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歸還是來了,雖然我們隻接觸了一麵,但我對孔烈這個人,還是極為信任的!


    曾經在乳城幫裏,他兒子孔祥龍那麽作惡,乳城幫的人都不散夥,就足以證明這個孔烈的人品和能力,是值得肯定的!


    他抬手推開了我家大門,但身後跟來的那些人,卻在門外停住了腳步,更像是站崗放哨,替我們把著門。


    見他走進院子裏,我站在二樓陽台,朝他揮了揮手說:“孔老大,您讓我好等啊?!”


    他仰起頭,一邊走一邊說:“好飯不怕晚,尤其你這小子,一折騰就是大事,把我搞得真是驚慌失措、心潮澎湃!”他的聲音還是那麽洪亮,就跟嘴上掛了座銅鍾似的,那聲音傳到耳朵裏,都“嗡嗡”響。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王嫂就把他帶到了陽台上;孔烈披著大衣,高大的身影直接站在桌前,左右看了看說:“挺有誠意啊,知道我沒吃飯,菜都做好了。”


    彩兒立刻尷尬一笑說:“那個…本來想給默兒,湊合吃點兒的,沒成想您也沒吃飯。這樣,我們馬上去門口飯店炒菜,待會兒咱們到屋裏吃。”


    孔烈卻直接在我對麵坐下來,那隻大手在空中微微一擺說:“不用,這倆菜就挺好,再準備兩瓶白酒吧,要溫的;我上歲數了,涼酒喝著傷胃。”


    “行,我這就去準備,這倆菜我也端下去熱一熱。”蘇彩完全沒見過孔烈這種路數的人,倒顯得有些慌亂地說。


    “不用麻煩,有酒就行!快去忙吧,我這中午飯就沒怎麽吃好,都是陳默那張畫像給鬧的!”說完,他那錚錚的大眼,直接看向了我。


    彩兒忙著去溫酒,我就掏出手裏的煙,朝他遞了過去;可他卻拿手一擋說:“我不抽煙,隻愛喝酒。”


    點點頭,我也不勉強,便自顧自地點了一根,又抬頭望著他高大到,都把後麵月亮擋住的身影說:“孔老大,我一直很疑惑一件事,您是怎麽看出來,我野心勃勃的?要知道咱們中午見麵,我滿共才說了不到三句話,而且基本沒提生意上的事。”


    孔烈微微一笑,那剛硬的臉龐,帶著淡淡的壓迫說:“一個人有沒有野心,看氣勢就足夠了!像你這麽年輕的人見到我孔烈,有幾個不腿腳發軟、六神無主的?可你竟然能保持鎮定,甚至表情毫無波瀾,這就證明你的心裏,藏著一盤大棋!而我孔烈在你眼裏,估計就是個不起眼的棋子,我說的對嗎?


    說到這裏,他龐大的身軀,往椅背上一靠,又說:“胸有韜略的人,才會目空一切,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打了什麽主意;但我有種預感,你早就把我們大元算計進去了。”


    或許這就是閱曆吧,年少時大師傅曾跟我說過,有些閱曆深厚的老人精,都不用跟你說話,隻是看你的表情、衣著、精神狀態,就能大體了解你這個人,究竟處在什麽水平;而眼前的孔烈,也絕非表麵的五大三粗、頭腦簡單。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彩兒就把熱好的酒,給端了過來;估計是太倉促,他直接拿了平時我們喝水的杯子,並沒拿酒盅。


    “你們先喝,我讓王嫂又做了幾道菜,馬上就端過來。”彩兒作為家裏的女主人,很尷尬地笑了一下,畢竟今晚的準備有些不周。


    “你們家喝酒,就用這個?”孔烈捏起茶杯,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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