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結束了,這場橫跨幾十年,大師傅傾盡半生追尋的案件,終於在蔣雲山心髒停止跳動的這一刻,結束了!


    片刻的寧靜過後,大師傅沉穩老練的指揮道:“即刻封鎖現場,清點資產上報;蔣雲山的遺體先運走檢查,等候進一步處理。”說完,他又看向老耿問:“二噁英藏匿的地點,都給上級匯報過了?”


    老耿跟進點頭說:“已經匯報過了,各路警局也派出了人,正在火速前往毒劑藏匿地點。”


    大師傅緊跟著又說:“蔣雲山的黨羽也不要放過,這群昧著良心發財的人,必須要受到審判和嚴懲!讓當地警察調去監控錄像,凡有可疑人員一律抓獲……”


    他在那裏忙而不亂,甚至還很瀟灑的指揮著,可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他,久久都沒有眨一下。因為剛才我聽到了蔣雲山的話,我聽到有很怕的對手,一直都在暗處盯著大師傅;那些人究竟是誰?大師傅跟他們又有什麽仇?這些他從來都沒告訴過我,沒有!


    兩步上前,我直接問:“大師傅,我想單獨跟您談談。”


    他轉頭一笑,像個老父親般和藹地拍著我的肩膀說:“默兒,這回多虧了你小子!來的路上老齊就跟我說,要不是你以身犯險,抓到了蔣雲山的爪牙曲東升,恐怕事情真沒現在這麽順利!幹得不錯,不愧是我楚天陽的好兒子。”


    “大師傅!好好談談行嗎?我不是當年那個剛入獄的小孩了,我現在長大了,我需要知道您背後的一些事情!”用力抓住他胳膊,我認真地說。


    “哎呀,沒什麽大事,況且在這裏談也不合適;咱們還是先出去吧,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毫無保留地全告訴你。”他再次拍了拍我肩膀,接著又融入到了那堆警察裏;直到另一波警察來清理現場,他都沒再搭理我一句。


    後來我們剛一回到鎮上,我兜裏的電話就響了,是彩兒打來的;“默兒,你在哪兒呢?我和蔣晴姐也來南江灣了,這裏好熱鬧啊!你在哪個位置?我們這就過去找你!”


    坐在我旁邊的大師傅轉頭一笑說:“是彩兒啊,你先去找她們吧,我先過去見老齊,回頭咱們縣城再碰頭。”


    我執拗地不想下車,因為他還沒有回答我他背後的那些事,又是誰一直想對付他?還有他的那個隱世家族,當年差點被滅門,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作為他的學生,他的幹兒子,我有權利知道這些,更有義務保護他的安全。


    “停車!”在神像山腳下的路邊,大師傅叫停了老耿,又轉頭說:“快去吧,至少你得讓晴兒知道,她爺爺已經去世了,順便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不是嗎?我下午忙完了就去找你們,順便在彩兒那個豪華酒店裏住兩天,屆時咱們再好好談,不就行了?”


    “好,那我們就在縣城等您!”看了他一眼,再矯情的話,就顯得我太幼稚了。


    見我下了車,他朝我擺了擺手又說:“告訴晴兒和彩兒,一切都結束了,她們倆的心,也可以徹底放下了,好好過日子吧,都好好的!”扔下這句話,他就關上車門,朝著指揮部的方向駛去。


    可一切真結束了嗎?似乎是結束了!因為我們努力追尋的答案找到了,那些窮凶極惡的頭目,也全都落網了;八臂河神一事,如今已經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可我的心卻怎麽高興不起來呢?!


    渾渾噩噩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半山腰的河神慶典依舊在繼續;這些人可能誰也不知道河神的由來,隻是盲目的信奉著;當然,這也不是件壞事,至少這還是個節日,是人們表達夙願的方式,更是當地的一種民俗文化。


    後來我又打電話,在一處賣首飾的攤位前,找到了彩兒、蔣晴一群人;“哎喲,你跑哪兒去了啊?我怕耽誤你的事,也不敢給你打電話;你也是,不知道給我打一個。”彩兒直接走過來,朝我胳膊打了一拳幽怨道。


    我抿嘴一笑說:“沒什麽事了,都解決了!接下來我會好好陪你們,在南江玩兒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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