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很不滿,但是沒關係,畢竟被你這樣低智商的人鄙視,更能體現出我的大智慧。”


    書生哈哈大笑。


    商離憂嘴角抽了抽,捂著臉,長歎一聲,這貨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樣很裝嗎?


    “這麽說,你很聰明咯?”


    蘇啟挑眉,露出一種不屑的神色。


    “當然,你可以問我幾個問題,最好是有水平的,若是我嫌棄那就不會回答。”


    書生抱著手,整個鬼無比自信,在他看來,蘇啟這種眼神中透露著愚蠢的高中生,問不出什麽太難的問題。


    “那什麽,你別理他,這貨腦子不太正常。”


    商離憂急忙開口為蘇啟解圍。


    “不礙事。”


    蘇啟這時突然露出了狡黠的微笑,這種微笑充滿侵略性,讓書生感到有些不舒服,但他骨子裏的傲氣仍然讓他不把蘇啟放在眼裏。


    “請聽題。”


    “請問黃瓜明明是綠色的卻要叫黃瓜?”


    “站電梯為什麽要叫坐電梯?”


    “冰箱為什麽是個櫃子,冰櫃為什麽是個箱子?”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你愛爸爸還是愛媽媽?”


    ……


    書生最開始是從容的,可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奇怪起來,最終嘴角抽搐著,留下一句:“鬼!”


    然後便散成煙霧,鑽進商離憂的影子裏。


    “誒,什麽跑了?我還沒問完呢!”


    蘇啟頓時不滿。


    商離憂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問題真的是正常人問得出來的嗎?誰來也答不上來啊……


    不過他還是整理好心緒,笑道:


    “你真是個……特別的人,還很少有人能把無傷整到一句話不說就溜回來。”


    “啥?”蘇啟不明所以。


    “聶無傷,就是你剛才見到的鬼書生,他是我的契約鬼,因為曾經的朝廷讓智商比他低的人坐了高位,他被活生生氣死了。”


    “……”


    蘇啟嘴角抽了抽,感情你們這些高手的契約鬼,死得都很清奇啊。


    這麽看的話,小十三就要正常許多。


    至少它不會氣自己,而且還可可愛愛的,養眼。


    “好了,我現在得和你說說這倆人的事情了。”


    商離憂的麵色突然嚴肅起來。


    蘇啟也不再嬉皮笑臉,認真地盯著他。


    “這兩人,和之前你在巷子裏殺掉的二人,他們同樣來自黎明教會。”


    商離憂淡淡地開口。


    “黎明教會?這一聽就是反派的名字啊!”蘇啟嗬嗬一笑。


    “……”


    商離憂嘴角抽了抽,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道:


    “黎明教會的創立比鬼道盟更早,他們的教主名叫張真和,是道士,曾與鬼道盟盟主是師兄弟的關係。”


    “七八十年代時,他們二人曾攜手創立鬼士體係,後因意見不合分道揚鑣,張真和致力於殺盡天下之鬼,來達到絕對的安定。”


    “盟主則是遵從祖訓,主張陰陽和諧,天地自然,並且得到了官方的支持。鬼道盟應運而生,成為了對抗黎明教會的官方機構。”


    “而鬼王妖鬼,便是很久之前他們的師父抓來,為了研究鬼士體係的第十三號鬼,隻不過他們的師父很早就去世了,要不然二人或許都不會鬧掰……”


    “二十年前,妖鬼暴動,從黎明教會逃出,張真和帶著一眾追隨者以及鬼士強者追殺,並將其重創。”


    “後來妖鬼不知所蹤,直到最近才出現在江陽市附近,之後便有了你所經曆的種種事情。”


    蘇啟一下子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但還是記住了最關鍵的信息。


    “那隻要小十三還在我身上,他們就會一直追殺我咯?”


    商離憂搖搖頭:


    “妖鬼被重創後,我們經過研究,認為其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掀不起風浪。”


    “我估計這次他們派三個炮灰過來,就是為了測試妖鬼現在的潛力評級,來確認是否需要再派人手進行針對,殺你隻是順手的事情。”


    “不過我覺得黎明教會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據我所知,十三號妖鬼如今的潛力評級,是f吧。”


    蘇啟捂住胸口,一副破防的模樣,你特麽能不能不要戳我痛處,f級,很丟人的啊!


    他立馬不服氣地說:


    “他們確實是想測小十三的潛力評級,可它在我的精心培養之下,已經升到d級了!”


    商離憂推了推眼鏡:“就算是d級,也……”


    下一刻,他便瞪大了眼,抓住蘇啟的雙肩,難以置信道:


    “等等,你說什麽?d級?妖鬼的潛力評級升級了?”


    蘇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剛剛還非常淡定的高手兄居然變得如此激動,隻得硬著頭皮道:


    “呃……剛剛測出來是d級來著,不過也是可能是儀器的尺度不一樣呢,嗬嗬……”


    “潛力評測儀,是在盟主與張真和還未決裂時開發的,所以其標準隻有一個。”


    商離憂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蘇啟的肩膀,而後淡淡道:


    “我會上報給老莫他們。”


    “對了,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小十三作為契約鬼的能力,所以你隻需要隱藏好王級氣息,就不會暴露它的身份。記住,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明白了。”


    蘇啟點點頭,折騰了這麽久,又經曆了戰鬥,他已經十分疲憊了。


    “明天來盟裏一趟吧,應該會有不少事等著你應付。”


    商離憂負手而立,背對著蘇啟,然後轉過頭,瞥了他一眼:


    “再會。”


    商離憂所在的地方開出一朵巨大的彼岸花,花瓣完全包住了他的身軀,而後又化為灰燼,蘇啟再看時,裏麵已經沒有商離憂的身影了。


    “逼格好高啊……”


    蘇啟不由得一陣感慨。


    “誒,你行不行?下次給我展示展示?”


    他偏過頭,伸手逗弄了一下肩膀上的小十三,但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倍感掃興,於是打了哈欠,大搖大擺地朝家走去。


    “傳球,快啊,怎麽跟特麽瘸子一樣?海參吃多了嗎?”


    蘇銘坐在昏暗的客廳裏,捶打著沙發,表情猙獰,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裏衝出來。


    電視機裏播放著咖啡杯足球賽,聲音無比喧鬧。


    “華夏球員上了,華夏球員射門了,球進了!”


    此刻,華夏的解說員歡呼著,然而現場的氣氛卻無比詭異,觀眾們罵聲一片,甚至有人指著球員做出國際手勢。


    “額……”


    解說員愣了一下,但畢竟是專業的,立馬明白了差錯出在哪,於是尬笑一聲,說道:


    “各位球迷們,剛剛開了個玩笑,反正進自家球門也算進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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