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連連求饒,苦著臉說道:


    “小的也不知道啊,隻知道援軍派來的使者身高九尺,就像小一號的典韋將軍,他們···他們現在還在飲酒作樂呢!”


    毋丘興見老兵確實不知道,便也不再廢話,當即一巴掌敲暈老卒。


    毋丘興剝下老卒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然後小心走出營帳。


    劉和軍的大營紮的十分規整,還有兵卒時不時的巡營。


    毋丘興小心翼翼在營寨內前進,試圖逃離大營,返回陳留。


    “站住!口令!”


    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嚇得毋丘興渾身一顫,就在毋丘興不知所措時,遠處傳來對話。


    “是我啊,皇甫將軍帳下的伍長吳二啊。”


    “少廢話,口令!”


    “好好好,今日口令乃‘戰大捷’!”


    “嗯,口令到沒什麽問題,不過你大半夜的瞎溜達什麽?”


    “嗐!太尉大人宴請使者,人手不足,皇甫將軍讓我去營裏尋幾個利索兄弟去幫忙呢,這是皇甫將軍的令牌,您查驗。”


    “嗯,令牌沒問題,去吧。”


    毋丘興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感情巡邏的兵卒並沒有發現自己。


    不多時,巡邏士兵遠去,那被盤問的兵卒晃著腦袋朝著毋丘興藏身的地方走來。


    毋丘興躲在暗處,等那兵卒一靠近,毋丘興暴起一拳,將那兵卒敲暈。


    毋丘興將那兵卒拖入隱蔽處,又在其身上摸索一番,搜出個令牌。


    有了口令和將領的令牌,毋丘興自信能安然出營。


    毋丘興起身,剛走幾步,忽然又是一聲暴喝:


    “站住!口令!”


    這一次,聲音從毋丘興身後傳來,毋丘興知道,自己這是暴露了。


    毋丘興轉過身,身後有一隊全副武裝的兵卒。


    此時毋丘興並未帶武器,即便是帶了武器,毋丘興也不敢硬拚。


    毋丘興想起剛剛那幾人的對話,便試探的說道:


    “額···戰大捷!”


    “恩,口令對,汝在此作甚?”


    毋丘興眼珠一轉道:


    “吳老二說太尉大人那邊缺幾個雜役幫手,讓小的去幫忙·····”


    “可有將軍令牌?”


    毋丘興趕忙將摸來的令牌奉上,巡營隊長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一番後將令牌遞回說道:


    “令牌無誤,去吧。”


    毋丘興躬身接過令牌,扭頭便走。


    “哎哎哎,汝不是去太尉大人的大帳幫忙嗎,走反了!”


    毋丘興哪裏知道太尉大帳在什麽方向啊,他純純是心虛,想快點脫身而已。


    毋丘興陪著笑說道:


    “天黑,走錯了。”


    毋丘興在一隊巡營兵卒的注視下,隻能轉身,朝著太尉大帳走去。


    毋丘興行走了不大一會,便已來到太尉大營。


    毋丘興一到,便有個文人打扮的官吏指使道:


    “怎麽才來,速速去搬酒,可不要誤了大事!”


    毋丘興連連點頭稱是,小心翼翼的跟其餘幾個打雜的兵卒一起,搬運酒壇到大帳內。


    毋丘興雖身穿劉和軍衣甲,但怕被劉和等人認出,毋丘興低著頭,眼睛也不敢亂看。


    大帳內,劉和與一眾將領高聲叫喝,互相拚酒。


    身材魁梧的‘胡車兒’搖晃喊道:


    “等俺大哥大軍一到,俺給你做先鋒,保準給你拿下這破城!”


    劉和端起酒碗,猛然飲盡:


    “哈哈哈,好!等那三萬援軍一到,便立刻攻城。胡將軍放心,陳留城必破的,吾好友在陳留城內掌握大局,到時候他殺掉曹純,便會大開陳留大門,恭迎我軍入城了。”


    ‘胡車兒’努力瞪起雙眼:


    “好哇,難怪你不著急,竟然···竟然早就安排好了後手。”


    劉和仰頭,哈哈大笑:


    “兗州乃我囊中之物也,隨手可取。”


    其餘幾個將領見劉和大笑,也拍著馬屁,誇讚劉和英明。


    毋丘興還想聽聽更多消息,卻被那官吏一喝道:


    “發什麽愣,還不趕緊出去,吳二怎麽找了你這樣的呆頭鵝,打擾到各位大人的興致,你擔得起責任嗎!算了算了,你滾回軍營,此處不用你了!”


    毋丘興也不敢回話,低著頭弓著身,趕忙退出大帳。


    劉和來了數萬援軍,且陳留城內還有個職權不低的內應,這些情報可是十分重要的。


    毋丘興不敢耽擱,憑借著劉和軍的裝束與令牌,迅速出營,逃向陳留城。


    待毋丘興走後,劉和放下酒碗。


    “郭援,幹的不錯。”


    那‘胡車兒’竟是郭援假扮,真正的胡車兒此時已經躺在地上,醉的跟爛泥一般了。


    “嘿,俺幸好懂得些胡語,要不然真就露餡了。”


    這時,郭嘉來報道:


    “主公,毋丘興已經出了軍營,今晚就能回到陳留城,這樣一來,便能激起曹純與荀彧的矛盾。”


    劉和點點頭,很是滿意:


    “恩,很好,不過就是坑害了文若兄了。”


    毋丘興一路不敢停留,逃回陳留城。


    陳留城內,曹純打了敗仗,又折了數位大將,連日來愁眉苦臉,哀歎連連,整夜睡不著覺。


    雖然荀彧礙於自己是曹氏家族的人,沒有對自己興師問罪,但損失如此之大,曹純還是寢食難安。


    此時,曹純的管家小聲來報,說是毋丘興回來了。


    曹純一咕嚕從床榻上翻起:


    “毋丘興不是被俘了嗎,他在哪裏,速速帶來見我!”


    說罷,曹純隨手披了件裘袍,吩咐管家將毋丘興帶來自己的臥室。


    不多時,毋丘興瘸著腿急匆匆來到曹純臥室。


    曹純揮退管家,詢問毋丘興如何逃回。


    毋丘興將自己從劉和大營脫逃,並聽到的劉和來援軍等等的事情說了一遍。


    曹純皺著眉頭,表情嚴肅道:


    “你說援軍使者身高九尺,身材雄壯,說話有胡音,又是姓胡,那應該是南陽張繡帳下大將胡車兒。且這幾日根據探馬來吧,說是有萬餘軍馬從南陽出發,經葉縣、昆陽已到許縣,大概說的就是張繡了。”


    毋丘興也點點頭:


    “末將也覺得那廝像胡車兒,隻是沒敢抬頭看,另外劉和還說城內他的好友早已掌握大局,隻等張繡一到,兩軍匯合,陳留城內便有人殺將軍您,然後開城門放劉和大軍入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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