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駛出一趟街,就上了立交橋,橋上車水馬龍、擁擠不堪,但這也從側麵證明了東海市的繁華程度;我是後來才知道,在東海市的商業圈裏,有90%以上的產業,都隸屬於東商會旗下!這就是實力,眼睛看的到、伸手摸得到的實力。


    以至於後來,我的三觀都開始重塑,曾經遇到的東山集團、嘉林國際,乃至大元、淩紡等等,在東商會這種龐大的機器麵前,最多也就能算一顆螺絲釘而已。


    而最讓我震撼的,還是入城時,立交橋旁邊,那座龐大的廣告牌!真的是太大了,隻要進城的車輛,就沒有不被它吸引的,但令人疑惑的是,牌子上並沒有打廣告,也沒出現招租信息。


    要知道這塊廣告牌的地理位置和廣告效應,那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就衝這規模,如果搬到乳城,都能當地標性建築、城市名片了!


    帶著疑惑,我探頭問出租司機:“師傅,這廣告牌怎麽沒招商啊?而且連廣告也沒打。”


    司機師傅操著“標準的”東海普通話,得意洋洋地說:“再過一個月就拆了,哪個腦子壞掉了,才會往這上麵砸錢打廣告。”


    “拆?為什麽要拆?”我疑惑地問。


    “這不要搞地鐵嘛,牌子擋了路,自然要拆;隻是可惜咯,這麽好的地方,這麽大的牌子,誰走這裏,不得抬頭看兩眼啊?!尤其你們這些外地人,進城第一眼,肯定看到的就是它!”司機有些惋惜地搖頭說。


    是啊,的確可惜了!但我們也就是隨口聊聊,畢竟一個月就拆,再往上麵打廣告的話,已經沒有太多商業價值了;正常的戶外廣告,都是按年起租,打上三四個月,廣告效應才能顯現出來。


    就這樣跟司機師傅邊走邊聊,十幾公裏的路,因為堵車,我們愣是走了一個小時。


    下車後,對麵是一處類似於城中村的地方,之前我答應過王博,要陪他來東海這邊,祭拜他爺爺的朋友;反正東商會選拔明天才開始,我就先陪他來了這裏。


    “王博,這是你爺爺的什麽朋友啊?”一邊朝前走,我一邊疑惑地問。


    “年輕時跟我爺爺一起扒坑子的,後來我爺金盆洗手,他也跟著改了行,做起了古董生意。說是古董生意,其實還是在倒騰地裏那點玩意兒,不過這人比我爺爺聰明,人脈也廣,那些年倒是賺了不少錢。”王博擺著手,又掏煙給我遞了一根。


    “不是…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們從地裏挖出來以後,都賣給誰啊?查的那麽嚴,正規渠道肯定走不了吧?!難不成,都給了洋人?”我點上煙問他。


    王博一愣,當即停住腳步辯解說:“陳總,我可以拍著胸告訴你,刨坑子歸刨坑子,反正我爺爺經手過的東西,可沒有一件賣給洋毛子的!不過這要多虧了我爺爺這個朋友,還有他在國外的兒子。”


    王博一邊介紹,一邊又去街邊的花店,買了捧白菊花;最後按著地址,邊走邊打聽,才來到一座破落的宅院前,叩響了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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