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沉充分驗證了男人的話真的不可信。


    半小時後,蘇眠手酸到抽筋,嘴也被他親得水光瀲灩,那曖昧的痕跡怎麽遮都遮不住,一臉的紅潮。


    看得男人又興致大起,但是不行,她現在這情況,要等段時間。


    他把蘇眠攬在懷裏,啞聲,“下個月,好好給我一次。”


    蘇眠一下驚醒,“不可能,我們早就結束了。”


    “沒有不可能,你記住,你從來都不是第三者,我也沒有背著誰偷吃,所以,我給你的東西都是正正經經,全看你怎麽把握。”


    薄沉沉吃的好,身心雖然沒有徹底滿足,但願意這樣抱著她說話。


    蘇眠沒答應,從他懷裏掙開,起身的時候還故意用手按了下。


    他悶哼一聲,眸光深邃地看她,那樣子還想再來。


    “別想了,再強迫我信不信我給你弄斷。”說狠話,但做不來狠事。


    薄沉沉輕笑,也不遮掩,“你喜歡的不得了,舍得嗎?”


    蘇眠要吐血了,“餛飩你愛吃不吃,不吃我拿了喂狗去。”她伸手去拿餐盒,被薄沉沉按住手背。


    自己打開餐盒,裏麵的餛飩早就糊了,湯和餡都混在一起,勉強稱之為肉餡湯。


    他舀一勺,吃了幾口,“我不吃蝦皮……”


    “有的吃就吃吧,薄總,你還挑上了,”蘇眠拿了包,轉身離開,覺得這樣出去太吸引人,在辦公室左右看。


    “找什麽?”他問。


    蘇眠,“找口罩。”


    “這裏,自己來拿,”薄沉沉聲音仍帶著殘留的暗啞。


    蘇眠盡量避開他,在桌上翻找,小山一樣的文件歪倒,露出一份開發方案,秦家村三個字躍入眼底。


    她聽代西婭說過,秦家村要開發,許多老房子就得重建。


    外婆對小院有很深的感情。


    “我外婆的房子,能不能別動,”她知道在項目裏的話,會很難改變。


    薄沉沉,“不能。”


    蘇眠咬唇,“你剛才還說你給我的都是正正經經,讓我把握,那我說了,你又不同意。”


    “我說的把握,可不是這個意思,”他用著嚴肅的語調說著不正經的話。


    蘇眠胸口起起伏伏,“那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出門,砰的一聲關上辦公的門。


    外麵的趙苛被嚇了一跳,手裏的瓜子也不香了,清理幹淨瓜子殼,敲門進去。


    “老板,蘇秘書怎麽氣呼呼地走了,”趙苛看到糊成一團的餛飩,嘴翹上天,老板這下舒坦了吧。


    薄沉沉往後靠,一副事後模樣,“秦家村的事交代下去,蘇眠外婆的老宅,別動。”


    “那都是協議裏的,不動的話要損失幾百萬,”雖然幾百萬對老板來說幾秒就掙來了。


    可也是白花花的錢。


    “要不這個老板你來做,”薄沉沉看著他,目光冷冽。


    趙苛擺手,“不了不了,高處不勝寒,壓力太大承受不來,我馬上交代下去。”


    辦公室空下來,薄沉沉手機響了,是舒瀾的來電。


    他皺眉,沒接。


    舒瀾煩躁地把桌上的果盤推下去,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她又撥了另一串陌生號碼。


    “我想讓你們出手,幫我解決個人,”她眼神陰冷,已經被憤怒吞噬理智,本來想借著救薄老太太,拿捏老婆子,結果隻落個好人卡。


    薄沉沉沒鬆口,依舊給她物色相親對象。


    對方聲音遙遠又沙啞,“舒小姐,你已經用掉一次機會,沒有機會了。”


    說完,掛了電話。


    她再打過去,號碼顯示為空號,就這麽幾秒號碼就注銷了。


    舒瀾後背有些涼意,她聯係的這個人,是爺爺的好友,當年受到爺爺的資助,背景強大,有他幫忙的話弄死蘇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她是背著爸爸聯係的,所以當舒明鋒知道後,臉都快氣歪了。


    “你別給我找事,最近消停點,陳江如果醒了,你以為薄宴沉的能力,他問不出來東西?”舒明鋒克製著怒火。


    舒瀾不以為怵,“不會醒,用的藥可以讓他一輩子昏睡,在夢裏器官衰竭,直至死亡。”


    舒明鋒這才放心,“總之,你先安穩一段時間,別讓薄宴沉把矛頭對準舒家,舒家雖然不怕,但也不想惹麻煩。”


    “我知道了爸爸。”


    ……


    蘇眠那邊回了公寓,意外看到唐平。


    唐平小跑過來,“蘇小姐,我們老板回了申城,但他讓我查陳江的事兒,陳江已經歸案,就是還昏迷著,老板說你別擔心,萬事有他給你兜著。”


    蘇眠給他買了瓶水,“謝謝了,勞你回去跟周總說一下,希望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可是他看不到你就難受,就沒法好好生活,上次喝酒又上班,是真的胃出血,沒有騙你。”唐平總得為老板說好話。


    蘇眠心裏微微波動,“結束就是結束,讓周總認清現狀吧,無用功別做,好好經營自己的人生。”


    她回到公寓,心緒久久不平,最近發生太多事。


    懷孕,親人的病,還有秦家村的開發,每一件都讓她失眠。


    但她已經足夠堅強,不會輕易屈服,收拾好心情準備應對接下來的磨難。


    設計稿畫到一半,蘇眠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


    這時候才發現手機有條收款記錄。


    五十萬。


    是個巨額數字,蘇眠簡直不敢相信,再看一眼打款方,是個私人賬戶。


    她想不明白是誰給她打了這麽大一筆錢。


    再往上翻看短信,就看到備注是藺老的信息。


    【蘇小姐,這是預付款,我看過你的履曆,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等畫展圓滿結束,會支付你剩下的款項。】


    蘇眠恍如做夢,這真是天降貴人。


    次日,蘇眠早早醒來,誠懇地撥通了藺老的電話。


    老人家聲音溫潤慈和,能想象是個麵善的人,“蘇小姐,你好,你們年輕人也起這麽早啊,我家裏的年輕傭人,都要睡到八點多。”


    蘇眠笑得明媚,這年頭,這樣的雇主真不多了。


    “錢我收到了,但是太多了,我們之前談的是十萬。”


    “不多,我對這個畫展寄予厚望,上千幅作品都是我自己畫的,是我畢生心血,所以希望蘇小姐能慎重對待,隻要設計得我滿意,錢不是問題。”


    藺老資本雄厚,畢竟打拚一輩子,積攢的財富名望,已經不是蘇眠這種小人物能夠理解的。


    她立即答應,“我會全力以赴,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就辛苦你了,”藺老咳嗽幾聲,“年級大了,沒多少活頭,所以想落葉歸根。”


    “心善的人會長命百歲,”蘇眠說。


    藺老被她逗笑。


    蘇眠現在幹勁兒十足,覺得陽光燦爛,空氣新鮮,就是到了公司看到那尊大佛,想起昨晚被他蹂躪的畫麵,立即偃旗息鼓。


    代西婭手裏拿著咖啡,碰碰蘇眠的肩,笑得一臉神秘。


    “昨天我可什麽都看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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