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出多遠,她想起來之前薄宴沉讓她回別墅拿走自己的東西。


    她掉頭回去,剛上樓就看到一身饜足的男人穿著黑色絲綢睡衣,幽幽地看著她。


    看得人心裏發毛,就想到昨晚的種種。


    “薄總,我的東西呢?您上次不是說讓我拿走。”她垂著眼,故作鎮定的用圍巾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衣帽間,最下麵的櫃子,讓趙苛給你帶回去。”


    “不用,我自己就行。”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她還能扛不動?


    結果去了衣帽間,打開櫃子,整齊的碼著一排名牌包。


    蘇眠愣住,“這些不是都賣了捐出去了嗎?”


    薄宴沉眉梢輕抬,眼底幽深,“孤品信品你以為這麽好轉手,昨晚你的反應我很滿意,這三年來,你在公司的表現不錯,這些本來就是你應該得的。”


    蘇眠隻覺得這些包全是錢,她轉頭,小心的問,“可以讓我自己處理嗎?”


    他皺眉,“再敢賣,我就把你捆在床上。”


    “不賣不賣,”蘇眠嘴上這麽說,實際心裏有了打算,留一兩個應付他。


    而且她現在有了寶寶,以後花銷很大,這些包賣了就當是薄宴沉給的撫養費。


    這次,她警惕心大起,沒有在網上掛圖片,而是詢問了唐歡。


    “我有個朋友,手裏有幾個名牌包,想出手,不知道你這邊有沒有誰想要?”


    唐歡立即拍著胸口保證,“這事兒交給我,我認識個喜歡收藏高奢包的姐姐,我問問她。”


    蘇眠道謝,唐歡給了她幾個酸杏。


    剛咬了口,味蕾被刺激得流口水,但味道很對她感覺,盤子裏的七八個都被她吃了。


    唐歡掛了電話,回頭,眨著眼,“蘇大設計師姐姐,你把這些酸杏全吃啦?我那個眼瘸的老公買的,酸得倒牙,我咬了一口漱了十幾遍嘴巴。”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吃,開胃,”可能是孕激素導致的喜好變化,以前不喜歡的現在都是美味。


    “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寶寶了呢?”


    唐歡這句話說得無心,蘇眠卻下意識將手裏的酸杏放下。


    唐歡給她一個電話號碼,“你跟她聯係,她審美賊好眼神毒辣,你這邊的包如果稀有,她全都要。”


    蘇眠很想給她個擁抱,“唐小姐,真的太感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客氣啥,你設計的婚禮我很喜歡,而且,我現在跟我爸媽相處也沒以前那麽火爆了,”唐歡小臉笑成花。


    微笑是生活必需品。


    愛笑的女孩子運氣都不會差,未來也會越來越好。


    蘇眠離開後,跟那位溫小姐聯係。


    “我可以去你那先看看,價格不是問題,”溫小姐說話豪爽幹練,聽聲音是個不拖泥帶水的人。


    蘇眠,“那我把東西拿到你上班的地方?”


    “不用,咱們在你家附近約個地方見麵就行,畢竟屬於貴重品,丟一個可不得了。”


    兩人一拍即合,約在公寓旁邊的咖啡廳見。


    下午五點多,蘇眠等了十幾分鍾,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踩著細高跟穿著風衣的漂亮女人啪嗒啪嗒地走到她麵前。


    女人摘下墨鏡,“蘇小姐,你好,我是溫崢。”


    蘇眠訝然,完全沒想到她這麽明豔,五官很大氣,笑得也很平易近人。


    客氣幾句,蘇眠把包拿給她。


    溫崢眼神很亮,愛不釋手,“我一直都想買這幾款,當初找了人都沒預定上,據說是被一個大佬買走了,你朋友身份挺貴氣啊。”


    蘇眠訕訕,隻問,“你確定都要嗎?不用找人鑒定一下嗎?”


    “當然,是仿品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不然還怎麽在設計界混下去。”


    溫崢很豪爽,確認後,當場給她轉了七十萬。


    蘇眠咋舌,看著銀行卡的餘額,隻覺得自己出門遇貴人。


    說到一半的時候,蘇眠往外看,意外看到了周景毅。


    他站在街對麵,朝她微笑,說不出的心酸。


    溫崢瞥了眼,哼笑,“德行。”


    蘇眠眨眨眼,“溫小姐認識他?”


    “當然,小時候打過幾架,他打不過我,還哭鼻子,大學那會兒為了追你更是臉都不要,製造各種偶遇,還美其名真誠是必殺器。”


    蘇眠看她一臉不屑,可記憶裏沒有關於溫崢的任何回憶。


    溫崢抿了口咖啡,“我是你們愛情的見證者,他後來被他媽媽送出國,我們也斷了三年沒聯係。”


    “你們是青梅竹馬,”蘇眠笑笑。


    溫崢搖頭,“是冤家,我不喜歡他,他也嫌我像個男人。”


    “可是溫小姐很美很知性優雅,是周總不識人,沒看出您是塊金子。”


    蘇眠去結賬。


    溫崢讓司機把包拿到車上,“蘇小姐,以後還有這種好事記得聯係我,對了,我的珠寶公司在招人,你雖然是廣告設計,審美也在線,我們就需要這樣的人才。”


    “謝謝溫小姐,如果以後改行,我會聯係您。”


    應該沒有以後了。


    溫崢出門,給周景毅打了個電話,“大哥,你光看著有用嗎?上去追啊,跟個木頭一樣。”


    周景毅捏了捏手機,“我的事,你別插手,你跟眠眠說什麽了,是不是我媽讓你過來找她的。”


    “可別給我扣帽子,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閑工夫操心你,”溫崢坐上車,跟司機說,“開車,別理這個傻子。”


    周景毅壓下怒火,“溫崢,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蘇眠說話好聽,可你追不到啊,”溫崢嘲笑他,那邊氣得掛了電話。


    ……


    剛出了咖啡廳,蘇眠看到氣得臉青的周景毅,想繞路走。


    他橫穿馬路,又被司機罵。


    “眠眠,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你的手沒事吧,”周景毅眼神溫柔地能滴出水。


    他總是下意識想跟她有肢體接觸,可蘇眠避開了。


    “沒事,沒燙到我,”蘇眠刻意保持距離,“周總,要我說多少次呢,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如果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周景毅瞳孔收縮,麵露痛苦,“所以你跟薄宴沉是一個世界的嗎?”


    蘇眠頓了下,“不是。”


    一個被迫分開,一個半路搭夥,早晚都得分道揚鑣。


    “再見周總,”她轉身,走得瀟灑決絕。


    周景毅在寒風中眼圈微微泛紅。


    這次請假不敢在線上先斬後奏,周末,蘇眠買了不少食材,去了薄宴沉別墅。


    做飯搞衛生,像那三年裏,她勤勤懇懇,認真扮演情人的角色。


    他回來,看到亮得反光的玻璃,皺眉問,“誰讓你做的?”


    “我自己啊,玻璃髒了,冰箱裏也沒吃的,我買了你愛喝的純淨水,做了你愛吃的菜。”


    解開圍裙,她特別殷勤。


    薄宴沉看向桌子上的硬菜,“外賣?”


    蘇眠的手藝,做幾個家常菜還行,讓她做佛跳牆這種簡直是地獄級別的困難。


    而且她現在聞不了太重的油煙味,不點外賣還能怎麽辦。


    但他跟她眼神對視。


    蘇眠心裏一緊,“薄總,你先去洗洗手,然後吃飯。”


    “等會兒,先吃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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