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還未散席,酒店大堂就來了幾個警察,說接到匿名舉報,有人在婚禮現場嗑d。


    前台嚇得臉色發白,顫抖著手給經理打電話,很快,經理頂著冷汗出現。


    “絕對沒有的事,今天可是天盛總裁大婚的日子,他在申城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警員冷著臉,“做沒做,檢查後再說。”


    婚禮現場,上百人,被帶走做血液檢測。


    薄宴沉接到通知,卷了袖子,讓醫務人員抽血。


    半小時後,結果顯示,在場有小部分人血液中檢測出了輕微含量,幸好是微量,可以控製,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但情節十分惡劣,社會影響嚴重。


    屬於聚眾行為。


    警員帶走了薄宴沉,“薄先生,現在有物證,無論你這邊來源什麽,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警方調查清楚。”


    涉d,是律法決不能容忍的底線。


    薄宴沉點頭,“我知道,我會全程配合,但今天婚宴來人不少,每個人都有可能是攜帶者,也有可能是被迫成為攜帶者,請趙警官一定要嚴查。”


    趙警官跟薄宴沉打過交道,之前藺季鬆的案子,他也參與過。


    合理的懷疑是有人迫害薄宴沉。


    酒店這邊封鎖消息,檢測含有微量d品的人被帶去醫院觀察。


    周景毅和顧行舟等人,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讓酒店調出監控,一幀一幀地放大察看,終於在最下角的監控中發現可疑身影。


    保潔打扮的阿姨,偷偷潛入後廚。


    周景毅立即帶人把保潔找到,一個中年婦人,為了錢,說是下了點瀉藥。


    當得知是毒藥,婦人癱坐在地,叫著,“那位小姐說,給我五萬,讓我放點瀉藥,隻是為了惡作劇,我不知道是毒藥啊。”


    她痛哭流涕,去拽顧行舟的褲管。


    “長什麽樣?”顧行舟拔走腿,煩躁的問她。


    婦人細想,搖搖頭,“她戴著口罩帽子,捂得嚴實,我什麽都看不到,但肯定是個很年輕的小姐,身材好。”


    好家夥,這些描述不就指向舒瀾麽。


    周景毅跟顧行舟對視一眼,分工行動,一個趕回薄家,一個去舒家的出租屋找人。


    舒瀾早就安排她媽媽出國,飛機已經起飛了,她再覺得媽媽是個負擔也不能拋棄生養自己的親人。


    薄家老宅安保係統很嚴,根本進不去,她沒辦法按照厲尋的要求辦事。


    厲尋讓她把蘇眠迷暈了帶走。


    舒瀾單打獨鬥的話,連門都進不去就被保鏢放倒了,她在遠處猶豫的時候,電話響起來。


    “舒小姐,我們是厲總派來幫助你的,這次,如果不能成功,大家就死在一起。”


    舒瀾回頭,看到一輛黑色豪車停在路口,厲尋這次下了血本,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要怎麽做才行?”舒瀾去車上,看著幾個渾身腱子肉的男人,有些發怵,可沒有什麽比沒錢更可怕。


    男人冷聲說,附耳低語幾句。


    “我進不去,”舒瀾有自知之明。


    男人笑笑,“放心,我們都安排好了,你隻要聽話,少不了你的好處。”


    ……


    蘇眠接到顧行舟的電話,提醒她在家裏,不能踏出老宅半步。


    她一再追問,“薄宴沉那邊怎麽了,說實話,不然我心裏不安。”


    “酒店出了點問題,有人投毒,不過不是毒藥,是一種新型毒,老薄去警方協助調查,這事兒跟他又沒有關係,很快就能出來,你們不要亂了陣腳,給人可乘之機。”


    “周景毅已經在趕去老宅的路上,他在,不會讓誰靠近你們。”


    蘇眠冷了神色,“好,我知道了。”


    宅子倒是安全,但外麵卻鬧起了不小的轟動。


    “我是你們太太的父親,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我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頭發斑白,麵容滄桑,穿著洗得發白的工裝褲,上衣破破爛爛,保鏢自然不認識,準備把人趕走。


    舒瀾製止,“他是蘇建東,蘇眠的親生父親,你隻管去告訴她,如果連自己父親都不見,可真是不配做人了。”


    保鏢皺眉,十分鍾前才接到顧老師的電話,讓他們警惕。


    沒想到這女人自己送上門了。


    保鏢把人鉗製,按在地上,舒瀾臉摩擦著地,火辣辣的疼。


    “如果不信,可以讓蘇眠跟他做親子鑒定,看看是真是假!”


    老宅裏,蘇眠從監控看到鐵門外的一幕,渾身血液發冷,秦婉雲瞥了眼,呆在原地。


    “眠眠,媽沒看錯吧,你爸……是你爸嗎?”


    長得的確像,但她親眼見過父親的屍首,給父親下葬,怎麽可能是他。


    “這些人膽子太大,為了攀親戚,整容都用上了,”代西婭是見過蘇建東的,仔細辨認,“別說,除了滄桑點,還真有點像。”


    畫麵裏,男人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是個錦盒,打開,鴿子蛋鑽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秦婉雲抓著蘇眠的胳膊,“是我跟你爸結婚時,他買給我的戒指,破產時,戒指就不見了。”


    蘇眠安撫母親,“不可能,媽你別急,這人有備而來,所以調查你們,我去看看。”


    她請代西婭幫忙照顧母親和老夫人。


    帶著趙苛出門。


    舒瀾狼狽的像條狗,根本爬不起來,吃了一嘴泥,毫無昔日風光明媚的樣子。


    “眠眠,我是爸爸,是爸爸啊,你看,這是你媽媽的戒指,還有這個,你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公仔,爸都保存得好好的。”


    蘇眠頓住,擰眉看他,“趙苛,打爛他的嘴。”


    趙苛摩拳擦掌,上去掄圓了拳頭,砸在男人的嘴上,哢吧一下,不光下巴脫臼,連門牙也掉了一顆。


    “哎喲我去,工傷了。”趙苛看著出血的拳頭,得去打狂犬疫苗了。


    蘇眠勾唇,抱著手臂,“工傷有補償。”


    “打掉一顆牙,給兩萬,待會兒我給你。”


    其他保鏢吸口氣,問,“太太,我能上手嗎?”


    男人嚇得發抖,死命搖頭,哭得眼通紅,口齒不清道,“是我對不起你們,當年,我根本沒死,公司財務出問題,負債累累,我怕坐牢就跑了。”


    “死的是你二叔。”


    蘇眠嘴角冷笑凝固。


    她定定看著男人,蘇二叔在事故後,沒了蹤影,她一直以為那些親戚是擔心她借錢,跟他們母女斷絕關係。


    “你再說一遍!”


    蘇眠從保鏢腰上拔出匕首,抵在男人脖子上,“你敢撒謊,我馬上割下你一塊肉。”


    男人嘴裏漏風,“窩……窩真是酥建東……不信,咱們著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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