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對厲尋來說很難熬,但他還是撐過去了。


    他幾乎以為昨晚是場夢,不過門被推開,男人逆光走進來,站在他麵前。


    氣場強大攝人,看不清五官也知道是誰。


    厲尋勾唇笑笑,“薄總,我以為你會借機殺了我,怎麽,這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好處。”


    “你五歲走失,後來被藺季鬆帶走,f國的一對夫妻收養了你,五歲之後,你被植入芯片,變成了厲尋,你不好奇自己的真實身份?”


    薄宴沉聲音清冷,沒有半點溫度。


    厲尋板著臉,“你給我用了催眠術?”


    “隻是一點點致幻劑,讓你看到自己的過去,你應該也在尋找那段記憶,我們合作,我幫你找到,你替我辦件事。”


    條件甩出來,薄宴沉看他反應。


    厲尋從胸腔發出沉悶的笑,“想讓我把蘇眠身體裏的芯片取出來是吧,抱歉,藺老實驗無數次才有了這麽完美的成品,我怎麽可能幫你呢。”


    薄宴沉手中把玩匕首,蹲下身,匕首抵在他腿上大動脈。


    “放心,現在不會動手,七天後,還要給你個驚喜。”


    起身,離開這間房,薄宴沉叮囑保鏢看緊。


    厲尋掙紮無果,呼哧呼哧喘氣,隻能靠在牆上如瀕臨死亡的狗一般呼吸。


    七天後,他麵前就擺了個文件袋。


    趙苛打開,遞給他。


    厲尋緊緊閉著眼,不看。


    趙苛掰開他眼皮子,“塔爾先生,這可不興裝瞎的,你看一眼,保準的感謝我們老板。”


    眼角酸澀,被拉扯得睜開,厲尋忍著爆粗口的衝動,被迫看向那張鑒定單。


    他麵無表情,這幾天薄宴沉好吃好喝的沒虧待他,但被捆綁著手腳,心裏憋著股火,不斷地掙動繩子,手腕磨破皮,地上都是血。


    “什麽意思?”他恨恨地問。


    視線還是落在父親那一欄,黎文錦。


    他認識,之前去海城還跟這人做過生意,氣質很儒雅。


    那時候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總覺得跟對方相談甚歡。


    “什麽意思,你自己去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趙苛用匕首割斷繩子,起身,拿著鑒定報告離開。


    出門,跟老板匯報,“我把鑒定單給他看了,他還裝著鎮定,明顯心亂了,應該會自己找上門。”


    在此之前,不單單是黎文錦還有別的目標,一起做了鑒定,隻有黎文錦是真的。


    電話那邊,傳來滋滋啦啦的聲音。


    “嗯,你繼續跟著,差人盯著黎文錦那邊。”


    趙苛問,“老板,您在炒菜嗎?”


    這翻炒的動靜,可太熟悉了。


    薄宴沉沒搭理他,隻說,“做好你分內的事,其餘的別打聽。”


    “哦,知道了老板。”


    趙苛還得去海城假扮護工,黎太太好像就喜歡他去送飯。


    他一說小黎總,也不瘋癲了,坐在那安安靜靜地抱著娃娃,聽他胡七八扯。


    ……


    飯菜做好,都是蘇眠愛吃的,他把人抱出來,坐在自己腿上。


    “還累嗎?”


    薄宴沉穿著三件套西裝,脫了外套,裏麵的黑色馬甲,性感撩人。


    “誰在家還穿著西裝馬甲,你勾引誰呢。”蘇眠狀態不錯,氣血充盈,整個人熟透了。


    薄宴沉目光往下,落在她白皙的鎖骨。


    他想起自己啃這塊地兒的時候,想放縱著用力,但她皮膚嫩,一吮一個印,好幾天都不消。


    “先吃飯,再去做個全身檢查,”薄宴沉說完,掃了眼她掛在玄關的包。


    蘇眠心虛,包裏還有老醫生的名片。


    “哦,我自己吃。”


    “你手都抖成什麽樣了,還有勁嗎?我喂你。”薄宴沉還真想喂她。


    吃到一半,周景毅打了電話。


    他不知道蘇眠身體裏有芯片的事兒,問她,“我記得你之前報了國際大賽,還參加嗎?初賽在海城舉行,去的話,我正好過去談個項目。”


    這節骨眼上,蘇眠哪裏都去不了。


    薄宴沉替她拒絕,“多謝周總的好意,我老婆去哪兒,有我送。”


    “哎,你沒上班啊,我剛才跟薄先生聯係,說你在忙,你有閃現功能?”


