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暈頭轉向,“一場電影隻有三小時。”


    薄宴沉埋首在她脖頸,聲音急切又嘶啞,“可以幹很多事兒,你覺得不滿足不夠的話,就讓她們再看一場,六小時,你怎麽折騰都行。”


    她包掉在地上,瞬間嚇得冷汗直冒,“我的香水。”


    薄宴沉百忙之餘,把包撿起來,抽空打開,將香水擺在玄關櫃子上,擰開噴在空氣裏。


    香味清甜但很綿長,蠱惑人心。


    他血液沸騰,“我洗過澡了,你呢?”


    蘇眠被他薄紅的眼看著,心跳的飛快,“沒呢,來的著急。”


    “不洗也好,我不嫌,”一邊說,一邊將她撈起來,朝臥室走。


    ……


    原本香水是輔助,性感睡衣也是情調,結果他什麽都不需要。


    “哪裏需要那些東西,我就看著你,已經夠刺激了。”


    薄宴沉把這段時間攢下來的體力,付諸行動,全部用在她身上。


    她最後一縷勁兒被用完,整個人成了他的掛件。


    電影快結束,唐歡給她發信息,“蘇姐姐,你那邊好了嗎?代姐姐也不知去哪兒了,她把你的衣服給我,假發給我,我現在是你,頂不了太久哦。”


    短信沒看完,手機就被一隻汗濕的大手拿走,丟開。


    “我得回去,唐小姐自己應付不來,”蘇眠撐他胸口。


    薄宴沉啞聲,低頭看她愈發精致愈發迷惑人心的臉,讓他放開,真的比殺了他還難。


    “再等會兒吧,趙苛會安排好。”


    “你得想想,我們分開這麽久,你怎麽才能撫慰我。”


    蘇眠何嚐不想念他,感受他熱切的呼吸,心軟地又縱容了一次。


    不小心,動靜大了,將桌上的香水打翻,玻璃瓶瞬間碎了。


    臥室裏是濃鬱的香水味。


    場麵瞬間失控。


    ……


    電影播放到最後,代西婭趕回去,嫵媚的臉勾魂攝魄的。


    看得唐歡都想摸一把。


    “代姐姐,你喜歡什麽樣的,甜美的還是酷酷的,我看你這樣,差點都以為自己是彎的。”


    代西婭揉她長發,一副大姐姐的姿態,“你又不是男人,不講究彎的直的,喜歡就好,姐姐讓你香一個?”


    香香美美的大姐姐,誰不喜歡啊。


    唐歡湊過去,紅唇還沒親到,就被人用爆米花擋住。


    “回家親你老公去,好好看電影。”顧行舟裹緊大衣,裏麵的襯衣皺得像鹹菜。


    在包廂裏,他擋住監控,跟代西婭鬧了兩小時。


    一出門,又恢複了單身男女的狀態。


    她還能撩妹子。


    他氣吐血了。


    唐歡嘴上粘顆爆米花,差一點就親到了。


    入口處,男人探頭,鎖定目標,待看到熟悉的身影,又退回去。


    趙苛端著熱飲,正好迎麵撞在男人身上,燙得他低叫,“找死……”


    “哎喲哥哥,你走路怎麽不看路,衣服都髒了,我帶你去衛生間脫下來,我親自給你洗幹淨。”趙苛捏著嗓子,穿得另類,男人無比嫌棄,避之如蛇蠍。


    趙苛窮追不舍,看到別的保鏢,眼神放光,跟野豬看到細糠一樣,恨不得撲上去。


    幾個男人紛紛後退,躲出去老遠,趙苛就守在檢票口,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他給老板發信息:嗚嗚嗚,我的清白,我的名譽,老板,我豁出去了。


    他穿得不男不女,格外招人視線。


    今天的影院,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等到電影結束,薄宴沉那邊也把蘇眠送了回來。


    在停車庫的時候,抱著她,附耳低語,“藺季鬆讓你學的東西,別學太快,適當地裝著不懂,學會愚鈍,裝傻充愣,讓他對你失望。”


    蘇眠不解,問,“為什麽?”


    他漆黑的眸子裏充滿擔心,“沒什麽,就是你學太快,他可能會想法子把你帶出國。”


    蘇眠瞠目,“……”


    好像是有點道理。


    “你在他身邊,都學了什麽?


