴,你不能趁火打劫!”


    可蔣晴卻麵若冰霜,把頭轉到一邊說:“管凡,做生意的時候,不要談私人感情;而且四億,已經是最高價了!如果不信,你可以找別人問問。”


    聽完這話,管凡頓時蒼白地冷笑道:“好,既然你這麽絕情,那我管凡今天就告辭了!但我把話撂這兒,如果將來,我管凡有飛黃騰達的一天,你們這對狗男女,我絕不放過!”


    說完,他猛地甩手離去;對於這句侮辱,我和蔣晴都沒有回嘴,隻是站在原地,同情地看著他。


    因為我知道,管凡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有飛黃騰達那一天的;一個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更不願放下虛榮和臉麵的男人,又怎能成大事呢?


    如果他此刻,直接把地賣給蔣晴,然後再通過蔣晴對股市的掌控能力,操盤天仁集團,興許還會有轉機;可他卻為了所謂的“麵子”,吃那些無謂的“醋”,錯失了天仁集團,活下來的最佳時機。


    管凡走後,整個生日宴會,瞬間又熱鬧了起來;隻是人們不再談論管凡,甚至有些刻意回避這個話題;這就是上流社會的冷漠,你風光的時候,別人會對你無限吹捧;你落魄時,甚至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不會得到;他們隻會選擇性的遺忘,直到把你,徹底剝離出這個圈子;因為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了。


    隻是蔣晴的眼神裏,還殘存著那麽一丁點的失落;所以從這點來看,其實蔣晴也是個感性的女人,她還沒有徹底做到,上流社會的那種麻木不仁。


    端著果汁,我走到她身旁,輕輕碰了下杯說:“生日快樂。”


    她回過頭,淡淡笑了一下:“今天你能來,我真的特別高興;這是大師傅入獄後,我第一次在生日上,感受到那麽一丁點的溫暖。”說完,她還輕輕摸了摸,我送她的那副耳墜。


    “你有這麽多朋友,不挺好的嗎?”我指著不遠處,圍在餐桌前的人說。


    “他們啊,嗬!剛才你沒看到管凡嗎?倘若某天,我淪落到和管凡一樣的下場,眼前的這些人,也會選擇性地遺忘我!”一邊說,蔣晴把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有些微醺道:“你看看這些人,他們身上,都綁著一條看不見的繩子,這叫‘利益鏈’;如果利益不在了,彼此也就不來往了;那些掌聲、鮮花和吹捧,也就不在了。”


    那一刻,我在蔣晴的眼睛裏,竟然看到了深不見底的孤獨;而這種孤獨,與我初見蘇彩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蔣晴拿起紅酒,又倒了一杯,緊緊捏在手裏說:“默兒,你知道我最羨慕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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