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的特殊方式,讓蘇眠連睡著都覺得嘴巴閉不上。


    這一天來的衝擊太多,她入睡後,做了噩夢,胡亂揮舞手臂,打到了身邊的男人。


    薄宴沉的臉啪的一聲,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除了母親之外的女人打。


    他皺眉,看向說胡話的女人。


    蘇眠無意識的叫著,“周景毅”。


    嗬,原來還是這麽在意。


    女人可真會撒謊。


    下半夜,蘇眠覺得身上酥癢,睜開眼,感到男人的手四處遊走,點燃火苗,她閉著眼裝睡。


    “醒了,那正好,省得我自己忙活。”


    薄宴沉說完,拉開被子,抓住她的手,強勢地道,“我沒滿足。”


    蘇眠不想了,她舌頭發疼,連夢裏什麽場景都想不起來了,隻覺得薄宴沉怎麽欲望這麽大。


    舒瀾那種身子嫁給他,萬一滿足不了,是不是這男人會在外偷吃。


    “拿出你學的本領,之前為了討好我,不是差點報廢了電腦?”


    蘇眠愣住,“沒有的事。”


    薄宴沉起身,把她的舊手提拿過來打開後點進去d盤。


    蘇眠反應過來,去搶,但是搶不過,眼睜睜看著他挑出一個小電影,播放給她看。


    臥房裏響起曖昧的聲音。


    “一百多部,蘇秘書,你履曆很豐富,實戰經驗太遜色。”


    麵對薄宴沉的“指證”,蘇眠百口莫辯。


    她沒想到狗男人會把數據恢複,她早就清理幹淨了。


    蘇眠是例假第一晚,量多,這一趴之後,她換了兩個衛生棉。


    ……


    夜裏格外安靜,周家別墅卻並不太平。


    周景毅憤怒地看著周夫人,“你答應我,三年後,隻要我讓國外的公司上市,就允許我回國見眠眠,可我回來了,她卻說我和她早就分手了。”


    周夫人雍容高貴,麵不改色道,“是我替你和她說的分手,你們不合適。”


    “什麽叫合適,必須是你指定的女人,才叫合適?像你和我爸?那叫合作,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輕易放手了。”


    周景毅抬腳要走。


    周夫人,“來人,送你們少爺去休息。”


    幾個保鏢衝進來,製住周景毅,國外三年,他就這樣被控製,毫無人權。


    手機被監聽,出門被控製,每天隻有別墅和公司兩點一線。


    他那麽相信母親,可他的信任被親人踐踏。


    周景毅看透了母親的嘴臉,反手一拳揮在保鏢下巴,三兩下解決了幾個保鏢。


    “你為了個女人,想造反不成?”周夫人拿起桌上茶杯砸出去。


    周景毅的額頭,被砸出個血洞,瞬間鮮血直流。


    他希望破滅內心絕望,沒有什麽做不出來了。


    “我會重新追回蘇眠,您最好不要阻止,否則,周家的公司,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握在手中。”


    這是拿她最重視的東西來威脅。


    周景毅轉身離開,帶著行李在蘇眠附近的一處公寓住下,打開百葉窗,看向對麵的樓,這麽晚了燈還是滅的。


    她在薄宴沉的別墅?


    回國幾天,他已經讓秘書調查清楚三年前的事。


    蘇家破產,蘇眠被要債地堵在家門口,去求了周夫人,可周夫人沒有施以援手反而羞辱她。


    他心痛得厲害,給那串記到滾瓜爛熟的號碼發了條短信。


    “眠眠,我有能力保護你了。”


    第二天,蘇眠看到短信,抿唇,再次把號碼刪除。


    周景毅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名字。


    換了十幾個號碼,拉黑一個用另一個。


    她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上班後,卻被策劃部的同事堵在電梯口。


    “周氏那邊來了個大單子,空降的總經理,親自到了咱們公司,蘇秘書去看看,長得可帥了。”


