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視線定在她唇上。


    帶著侵略性,灼熱分明。


    蘇眠跟他三年,每次這麽近的距離,他必然要親吻,但現在她不想,轉身就要走。


    外麵傭人不放心一直沒走。


    薄宴沉把她重新壓在門上,哐的一聲,發出清晰的動靜。


    她嚇得五官繃緊,“您再這樣會被奶奶發現,到時候沒法收場。”


    薄宴沉感覺來了很想,他低頭,氣味微熱,拂過那兩片紅唇。


    但蘇眠躲開了,“您要強迫我嗎?”


    他眼神一冷,語氣淡淡,“我強迫過你幾次,哪次你不爽快?又是誰開始說不要,後來纏我纏的那麽緊,身體是誠實的,嘴那麽硬。”


    蘇眠臉紅,雖然大部分是事實,可說出來就很打臉,她跟繃緊的弓弦一般,除了羞怒還有另一種情緒。


    她抬手捂著自己嘴。


    “你現在身體原因,我不動你,”薄宴沉嗤笑,轉身去放水。


    嘩啦啦的水聲裏,傭人聽到聲音才離開。


    外麵沒動靜了,蘇眠打開門,穩定情緒走出去。


    回到客廳,看到沙發上坐著舒瀾,她正和薄老太太聊天。


    “蘇秘書,我聽奶奶說了,在臨市的時候多虧了你舍命相救,這樣,等下我再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舒瀾給老太太剝橘子,剝開一瓣遞到老太太手裏,笑的甜美,“奶奶您吃,很甜的。”


    老太太點頭,然後招呼蘇眠坐下,從果盤裏拿了個塞在蘇眠手裏。


    “不用了,已經沒什麽大問題,”蘇眠盤算著找個理由離開。


    正想著,薄宴沉回來了。


    舒瀾臉色微變,很快調整,羞澀的看著男人,“我來看看奶奶,沒想到你和蘇秘書都在。”


    “嗯,”薄宴沉坐下,舒瀾就靠過去,貼著他身邊。


    話題不知怎麽就談到舒家公司年會,舒瀾邀請薄宴沉,如果他答應,順理成章出現,就是對外宣告。


    她舒瀾是薄家未來的兒媳婦。


    薄宴沉瞥了眼蘇眠,她垂著頭,將橘子上的白絲全剝下來,一根根的吃下去。


    “到時候不忙會去,”薄宴沉應下。


    舒瀾露出得意的笑,“聽說去年天盛的年會是蘇秘書設計的,今年我想請蘇秘書幫忙做個方案,我開始接手公司,第一年想弄的出彩些。”


    蘇眠小腹一緊,“我聽從領導安排。”


    她趕緊塞了幾瓣橘子,勉強壓下喉嚨裏的惡心感,但吃的太快,汁水嗆著自己,咳嗽了幾聲。


    老太太關心道,“別急呀,這酸橘子這麽愛吃,等會兒讓人多給你裝一些。”


    蘇眠咳的臉紅,尷尬的擺手,“不用……”


    誰去別人家做客,禮物都沒帶,還連吃帶拿的,她現在口味發生變化,酸甜都好,好像味蕾叛變一樣。


    擔心被看出問題,蘇眠放下橘子,拿紙巾擦手。


    而薄宴沉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故作鎮靜的臉上。


    吃飯的時候,薄宴沉也明顯發現她平時愛吃的菜幾乎不動,專門去挾那道酸菜魚。


    裏麵的酸菜幾乎被她吃光。


    但因為湯汁麻辣,她吃的嘴角有點紅。


    薄宴沉皺眉,用手機給她發信息:你找死是不是?


    蘇眠手機震動一下,她擱下筷子去看,瞬間渾身僵硬,隻覺得天靈蓋都在冒冷氣。


    薄宴沉,“柳嫂,把這道菜撤下去。”


    他指著酸菜魚,眉頭皺緊。


    薄老太太也好那口,沒想到跟小蘇對上了,立即製止,“小蘇不挺喜歡,你幹什麽?”