    蘇眠一一列出來,管理學經濟學,各種樂器,每天定時定點看書,都是國外名著。


    看樣子像陶冶她高雅的情操。


    她實在弄不明白。


    薄宴沉卻神情冷峻,不由得箍緊了懷裏的人。


    他去查過藺季鬆的女兒,藺成敏大學期間發表學術論文刊登在經濟雜誌上,很有才情,精通各種樂器。


    如果蘇眠學成,會不會變成另一個藺成敏,植入芯片,不再是蘇眠了。


    他又用了力,抱得更緊,似乎要把她嵌入自己身體,跟自己骨血融為一體。


    蘇眠吃疼,“你鬆開點,把我骨頭都勒斷了。”


    他不想說得太清楚,怕嚇到蘇眠,隻告訴她,“我會盡快把你帶走,這段時間照我說的做,公司不要管理得太精細,錯漏百出更好。”


    這樣,藺季鬆就會覺得在她身上的投入完全不值得。


    “嗯,我知道,媽媽的藥,又到了時間,你拿回去盡快給媽媽用。”


    短暫的團聚,一次比一次珍貴,兩人都不舍得鬆手。


    但趙苛的電話接連打過來。


    蘇眠不得不走,她戴好帽子,穿上寬大的大衣,遮擋住身形,想起那瓶碎成渣揮發的香水。


    “我花了五萬,買了香水被你打碎了,還有睡衣,都被你撕了。”


    薄宴沉失笑,“沒辦法,你當時那副模樣,誰能控製得住,下次不會了,香水和衣服錢,我十倍補償。”


    “這還差不多。”蘇眠滿足笑笑,拉開門下車,薄宴沉跟著她到電梯口,被她推回去。


    “你不許跟來,回去,快啊。”


    “答應我,一定一定要學會愚鈍,越傻越好,還有厲尋,他敢靠近你,拿你的針紮他,再或者,我想法子讓他做不成男人。”


    蘇眠聽得頭皮發麻,“我知道,你別動不動就想讓人做太監,就算廢,也不能急。”


    他笑,“好,都聽你的。”


    蘇眠回到影院,電影播放片尾曲,正好三小時。


    代西婭扒她衣領,嗬嗬笑,“內衣換了,戰況也挺激烈,買的東西都用上了嗎?”


    “用上了,香水碎了,可惜了我的五萬塊,”睡衣被撕的事兒,她沒說,實在丟人,因為最後一次,她拉著他的手按在那片蕾絲上。


    出了門,看到厲尋站在等候大廳,西裝革履,手裏拎著奶茶蛋糕。


    小女生最受不住這種成熟斯文的男人。


    有女生找他要聯係方式。


    厲尋冷眼過去,嚇得人家花容失色。


    蘇眠走過去,從他手裏拿走奶茶蛋糕遞給小女生,“不好意思啊嚇到你了,這個算作道歉。”


    女生怯生生的,不敢收,蘇眠安撫幾句,她忐忑地拿著蛋糕。


    “厲總,你嚇著小姑娘了,這樣以後可是要孤家寡人的。”


    厲尋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淡淡的男性氣息,他皺眉,“你噴香水了?”


    蘇眠挽著唐歡,“影院有男有女,你不讓人噴嗎?”


    唐歡不喜歡厲尋這種調調,“厲先生,我嘴癢了,又想罵人,要是說話不好聽,你多擔待啊。”


    兩個女生手挽手,嬉嬉笑笑地出去。


    蘇眠實在累,沒撐多長時間就跟唐歡告別,回了藺宅,就說困了要去睡覺。


    當晚,練習古箏時,蘇眠力氣大,護甲都撥斷了,彈得魔音穿耳。


    宅子裏上下都備受煎熬,苦不堪言。


    藺季鬆臉色發白,“她不是練得好好的,怎麽忽然調子偏成這樣。”


    厲尋很想捂著耳朵,顧忌藺老,解釋一句,“可能是白天逛街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


    但是蘇眠睡了半天,十點被薅起來,不小心把古箏架子碰倒。


    上百萬的東西,摔成兩半。


    把琴師嚇得差點尿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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