    蘇眠心髒瞬間被捏住。


    她沒去證實猜想,回到工位打開電腦,耳邊聽到腳步聲。


    薄宴沉眼睛還沒恢複,一早就去了醫院,絕不是他。


    蘇眠抬頭,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看到他額上的傷口時,神情一頓。


    “薄總要下午才能回來,您有事我可以代為轉達。”


    周景毅在她桌上放了盒紅棗牛奶和奶黃包,“你最喜歡喝這個牌子的,剛剛在樓下幫你買的。”


    “周總,您這是什麽意思?”蘇眠皺眉。


    不是說清楚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


    周景毅溫柔地看著她,“我知道你不信,可我還是要說,當年我不是故意離開你,這一切都是誤會,但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不在,就是我的錯,我會用一輩子去彌補。”


    蘇眠當著他的麵,把牛奶和包子扔在垃圾桶。


    “周總,我們結束了。”


    “對你來說結束了,對我來說剛開始。”


    他聽不懂一樣,“我會證明,我對你的愛從沒變過。”


    蘇眠有點後悔把牛奶扔垃圾桶。


    應該扔他臉上。


    下午,薄宴沉回到公司,聽到風言風語,臉色板起來。


    他是公司的晴雨針,所過之處,死靜死靜的。


    蘇眠也不去惹他,惹急了,最後吃苦受罪的是自己。


    她踩點下班。


    薄宴沉是典型的資本家,下班前按內線,擺明了不想讓她走的順利。


    蘇眠當做沒聽到,拿起包,準備去醫院。


    手機也響起來,不過不是薄宴沉,而是周姐。


    周姐說有個陌生男人一直在病房外,說是蘇家的故交,還給賬戶裏充了五十萬。


    蘇眠就知道是誰,她風火的趕去醫院。


    果然看到周景毅在和醫生溝通。


    “你想幹什麽?拿錢來買通人心?”蘇眠氣喘籲籲,白嫩的兩頰跑的紅撲撲。


    周景毅看的愣住,直到蘇眠把他拽出去,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內心砰砰跳動。


    過去三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周景毅,你要是錢多的沒處用,我建議你把錢捐給山區兒童,或者走出去,醫院東麵有不少跪地求診費的可憐人,”她板著臉。


    周景毅有點心虛,“眠眠,你別生氣,我以後不這樣了。”


    蘇眠看著他真誠的眼,忽然想起戀愛時,他一犯錯就用這種眼神看她。


    “我媽受不了刺激,她不認識你了,所以你不要出現在她麵前,”蘇眠擰眉,眼底染著怒氣。


    她再缺錢也不會要他一分。


    周景毅啞著聲音,“對不起,我為之前的不作為道歉。”


    “不需要了。”


    反正早就結束。


    “眠……”周景毅聲音帶著痛楚,他隱忍著想擁抱她的衝動,克製著快要噴薄的深情。


    蘇眠,“走吧,周景毅,別再來醫院了,我媽媽不想看到你,如果你還有點良心。”


    ……


    送走周景毅,蘇眠讓護士把賬戶裏的錢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她回到病房,見秦婉雲坐在床上,眼神縹緲,嘴裏喃喃自語。


    “媽,”蘇眠輕聲喚她。


    秦婉雲意識回籠,一把握住蘇眠的手,顫著聲音問,“剛才有個男人,說他是景毅,眠,這是怎麽回事?”


    不能細想,秦婉雲覺得頭疼,好像有些記憶要衝出來。


    蘇眠抱住她,不住地拍撫著她的後背,“沒事,這人走錯門了,同名同姓而已,媽您別多想,安心養病。”


    她趕緊找了醫生,給媽媽做了檢查,檢查結果是受了點刺激,好在有驚無險。


    蘇眠蜷了蜷指頭,“謝謝醫生。”


    “上次你男朋友來之後,病人情緒穩定,有助於恢複,建議他常來探望,你可以跟你男朋友商量一下,”醫生提議。


    找薄宴沉嗎?


    她現在身子不方便,找他的話,總不能陪他浴血奮戰吧。


    她肯。


    他潔癖那麽厲害,也得嫌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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