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有很認真的對待這次見麵,真正意義上的婆媳相見。


    她洗澡化妝,換了件很端莊得體的裙子,針織毛衫,頭發特意半挽,渾身都洋溢著青春靚麗。


    典型的婆婆最愛的一款。


    薄宴沉看她緊張,握著她手,“我跟你說過,我媽很好相處,知道你是她兒媳婦隻會更疼你。”


    “我還是緊張怎麽辦?”


    “我有個辦法,能讓你緩和一下。”


    蘇眠深吸口氣,問,“什麽?”


    “接吻。”


    還真是想盡一切辦法吃她豆腐。


    薄明禮也想跟著,剛出門就被保鏢攔住,“我不去打攪你們,就在外蹲著行不行?”


    在家抓心撓肝,他度秒似年,還不如跟著去喝西北風。


    蘇眠震驚,她沒見過薄明禮這副可憐神情,好像老家門口那隻被遺棄的大修狗,生怕被老婆拋棄那種。


    薄宴沉皺眉,“有點出息好嗎?我媽活生生回來了,你要是不能給她做後盾,還淨整這出,她早晚不要你。”


    “好,我知道,無論你媽做什麽,我絕無二心的支持,不跟她吵一句。”


    一起上車,趙苛發動引擎,跟了老板這麽多年,還是第二回這麽慷慨激昂。


    第一回,是得知蘇秘書有了老板寶寶那天,他比自己懷孕還要激動。


    第二回,知道太太沒死。


    老板一家就要團聚,他邊開車,邊紅了眼,眼淚啪嗒掉下來。


    “哭什麽?”


    蘇眠問。


    趙苛抽搭幾聲,“我高興,淚失禁了。”


    蘇眠哦了聲,“那沒關係,男人哭一哭,對淚腺好,梨花帶雨的挺能刺激女生憐惜,你算是學會交友真諦了。”


    “嗬,”身邊的男人冷哼,“所以,刺激到你了?”


    薄宴沉瞪著趙苛的後腦勺,趙苛頭皮發麻,渾身繃緊,嚇得握緊方向盤。


    蘇眠擺弄著自己衣服發型,“有點吧,覺得他哭得怪可憐的。”


    趙苛:大小姐你別害我,我不想早死,還想活到一百歲。


    ……


    車子抵達出租房,門鎖了。


    “媽媽走了?”蘇眠心提起來,“她不會又回到藺季鬆身邊了吧?薄宴沉快給媽媽打電話。”


    薄宴沉立即撥通了梁東晴號碼,十幾秒時間,那邊才接通。


    “梁醫生,上次你救了蘇眠,我還沒來得及感謝,就當做是最後一次,還請梁醫生不要推辭。”


    他擔心梁東晴的手機被監聽,沒說實話。


    蘇眠把手機拿過去,“梁醫生,您就來吧,我挺想您的,不知道為什麽,一見到您就覺得很親切,想跟您多說會話。”


    誰能拒絕她軟軟的聲音,薄宴沉嘴角微笑,抬手摸了摸蘇眠的頭發。


    梁東晴答應下來。


    半小時後去了指定的餐廳。


    她剛推開包廂的門,看到薄明禮坐在屏風邊的沙發裏,板正的像誰拿槍指著他腦袋。


    而蘇眠和薄宴沉在翻看相冊。


    蘇眠抬頭,笑容堪比陽光,“梁醫生,到這邊來坐。”


    薄宴沉起身,神色繃著,盡力地克製內心起伏的情緒,麵對母親保持著鎮定。


    “請坐,”他讓開位置。


    梁東晴看了他幾眼,眼角就有些紅,坐下後,看到相冊裏的照片,瞬間愣住。


    “誰家的孩子,真可愛。”她由衷的喜歡,似乎是骨子裏的血脈吸引。


    薄宴沉啞聲,“我跟蘇眠的兒子,薄時謙,小名元元。”


    梁東晴抖著嘴唇,“你兒子?”


