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期間,甲紫長老又清了清嗓子說:“雖然咱們東商會,如今已經徹底獲得了勝利,但將來的任務,依舊任重而道遠!下一個‘企業扶貧’計劃,也得趕緊排上日程了,咱們占據了這麽大的社會資源,就必須要承擔起對這個社會的義務。”


    “你這個老婆子,大家才剛剛鬆了口氣,你就開始上眼藥,跟個催命鬼似的,至於那麽著急嗎?”雲姨直接給了她一個大白眼道。


    “雲霞啊,在其位、謀其事,身兼大任的人,是永遠都不能鬆懈的!我看就借助這次年會的機會,將任務發布下去吧。”甲紫長老才不管雲姨那一套,直接一本正經地說。


    雖然吵歸吵,但雲姨對兩位長老,那是發自骨子裏的敬重,所以最後隻得歪歪嘴,默認了甲紫長老的意見。


    而我並沒有打算,將這個年會開完;因為我的使命和任務,已經完成了;當初我來東商會,就是為了要保全大師傅和蔣晴平安,替大師傅徹底除掉敵人。


    所以那晚回到家,我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麽好拿的,就幾件衣服,還有雲瀾曾經畫的那張畫;留著這幅畫吧,權當是對曾經遺憾的回憶。


    知道我這麽倉促的要離開,蔣晴抱著孩子在門口,不舍地抹起了眼淚;大師傅也用力摟著我肩膀,長籲短歎地說:“孩子,當我老了,做不了事了,我就去乳城找你!你是我兒子,我得指望你給我養老。”


    聽到這話,我忍住內心的酸澀,用力咬著嘴唇說:“爸,我隨時等著您回去!”


    深夜裏,我和大家依依惜別,鋒哥還給我塞了兩條煙,讓我留在路上抽;雲姨雖舍不得我的能力,還想讓我繼續為東商會效力,可她也知道,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最後我帶著王博這個兄弟,坐上了公司的專車,跟大家最後揮手道別後,便去了機場。


    我沒有立刻回乳城,而是先去了雲瀾的家鄉花都;當初她把u盤給了我,托付我除掉孔英的事,我必須要給她有個交代的。


    於是第二天清晨到了花都,我和王博在市裏簡單吃了點飯後,又買了一捧鮮花,直接打車朝雲瀾所在的方向駛去。


    寒冬臘月間,那座墳塚稍顯孤獨和蒼涼,我將鮮花放在她的墳前,然後又轉身靠在墓碑上,點了支煙。


    “孔英那個負心漢死了,你也可以瞑目了!雲瀾,安息吧,我永遠都忘不了,咱們倆相愛相殺的那段日子,我也曾因為有你這樣的美女圍繞在身邊,而沾沾自喜過!那是我的榮耀,你給我的榮耀,咱們曾經一起經曆過的日子,我永遠都會記得!”


    隻是說了這麽簡單的一句話,我便哽咽了,後來也沒繼續往下說,就那麽靜靜地靠著,一直靠到一盒煙抽完,王博才跑來提醒我,飛機還有一個小時起飛,我們該走了。


    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我對著雲瀾的墳墓深深鞠了一躬;離開時的回眸間,我似乎還能看到雲瀾曾經,那笑麵如靨的模樣。隻是緣分這個東西,誰也說不好,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總結,那就是“遺憾”吧。


    人活在世上,總會有很多遺憾;或許也正是生活中的不完美,才讓這個世界多姿多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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