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越是這麽謹慎,我就越有種預感,這個“曲先生”就是曲東升無疑了!也隻有蔣雲山的手下,做事才能這麽小心翼翼。


    聽到地點要由對方來選,豪哥趕緊又朝我看了一眼,我皺著眉,隨即點了點頭;雖然主動權沒有掌握在我們手裏,但這好歹是我們離曲東升最近的一次,錯過了這回,機會就難尋了。


    “行!我明早等你們電話,先說好了,價錢兩倍,我阿豪可一分都不讓。”對著電話,豪哥語氣強硬地回道。


    “知道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婆婆媽媽!”對方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如今所有的網都已經撒下了,隻要明天能將曲東升揪出來,幹掉那隻蔣老狐狸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當晚我們在豪哥的家裏住了下來,隻是睡覺的時候,我似乎看到有個人影,總在我臥室的門縫裏晃來晃去。


    “誰啊?是豪哥嗎?”我坐起來問。


    “咳哼,那個…是我。”竟然是張果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我皺眉冷哼了一聲,想起那天他張狂的模樣,尤其還打了小欣一巴掌,我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臥室的門打開,張果微微諾諾靠在門口,有些不敢看我的低頭問:“那個…陳先生,我二姐她…還好吧?!”


    我打開窗戶點上煙,深吸了一口道:“怎麽?又惦記你二姐的錢了?”


    “不是…我……我就是隨便問問。”他把頭壓得更低了。


    “說說吧,你是怎麽想的?”我無聊地看著他問。


    “我…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其實小時候,我和二姐關係是最親的;她背著我到學校讀書,教我識字,在外麵采了水果,都先緊著我吃。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們的關係就變了,我總覺得她好欺負,就是打她,我爸媽也不說什麽,甚至還向著我;應該是青春期吧,我在外麵老受欺負,但隻要回家打我二姐,我就能把那種羞辱找回來,所以……”


    聽到這話,我把手裏的煙猛地一掐,抬頭看向他道:“所以你跟我說這些,就是想激怒我,再把你揍一頓?!”


    他嚇得趕緊擺手道:“不是!我…我就是覺得對不起她,其實這些年,我內心深處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她!可是我拉不下那個臉,我覺得像她那種在家裏沒有地位的人,沒資格讓我道歉。”


    “那現在有沒有資格?”我問。


    “有,我深思熟慮過了,即便將來二姐不再疼我,甚至厭惡我,我也想請陳先生,幫我把這句道歉,帶給我二姐,就說我對不起她,我不是人!”說到這裏,張果竟然猛地蹲在地上,手插在頭發裏哭了。


    我不屑一笑說:“張果,你聽好了,你現在連給你二姐道歉的資格都沒有!如果真想道歉,那就去努力做個正經的男人,讓你二姐瞧得起你;到那時候你再親口跟她說這話,我想她一定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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