    薄宴沉眯了眯眼,“我是在忙,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他放下筷子,看著蘇眠正有滋有味地吃雞腿,朝著她奶白的脖子親了下。


    忍著酥麻,蘇眠悶哼。


    直接傳到了聽筒那邊的周景毅耳朵裏,他低叫幾聲,“刺激誰呢,你有老婆可真了不起。”


    炫耀什麽,周景毅想要個女人,也就招招手的事兒,但他寧缺毋濫。


    吃完飯,蘇眠去醫院檢查。


    老醫生規規矩矩,什麽出格的話都沒敢問,畢竟不久前剛被薄宴沉威脅過。


    出了醫院,薄宴沉接到保鏢來電,說是老宅這邊出了點事。


    蘇眠跟他離得近,聽到這話,立即緊張起來,“我去老宅看看。”


    有那麽瞬間,她眼神變了,變得陌生,短暫的迷惘後,又很快掩飾。


    薄宴沉沒發現,帶她去了老宅。


    “原本醫生要上門給小少爺打預防針,那醫生臨時有事,換了人,仔細檢查搜身沒問題才放進來,還是被他們鑽了空子,差點把小少爺帶走。”


    保鏢心有餘悸,冷汗直冒。


    蘇眠不發一語,上樓,看著受了驚嚇的小寶。


    孩子伸手要她抱,蘇眠遲疑了幾秒,把他抱在懷裏。


    奶香奶香的寶寶貼著她的臉磨蹭,嘴裏還軟嘰嘰的叫著媽媽。


    她心有瞬間要化了。


    ……


    假醫生被打得鼻青臉腫,差點沒了半條命,被扔在厲尋的宅子外。


    他觸到了薄宴沉底線,沒有絲毫容忍,跟厲尋的保鏢硬碰硬。


    兩人麵對麵,薄宴沉冷著臉,在所有人沒來得及反應時,走過去,重拳出擊。


    一拳砸斷了厲尋的鼻梁。


    兩管熱血噴湧出來。


    厲尋仰倒在沙發上,接著是鋪天蓋地的拳頭,落在他臉上身上,疼得人快要窒息。


    “你敢碰我的家人,我會弄死你,厲尋,”薄宴沉跟他攤牌,一把揪著他的衣領,“你頂著布萊恩家族的身份,敢回來,就要做好永遠走不出去的準備。”


    “嗬,薄總,你急了,”厲尋還在作死。


    就是篤定薄宴沉不會殺他,否則那天把他綁起來就直接有一萬個名頭弄死他。


    “我不殺你,但我有千百種法子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薄宴沉起身,趙苛遞上手帕,他仔細地擦拭手指上的血跡,將手帕丟在地上。


    “致幻劑,催眠術,每樣都給你來一次,怎麽樣,你以前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讓你體會一下他們臨死前的痛苦,不算殘忍吧。”


    藥劑注射下去,厲尋癱在沙發上,渾身抽搐,他不斷抱緊自己,眼前一張張血糊糊的臉朝他貼過來。


    盡管有些人不是他害死的,可他是幫凶。


    在藺季鬆身邊做事,手上沾滿了血。


    心理防線一寸寸被逼的崩潰,再強悍的意誌力也要失守。


    厲尋慘叫著,奮力揮舞雙臂,“滾開。”


    他有什麽錯,隻是為了活著,那些人死得其所,死前也得到一筆巨款,你情我願的事,錯了嗎?


    ……


    深夜,蘇眠掀開被子,起身走到客廳。


    她翻出號碼,撥通,聲音帶著幽沉,“你在哪裏?我現在要見你。”


    對麵沉默半晌,一聲疲累的輕笑,“行,我在……”


    蘇眠往臥室的方向看了眼,垃圾桶裏有沒用完的安眠藥,下的分量不算多,卻足夠男人睡到天亮。


    離開公寓,門外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值班。


    保鏢愣住,“太太,大半夜您要出門。”


    蘇眠嗯了聲,走到保鏢身後,在他不設防的時候,抬手劈在他後脖頸。


    另外兩個不敢反擊,就這麽被她打暈。


    下樓,在空曠的地方看到那輛黑色豪車。


    厲尋臉上纏著繃帶,拄著拐下車,給她開門。


    “小姐,你醒過來了?”


    厲尋眼底迸出灼灼亮光。


    蘇眠冷眼看他,“到底怎麽回事,給我說清楚。”


    厲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劑,“這是讓你徹底蘇醒的東西,小姐,我給你注射,明天起,這個世上就隻有藺成敏,我會把這些年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您。”


    藺季鬆的芯片已經高科技到能夠衍生新的記憶。


    這也是之前他們對富豪隱瞞的真相,厲尋冒險也要拿回被薄宴沉上交的芯片。


    針管戳入皮肉,她閉上眼,呼吸綿長,緩緩沉入睡眠。


    (看劇情,不要推敲細節,現在科技沒發到達到芯片衍生新記憶的地步,純粹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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