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
燕雲錚立在皇宮門前，站在陽光之下，整個人就像披上了一層金色聖光。
見到她出現，聚在宮門前的百姓立刻跪下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位請起吧，你們的來意，朕已經知道了。”燕雲錚沉聲道。
一眾百姓起來後，全都眼巴巴的看著燕雲錚。
燕雲錚從他們的麵容上，一一掃過，那些蒼老的容顏上，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你們所求，是一個公道。”燕雲錚一字一頓道，“朕所求，也是一個公道。”
“今日，朕當著你們的麵，當著全天下百姓的麵，擬一道聖旨，如果此次科舉提前泄露試卷，朕自己上斬邢台！”
所有人頓時嘩然。
陳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讓她搞大點，沒讓她搞這麽大！萬一真出了岔子，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燕雲錚這沉甸甸的信任，讓陳東心中百般滋味。
“陛下不必如此，我們是相信你的。”
“是啊！肯定是有宵小之人中傷陛下，陛下快讓陳統領嚴查。”
“陛下，快收回成命，萬萬不可下旨！”
他們來討一個公道，卻不曾想，燕雲錚竟然要用命給他們一個公道。
他們在震驚、慌張之餘，心中亦不免生出諸多感動。
“陳統領，你快勸勸陛下。”有人高聲喊道。
陳東看了燕雲錚一眼，對她怒目而視。
燕雲錚明白陳東的心思，但表情十分鎮定。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還有什麽比皇帝的命，更大？
陳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所說，也是我所要說的，如果試卷泄露，我一定會死在陛下前麵！”
眾人相顧無言，麵麵相覷。
這兩個人怕不是瘋了？
“各位，請回吧，真相如何，兩天後自見分曉！”陳東朗聲道。
圍在皇宮前的人，一一散去，也將陳東、燕雲錚的向死之言，傳遍了燕京城。
在其他八州因試卷泄露紛紛擾擾時，唯有燕京城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陳東將計就計，吩咐何峰盯緊出城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快馬加鞭，匆匆離開的那類人——他們極有可能是幕後主使傳信的信使。
燕雲錚以命相抵，這麽勁爆的消息，他們不可能不通傳。
…………
“這小皇帝還真是好大的魄力。”宇文無極同樣也收到了消息，忍不住感慨道。
宇文青道：“根據我們安插在宮裏的眼線匯報，在試卷瘋傳之後，六部尚書即刻入宮，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退出來了。”
“哦？時間這麽短？”宇文無極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宇文青抿了抿嘴唇，臉色凝重的說道：“六部尚書都已經倒向皇帝，我們想要直接獲取消息不容易了，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不得而知。”
宇文無極抿了一口茶，突然笑道：“你不覺得這次的試卷泄露，似曾相識嗎？”
宇文青一怔。
他略一沉吟，猛的一拍桌子，“是皇帝和那小太監的圈套！”
宇文無極笑而不語，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宇文青冷然道：“這小太監真是太張狂了，這種事也敢下套。”
宇文無極長歎了一聲，“否則，小皇帝哪來的膽子？”
父子兩人相顧無言。
自從陳東成為禦前總領太監之後，燕雲錚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我們真要出海？”宇文青問道。
“大燕已經沒有發展的餘地了。小皇帝做了這麽多事，你還沒看出來？削弱世家！”宇文無極重重歎了口氣，“我宇文家，就是天下最大的世家，我們和小皇帝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宇文青心有不甘，咬牙道：“如果我們……”
宇文無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種事，以後不要再提了。那小太監聰明伶俐，又有大智慧，不必和他硬碰硬。眼下有裂土封王的機會，我們應當把握才是。”
宇文青哼了一聲，“區區一個太監。”
宇文無極大笑道：“活字印刷，標點符號，科舉，甚至剛剛推出的拚音。你當小皇帝有這本事？他有本事，就不會登基三年一事無成！這都是那小太監的主意！”
