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無語了,這女人腦子裏天天都想些什麽呢?我要真想對她怎樣,還用等到今天嗎?於是我冷著臉繼續說:“脫了外套,趴在床上!剛才我號了你的脈,感覺你體內有虛寒,而且狀態紊亂,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聽我這樣解釋,她那紅潤的臉頰,頓時又抹上了一層寒霜,硬著腦袋推了我一把說:“不要你管!我死了更好,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救了我,卻又不搭理我,把我晾在這裏整整半年多,有你這樣的男人嗎?要是付不起責任,你當初就別救我啊?”


    這話我聽著就來氣了,合著當初我救人還救錯了?這不是強盜邏輯嗎?我陳默救的人多了,難道個個都得娶回家當媳婦嗎?


    這個小野蹄子,我也懶得跟她廢話了,直接強行把她的外套扒下來,然後用力把她摁在床上,騎著她的腿說:“老實點兒,我給你做個推拿,疏通疏通筋骨,肌肉放鬆了,血液循環通暢了,你的失眠自然就好了。”


    “我說了不要你管,你這個流氓,我雲瀾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男人敢騎著我,你給我下來!”她扭著細腰,跟條水蛇似的在床上搖晃,我就一把按住她肩膀,另一隻手在她後背上按摩了起來。


    雖然隔著衣服,但不得不說,雲瀾的身體摸起來真軟啊;每一指下去,都跟按在棉花上似的,暖暖的,還特別有手感。


    隻是按了幾下,她就不再掙紮了,反而很享受地悶哼了起來,頭發都隨著渾身的舒暢微微亂顫。可是她的腳卻不老實,一個勁往後抬,故意用腳後跟踢我後背。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幼稚啊?腳丫子老實點兒行嗎?”我一邊做推拿,一邊無語地說;反正當時我感覺挺曖昧的,尤其她那柔軟的小腳,踢在我背上就跟貓撓似的。


    “我就幼稚,從小到大我都沒幼稚過,現在幼稚一次不行嗎?這半年下來,我多麽希望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能有個人來陪我啊?哪怕什麽都不做,連話也不說,隻要身邊有個讓我感到開心的人就好。”她把臉紮進被子裏,悶著聲音說。


    “你秘書不是天天過來陪你嗎?”我給她理著脊椎問。


    “那叫陪嗎?那是監視好不好?白天廠裏人監視,晚上回家她來監視,你覺得這是人過的日子嗎?陳默,我恨你,雖然你救了我,卻讓我活得跟坐牢一樣,有的時候我真想拿剪刀殺了你,你就是個混蛋!”她把臉從被子裏轉出來,怨毒地看著我說。


    我尷尬地不敢看她,隻得望向別處說:“哎呀,現在我不是來接你了嗎?以後沒人監視了,你就好好留在東商會,替你姑姑效力就行了。”說到這裏,我故意岔開話題又說:“哦對了,你秘書呢?怎麽沒見到她人?”


    雲瀾頓時鼓起嘴巴,水潤的眼眸眯著說:“你不是要把我從二廠調走嗎?她早去馬經理那裏複命了,還有繼續監視我的必要嗎?”


    也是,我歎了口氣,從她腿上爬下來,又說:“你翻個身,我給你按按小腹,經常吃這些不健康的藥品,腸胃肯定也有損傷。”


    這回她倒是老實,估計是剛才被我給按舒服了,翻身的時候,還不自覺地放了個屁,倒是不怎麽臭,就是她的臉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排氣是正常的,你體內淤堵,這個屁要是放不出來,估計我就白給你按了。”我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可是她的臉卻更紅了,竟然抬腳就踹我說:“你就不能假裝沒聽見啊?還要故意說出來,再編一堆解釋,故意讓我難堪是不是?”


    我這一腳也是被踹得冤枉,放個屁而已,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就直接說:“躺好了,把小腹放平,以後回了總部,每晚睡覺前,我都給你按一次,不出一周,你失眠的症狀肯定會有所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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