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依舊強迫自己,按部就班的工作,一門心思把精力撲在事業上。


    我甚至把更多的時間,都花在了苗寨,花在了我們藍蝶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上。


    再次回到苗寨,那時的學校已經基本竣工了,而我們公司也注冊了下來,當地有關部門,還給了不少優惠政策;其中最有利的一條,就是重修了市區通往鎮上的公路,由原先的單車道,修成了雙車道,旁邊我們跑貨車。


    當地領導對我們隻有一句話,隻要你們企業,能帶動當地村民致富,能讓人才回流,能讓勞動力留在當地;有什麽困難盡管提,縣裏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們解決。


    因此廠區的建設,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順利,不管征地還是建廠,縣裏給我們亮了一路綠燈;而我們的廠區,就建在鎮子西麵的公路旁。


    婆婆也如願到了鎮衛生院工作,成了正規的外聘中醫師;我白天跟老楊忙著建廠區,晚上就跟婆婆一起住,她還特意讓我買了個人體的仿真模型,矽膠的那種,天天教我練針灸。


    時間一晃,就到了年底,那時我們的廠區,已經初具規模了,而且還高薪聘請了一批,有豐富行業經驗的洗化管理技術人員;剩下的就是購買機器,招工培訓,開拓市場。


    老楊幹起活兒來不要命,年底也沒回家,一直在廠裏幫我操持這些;他這人雖然腦子不精明,但絕對的忠誠,有著老牛般的創業精神;看見老楊,就倆字:放心!


    但我必須得回去了,因為很長時間沒見到陳發了,他是死是活,蘇彩母親的案子該怎麽了結,他必須得給我一個答案;如果他沒死,過年就應該回家,應該把這些事跟我攤開了說明白。


    一夜的路途疲憊,從乳城機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除夕的上午了;到公司簡單開了個會,強調了幾句年假期間的防火安全,我就驅車回了老家。


    那時母親的身體好多了,但家裏沒有貼春聯;我們那兒的鄉下有規矩,家裏的長輩去世,三年不能張燈結彩。


    但是陳發沒回來,就連母親也聯係不上他;年後的幾天裏,母親一直鬱鬱寡歡,還說陳發可能在外麵發了病,死在了外頭;她甚至還求著我,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人終究要魂歸故裏的,想讓我找人打聽一下陳發的下落。


    那個年我們過得並不愉快,因為母親思念她的大兒子,我則想要一個答案,一個關於蘇彩母親遇害的結果;但所有事件的主角,陳發卻沒有出現,甚至沒往家裏打一個電話。


    初五我又回了乳城,托付老馮幫我打聽他的下落;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老馮那邊說,好像有人見過我哥,他也可能就在乳城,但就是沒有找到人。


    後來我就把這事兒擱置了,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我每天早早起床,先看一小時的書,練習一小時的針灸;然後出門上班,忙著廠裏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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