宇文青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真的是他……”
宇文無極喝了一大口茶水，初嚐微苦，回味甘甜，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字一頓道：“這小太監，來曆不凡！”
宇文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抹灼熱。他自視甚高，天下人無人可與之相比，卻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太監，竟然是一條臥龍。
宇文青猛的站起身，“我去宮裏見見柔兒。”
見宇文柔是假，見陳東才是真。
宇文無極看破不說破，輕“嗯”了一聲。
宇文青立刻進宮，在宮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
“宇文將軍稍等，我等立刻去通傳。”宮門前的侍衛正色道。
宇文青的隨從臉色頓時一變，嗬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宇文將軍都敢攔？”
“這是陳統領立下的規矩。”侍衛不卑不亢道。
“姓陳的就是個屁，快點讓開！”宇文青隨從厲聲道。
他伸手想要推那侍衛，硬闖入宮。
兩個侍衛“刷”的一聲拔出長劍，對其怒目而視。
宇文青隨從頓時又驚又怒，厲喝道：“你們想幹什麽？想造反嗎？”
“強闖入宮，想造反的人是你吧！”陳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冷厲的眼神掃過那隨從，落在宇文青臉上。
隨從漲紅了臉，大聲道：“我們要見皇後娘娘，憑什麽攔我們？”
陳東嗬斥道：“不懂規矩就一邊呆著去！這皇宮大內，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隨從怒道：“你一個太監，張狂什麽？”
“啪”
陳東猛的伸手，狠狠抽了這隨從一耳光。
隨從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東。
“你敢打我？我殺了你！”隨從怒氣勃發，張牙舞爪的撲向陳東。
陳東搶過侍衛手裏的劍，“噗嗤”捅穿了隨從的胸膛。
“你……”隨從愕然的盯著陳東，沒想到他竟然敢殺人！
而且，還是當著宇文青的麵！
宇文青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冰冷殺機！
燕雲錚立在皇宮門前，站在陽光之下，整個人就像披上了一層金色聖光。
見到她出現，聚在宮門前的百姓立刻跪下請安。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各位請起吧，你們的來意，朕已經知道了。”燕雲錚沉聲道。
一眾百姓起來後，全都眼巴巴的看著燕雲錚。
燕雲錚從他們的麵容上，一一掃過，那些蒼老的容顏上，充滿了期待和忐忑。
“你們所求，是一個公道。”燕雲錚一字一頓道，“朕所求，也是一個公道。”
“今日，朕當著你們的麵，當著全天下百姓的麵，擬一道聖旨，如果此次科舉提前泄露試卷，朕自己上斬邢台！”
所有人頓時嘩然。
陳東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讓她搞大點，沒讓她搞這麽大！萬一真出了岔子，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燕雲錚這沉甸甸的信任，讓陳東心中百般滋味。
“陛下不必如此，我們是相信你的。”
“是啊！肯定是有宵小之人中傷陛下，陛下快讓陳統領嚴查。”
“陛下，快收回成命，萬萬不可下旨！”
他們來討一個公道，卻不曾想，燕雲錚竟然要用命給他們一個公道。
他們在震驚、慌張之餘，心中亦不免生出諸多感動。
“陳統領，你快勸勸陛下。”有人高聲喊道。
陳東看了燕雲錚一眼，對她怒目而視。
燕雲錚明白陳東的心思，但表情十分鎮定。這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還有什麽比皇帝的命，更大？
陳東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陛下所說，也是我所要說的，如果試卷泄露，我一定會死在陛下前麵！”
眾人相顧無言，麵麵相覷。
這兩個人怕不是瘋了？
“各位，請回吧，真相如何，兩天後自見分曉！”陳東朗聲道。
圍在皇宮前的人，一一散去，也將陳東、燕雲錚的向死之言，傳遍了燕京城。
在其他八州因試卷泄露紛紛擾擾時，唯有燕京城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陳東將計就計，吩咐何峰盯緊出城的每一個人，尤其是快馬加鞭，匆匆離開的那類人——他們極有可能是幕後主使傳信的信使。