    “醫生怎麽叮囑您的,忌口,您忌了嗎?而且這味道,這麽衝,串味了。”


    舒瀾附和,“是啊奶奶,您身體要緊,喜歡這道菜回頭我讓廚子專門做不辣的口味。”


    不辣,那吃著還有什麽意思。


    蘇眠看著他們談笑,垂眸默默吃眼前的菜。


    飯後,她不想多留,辭別了老太太,臨走,老太太給她塞了一兜酸橘子。


    蘇眠口水分泌,被迫收下,剛出門,就剝開一個,吃得很滿足。


    身後,一輛熟悉的車駛過,車窗打開,看到舒瀾挎著薄宴沉的胳膊。


    “蘇秘書,要不要送你一程,這邊到地鐵口還很遠的,”舒瀾說話時,故意挨著男人,兩人親昵得像情侶。


    薄宴沉那張俊臉晦暗不明,蘇眠不想,笑著拒絕。


    “不用,我剛吃太多,正好走路消化。”


    舒瀾像個勝利者,姿態高傲,全因今天薄宴沉對她格外溫柔,還很體貼地要送她。


    也許再過不久,在年會上,他們真能順利官宣關係。


    “她想走就讓她走,”薄宴沉說完,讓趙苛繼續開車。


    蘇眠吃的酸橘子反酸,就覺得心口難受,也許是剛才吃了點辣,胃也不舒服。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過了二十多分鍾那輛車又駛回來。


    薄宴沉打開車門,下車,語氣冷冰冰,“你做這副樣子給誰看?”


    蘇眠仰頭,瞪著眼,他怎麽又回來了,不是送舒瀾呢?


    “我怎麽了?”她坐著休息,影響誰了。


    “不是拚命的躲,剛才那副受傷的表情,給我看的?”他忍了一晚上,現在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走過去,把蘇眠拽起來,捏著她下巴就吻住她。


    她唇內都是橘子的清香,還夾雜著一點麻辣,薄宴沉皺眉,扣著她下巴。


    “一股子怪味。”他不喜歡。


    蘇眠愣愣的,“你不是有潔癖,我還沒刷牙呢。”


    這話完全是下意識的,之前每次吃重口味,她會提前做口腔清潔,不然他臉色能臭死。


    說完,就後悔死了,想收回那句話,卻看到薄宴沉嘴角勾起。


    他諷笑,“不是不想?原來跟我玩欲擒故縱。”說完,俯身過來。


    薄宴沉吻技挺好,托著她後腦勺,強勢奪走她氧氣,末幾還咬了她下唇。


    蘇眠覺得自己靈魂快被吸出去,卻無力製止,隻能沉淪。


    隻是親了會沒做其他的,畢竟她現在身體特殊,加上酸辣刺激,以前的老毛病就犯了。


    蘇眠嘴唇紅腫,眼神裏都是水汽,捂著小肚子,冷汗涔涔。


    “真是欠收拾,你身子不要了,手術才多久就亂吃東西,就該疼死你,才能長記性。”話是這麽說,薄宴沉還是陰沉著臉,讓蚱蜢開車過來。


    找了一家藥店,買了止疼藥。


    蚱蜢把藥遞給蘇眠,“蘇小姐,趕緊吃,胃疼可要命了,跟牙疼一樣,疼起來受不住。”


    蘇眠看著藥,不吃。


    薄宴沉眉眼幽深,“不是毒藥。”


    “不是,我忽然覺得不怎麽疼了,是藥三分毒,回去喝點熱水就好,”她把藥放在包裏,拿手小幅度的揉著腹部。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薄宴沉忽然發問。


    蘇眠心提到嗓子眼,手停止了動作,“沒有,我對薄總很坦誠,而且您一雙眼火眼金睛誰能瞞的過您。”


    “蘇眠,好賴話我還是分得清,坐好,送你回去。”


    她一臉緊張,“我還沒恢複好,醫生叮囑要好好休息。”


    薄宴沉冷眼看她,“我還沒饑不擇食要對個小月子裏的女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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