    “是啊,梁醫生,三個月了,現在跟著祖奶奶和外婆。”蘇眠站在薄宴沉身邊,一笑,充滿著母性的光輝。


    “不是……不是說……”


    梁東晴眼角泛紅,有些情緒,壓都壓不住,快要崩潰。


    薄明禮不敢靠近,離她幾步遠,小聲說,“當時形勢嚴峻,隻能對外謊稱沒了,小寶長得可好了,跟宴沉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宴沉小時候的照片就在前麵,你對比一下……”


    梁東晴根本不敢多待,轉身要走。


    電話響起來,是跨國打來的。


    薄老太太開了視頻,小寶圓嘟嘟的臉占滿了整個畫麵,咿咿呀呀地叫著,一邊“說話”一邊流口水。


    梁東晴忽然不舍得走了。


    她轉身看向鏡頭,仿佛一道雷劈開記憶,讓她想起二十多年前。


    “媽,你孫子,你不想看?”薄宴沉這一聲媽,叫得梁東晴差點站不住。


    箭步衝上去,捂住他的嘴。


    他忽然笑了笑。


    五歲那年,家裏來了親戚,親戚不小心把他的模型弄散,他還禮。


    把親戚的電腦整黑屏。


    口無遮攔地說親戚d盤裏有一百部不穿衣服的“動作片”。


    那時候,全家社死,母親捂他的嘴,一臉生無可戀。


    ……


    “什麽時候知道的?”梁東晴翻看相冊,身邊坐著蘇眠,倆人挨得很近,儼然母女。


    薄家父子倆站在麵前。


    “不久前,你在醫院換衣服……”薄宴沉話沒說完,被父親打斷。


    薄明禮訕笑,“我不是故意看到的,那什麽,其實之前你接近我,我就覺得熟悉,知嫻,你現在改的名字也好聽。”


    “別拍馬屁,所以酒會上表白我,是做戲給藺季鬆看的,好樣的,連我都算計。”


    蘇眠挽著她胳膊,“媽媽你別氣,他們也是擔心你,怕被藺季鬆看出來。”


    “好孩子,你跟宴沉,領證了嗎?”梁東晴問。


    蘇眠搖頭。


    薄宴沉接道,“很快領。”


    “都沒領,你就給他生孩子,還讓他欺負你,這個混賬,”梁東晴氣急,身份戳破,她沒必要藏著,直接瞪著始作俑者。


    薄明禮後退幾步,“老婆,跟我沒關係,我勸過他的,他不聽呀,你知道的,咱們家你是頂梁柱,你說話最有用。”


    一口大鍋,就這麽扣在薄宴沉頭上。


    用了大半天,解釋這件事,梁東晴臉色才好看點。


    但還是訓斥薄宴沉不懂得尊重女孩子。


    “還簽三年合同,你怎麽不上天啊,把自己當王法了,以後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了。”


    蘇眠頓時找到了靠山,趾高氣昂起來。


    ……


    認了母親,後麵很多事變得更棘手。


    梁東晴堅決要回去,她身上任務沒結束,藺季鬆在國內是慈善家,大善人,資助那麽多貧困學生,在國外同樣披著羊皮。


    梁東晴告訴薄宴沉,“二十年前的綁架案就是藺季鬆做的,他要我們的學術成果,輔助他采集國內同胞的基因,如果被他得手,倒賣出去,將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他資助的那些學生,有考上大學的,但也有被他帶出國深造,那些孩子,是精心挑選出來智慧頭腦頂級的苗子,出國後就沒了音信。”


    薄宴沉問,“被殺?或者,他需要這些人的幫他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梁東晴神情嚴肅,“他在f國有個實驗室,我隻進去過一次,他在提取那些人的記憶,刻入芯片,賣給國外富豪,並不是所有的聰明人能生出聰明孩子,祖墳也未必代代冒青煙。”


    所以,要培養更多頂尖學術人才,竊取別人的智慧,賣給有需要的人。


    藺季鬆的經商頭腦,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


    晚上八點,梁東晴連罵帶訓的把薄明禮趕回去。


    她回了藺宅,剛進門,就被人控製住手腳。


    “梁醫生,梁教授,你跟薄明禮打的挺火熱的啊,”秦力,這些天一直待在藺宅的地下室。


    不敢出去,怕被警方抓到。


    隻敢在半夜出來,他上次失手,被藺老敲斷了小腿骨頭,接好後,勉強才能下地,可骨頭長歪了。


    梁東晴笑笑,“我有這個能力。”


    她被帶到書房。


    藺季鬆目色複雜看著她,“你跟小蘇,感情好像不錯,明天開始,你約她出來,做什麽事都好,隻要能讓她出來。”


    “藺先生,她警惕性還是挺重的,恐怕不好辦。”


    藺季鬆眼神暗下來。


    “小梁,你要做的,就是攪亂薄家父子的關係,讓他們水火不容,你還要抓緊時間跟薄明禮結婚,拿到薄家家業,讓他立下一份遺產。”


    “然後,他就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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