燕雲錚以命相抵，這麽勁爆的消息，他們不可能不通傳。
…………
“這小皇帝還真是好大的魄力。”宇文無極同樣也收到了消息，忍不住感慨道。
宇文青道：“根據我們安插在宮裏的眼線匯報，在試卷瘋傳之後，六部尚書即刻入宮，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退出來了。”
“哦？時間這麽短？”宇文無極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宇文青抿了抿嘴唇，臉色凝重的說道：“六部尚書都已經倒向皇帝，我們想要直接獲取消息不容易了，他們具體說了什麽，不得而知。”
宇文無極抿了一口茶，突然笑道：“你不覺得這次的試卷泄露，似曾相識嗎？”
宇文青一怔。
他略一沉吟，猛的一拍桌子，“是皇帝和那小太監的圈套！”
宇文無極笑而不語，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宇文青冷然道：“這小太監真是太張狂了，這種事也敢下套。”
宇文無極長歎了一聲，“否則，小皇帝哪來的膽子？”
父子兩人相顧無言。
自從陳東成為禦前總領太監之後，燕雲錚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我們真要出海？”宇文青問道。
“大燕已經沒有發展的餘地了。小皇帝做了這麽多事，你還沒看出來？削弱世家！”宇文無極重重歎了口氣，“我宇文家，就是天下最大的世家，我們和小皇帝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兩虎相爭，必有一死。”
宇文青心有不甘，咬牙道：“如果我們……”
宇文無極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這種事，以後不要再提了。那小太監聰明伶俐，又有大智慧，不必和他硬碰硬。眼下有裂土封王的機會，我們應當把握才是。”
宇文青哼了一聲，“區區一個太監。”
宇文無極大笑道：“活字印刷，標點符號，科舉，甚至剛剛推出的拚音。你當小皇帝有這本事？他有本事，就不會登基三年一事無成！這都是那小太監的主意！”
宇文青瞳孔一縮，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真的是他……”
宇文無極喝了一大口茶水，初嚐微苦，回味甘甜，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字一頓道：“這小太監，來曆不凡！”
宇文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抹灼熱。他自視甚高，天下人無人可與之相比，卻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太監，竟然是一條臥龍。
宇文青猛的站起身，“我去宮裏見見柔兒。”
見宇文柔是假，見陳東才是真。
宇文無極看破不說破，輕“嗯”了一聲。
宇文青立刻進宮，在宮門口卻被人攔了下來。
“宇文將軍稍等，我等立刻去通傳。”宮門前的侍衛正色道。
宇文青的隨從臉色頓時一變，嗬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宇文將軍都敢攔？”
“這是陳統領立下的規矩。”侍衛不卑不亢道。
“姓陳的就是個屁，快點讓開！”宇文青隨從厲聲道。
他伸手想要推那侍衛，硬闖入宮。
兩個侍衛“刷”的一聲拔出長劍，對其怒目而視。
宇文青隨從頓時又驚又怒，厲喝道：“你們想幹什麽？想造反嗎？”
“強闖入宮，想造反的人是你吧！”陳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冷厲的眼神掃過那隨從，落在宇文青臉上。
隨從漲紅了臉，大聲道：“我們要見皇後娘娘，憑什麽攔我們？”
陳東嗬斥道：“不懂規矩就一邊呆著去！這皇宮大內，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隨從怒道：“你一個太監，張狂什麽？”
“啪”
陳東猛的伸手，狠狠抽了這隨從一耳光。
隨從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東。
“你敢打我？我殺了你！”隨從怒氣勃發，張牙舞爪的撲向陳東。
陳東搶過侍衛手裏的劍，“噗嗤”捅穿了隨從的胸膛。
“你……”隨從愕然的盯著陳東，沒想到他竟然敢殺人！
而且，還是當著宇文青的麵！
宇文青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眼中閃過一抹冰冷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