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


    和同事寒暄的嶽東揚朝這邊看了幾眼,神色一頓,隨後走過來,笑著伸手,“天盛的薄總吧,幸會幸會,前段時間我們醫院心腦科的專家還給您女朋友會診了,您真是出手大方,捐了整套的醫療設備。”


    薄宴沉起身,和他握手,“應該的,嶽老師準備廣招賢士?”


    “對啊,尤其是像小蘇這樣的,正是我們研究院需要的人才。”


    蘇眠尷尬,她是新手,配不上這樣的盛讚。


    薄宴沉語氣淡淡,“那祝您得償所願。”


    “多謝薄總,”嶽東揚朝蘇眠道,“今晚在附近酒店有專家聚會,你來聽聽,順道增加自己的見識。”


    蘇眠眼眸躲開薄宴沉的目光,“不了,我一個外行人,一時半會也不太適合融入。”


    “沒事,嶽老師會帶你的,蘇小姐,正好我也有些問題要谘詢專家,一起吧。”


    薄宴沉唇角勾笑。


    嶽東揚詫異問,“你們認識?”


    蘇眠隻能承認,“他是我老板。”


    嶽東揚隨即笑了幾聲,“那果然是緣分,是該一起,今晚八點,咱們在臨市酒店見。”


    蘇眠不敢走,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桌上濺出來的礦泉水。


    “來之前就做好打算了吧,想離開天盛?”


    他坐下,目光如炬。


    逼她不得不正視問題,“怎麽會,我想進一步提升自己,這樣的機會不多。”


    薄宴沉眯了眯眼,“會中醫?自己這麽虛,診不出來?你是半路出家,沒有經驗也敢上台,真不怕把人治死了。”


    蘇眠隻是想用自己擅長的領域賺取那五萬獎金。


    “薄總要是不信我,我可以在自己身上做實驗。”


    她拿出針包,指著自己手背上的穴位,一一解說。


    “或者,我可以給您也號號脈,紮幾針,保證針到病除。”


    專家說男人在半小時以上不s,就是一種病,不是正常的。


    薄宴沉這種,那更不正常了。


    他眼神清冷,靠近蘇眠,在她耳邊曖昧道,“讓你舒服,還是種病了?”


    手裏的針差點戳歪了,她耳垂轟的一下紅了。


    吃癟的樣子,讓薄宴沉瞬間心情大好。


    大會結束後,京都的專家們去了臨市大酒店。


    薄宴沉作為特邀嘉賓,是個重要人物。


    他在申城和京都都有很大的名望地位,哪怕這些人白胡子一大把都得給他幾分麵子。


    這樣的場合,秦澤不知道使了什麽關係,也混了進來,從一進場就試圖找機會往薄宴沉身邊湊。


    此刻,他握著酒杯麵上帶笑。


    但很明顯,是一個人的獨奏。


    “薄總,聽說您給申城一家三甲醫院捐了設備,真是巧啊,那家醫院跟我有個合作項目,在北城籌備再建一所醫院,現在是招標階段。”


    秦澤憋了這麽久,算是找到個機會。


    薄宴沉要是能出手,他就能穩坐公司副總位置。


    “然後呢?”


    大佛不為所動。


    秦澤有些尷尬,訕笑道,“不知薄總有沒有興趣競標,項目的利潤很大,到時候天盛跟秦氏合作共贏,必定能給您帶來豐厚的利益。”


    “非工作時間,秦總也要談生意?”


    薄宴沉說完,抿了口酒,和對麵的專家組舉杯。


    一邊的蘇眠,打圓場般同秦澤道,“秦總,您要是有意向稍後可以製定一份詳細的方案發到公司郵箱,市場部會預估風險給您回饋的。”


    秦澤立即笑開,“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是我唐突了。”


    “蘇小姐,我敬你一杯,能結識你這個好友,是我的榮幸。”


    這話帶刺,刺到了薄宴沉,他轉首看了蘇眠一眼。


    那眼神又冷又冰。


    蘇眠裝瞎,看不到。


    她跟了薄宴沉三年,都猜不透他是什麽樣的人,陰晴不定的,說不準哪一會兒就爆發了。


    酒過三巡,嶽東揚走到蘇眠麵前,紅光滿麵地道,“小蘇啊,我師母現在還好嗎?”


    蘇眠忙起身,客客氣氣地回,“挺好的,就是做過大手術需要好好養護。”


    “那我抽個時間得去探望她老人家,老師去世後,我這心裏啊,想起來就難受。”說著,竟然紅了眼。


    在場的專家也沒料到蘇眠是秦文柏的孫女,對她皆拋出了橄欖枝。


    邀請蘇眠去京都任職。


    蘇眠不好意思的婉拒,應付完一波,跟鵪鶉似的坐在薄宴沉身邊。


    “恭喜蘇秘書,目的達成,這些老專家必定對你格外照顧。”


    薄宴沉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長著一副性冷淡的俊臉,實際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蘇眠,“意料之外,我不會走後門的。”


    “沒走過?那我這個後門怎麽說?”他問。


    蘇眠磨了磨牙,“不一樣,您是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


    “嗬,扣了這麽高的帽子,那今晚得多弄幾次才能對得起恩人,再生父母的頭銜了。”


    他做a怎麽跟呼吸一樣,一頓少喘幾次就活不了。


    蘇眠真的懷疑他是x功能障礙。


    酒宴進行到一半,蘇眠去衛生間。


    剛出門就碰到顧行舟。


    他有事來遲了,撞到了蘇眠,手裏的包掉在地上。


    蘇眠幫他撿,在一堆雜物裏看到熟悉的藥膏。


    顧行舟瞧她神情,洞悉一切,說了句很炸裂的話。


    “不關我事啊,是你老板找我定製的,專門……咳咳,你跟他在一起,多擔待點,他那人粗魯了些又沒什麽情趣,但心地不壞。”


    畢竟是發小好友,得說好話。


    蘇眠臉色漲紅,把藥膏丟給他,說了句“有病”,悶頭就走。


    顧行舟樂了,在她身後重磅出擊,“你怎麽知道他有病?”


    蘇眠一頓,狐疑地回頭,“他還真有病啊?”


    倆人有來有往,全然沒注意門口的男人,臉色鐵青,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


    顧行舟挺直身板,走過去,把藥膏塞在他手裏,“新鮮剛出庫的,悠著點用,原材料很貴的。”


    薄宴沉眼神射出幾把刀。


    他嗬嗬一笑,“你女人說你有病。”


    “你最好閉嘴,不然,我可以手動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薄宴沉皺眉將藥膏放好,看向蘇眠,小女人跑得一溜煙,早沒了影子。


    ……


    蘇眠怔仲的看著鏡子裏的人,臉頰緋紅,跟塗了腮紅似的。


    她掬水洗了把臉,起身時,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兒,似乎是從那香龕裏飄出來的。


    大多酒店會在衛生間擺些去除異味的香盒。


    不過這個味道倒是特別,有股濃濃的甜膩。


    聞著,讓人身子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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