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麻癢的折磨,他的意識又恢複了幾分,但眼睛裏卻一片死寂;因為他想不明白,自己這麽周密的計劃,怎麽就能被人給報了警?我同樣也想不明白,老耿明明被堵在了八樓,電話也被收走了,他是怎麽把消息傳遞出去的?!


    這時候豪哥卻摸著大光頭,得意地朝我走來,累得直接坐在地上說:“是我報的警,陳先生,我阿豪可不是沒有義氣的人,之前我躥得那麽快,也並非是想逃命!”


    “你報的警?”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被震驚了!“難道你撬開了某間辦公室,用座機報的警?”要知道寫字樓裏,座機還是有不少的,可人家那都是防盜門,他是怎麽鑽進去的?


    “不可能!這幢樓的所有通話電纜,早已經被我給剪斷了!沒有任何座機能打出去,沒有!”曲東升癱在那裏,難以置信地說道。


    豪哥再次一笑,直接把鞋脫了下來;然後他從臭氣熏天的黑襪子裏,掏出一個薄薄的類似於對講機一類的東西;那玩意兒很小,而且上麵隻有三個鍵位,應該不是手機,而是對講機一類的東西。


    豪哥得意地掂著手裏的東西說:“這是微型通話機,跟了我得有五六年了吧?!這個小東西,可不止一次救過我阿豪啊!”


    我疑惑地看著他問:“你小子有手機不用,帶這麽個玩意兒幹什麽?”


    豪哥搖頭笑道:“咱不是幹灰色產業的嘛!有的時候上麵一突擊檢查,我就必須得在樓下攔著;可警察也不傻,一般都會當場收走我們的通訊裝置,謹防我們給樓上的賭場通風報信!”


    “所以你就一直藏著這麽個東西,你的賭場才存活了這麽長時間?”我驚訝地看著他問。


    “是啊,狡兔還有三窟,我豪哥沒有點兒保命的手段,能在臨安混這麽久嗎?”他繼續得意道:“三樓四樓的按摩產業,隻是為了阻擋警察而設置的;他們看到那些按摩技師,肯定要查,所以這就給樓頂的賭場撤離,騰出了很大的時間;隻要我再用這個小對講機,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通風報信的話,等他們查到樓頂,賭場早撤離幹淨了!”


    我就說這個豪哥是個老滑頭,現在真的是心服口服了!他一邊往腳上套臭襪子,一邊又說:“這玩意兒通話距離隻有2公裏,本來沒想到能用上;結果他們一收咱的手機,我才想到這個!所以老子壓根兒就沒想著要逃跑,而是第一時間找信號!這幢寫字樓離我的豪利來不近,我連竄了兩個樓層,直到進了這間屋裏,才搜索到信號!隨即我就給店裏服務員通了話,讓他們趕緊報警,說這裏有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原來是這樣啊,看著豪哥的大光頭,我憋不住就笑了;這個家夥能力一般、人品一般,有時候還老搞些歪門邪道,但你不得不佩服他的這種狗屎運!我越發覺得豪哥這個人,真的太可愛了,處處都能創造驚喜!


    捏著手裏的銀針,我收起臉上的笑容,再次看向曲東升問:“你是想直接回答我的問題,還是想再遭一次折磨,到精神崩潰的時候招供?”


    看著我手裏的銀針,曲東升猛地打了個哆嗦,臉上毫無血色地顫著嘴唇道:“我招,什麽都招!你這個魔鬼,難怪蔣老爺子說必須要幹掉你,看來你真的是個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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