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投說得那麽大義凜然,實在是讓林風無法拒絕,將需要的東西留下之後,便和金蓮在周邊巡視了起來。


    按照上三宗的計劃,每個宗門個派一個弟子,攜帶不同的東西,來執行這次投毒的任務。


    宋仁投拿的是劇毒,剩下玄海宗和玄翼宗拿的是陣盤和陣旗。


    這般分散行事,最重要的目的還是表示各家聯合對付林風的態度,一但出現失誤,誰都別想獨善其身。


    這也給林風冒充的事情增加了麻煩,不過好的是,那兩個人就這樣撞到了金蓮的眼前,把東西送了過來。


    現如今,正好交給宋仁投,可是說是完美至極。


    至於宋仁投的擔心,倒是沒有必要,且不說林風本人在此,沒有人會來摻和,就是別人想發現,也沒有可能。


    畢竟,偌大的鎮子,誰會想到有人來這裏下毒。


    不得不說,上三宗的計劃還是相當嚴謹的。


    沒有任何的憂慮,他們就在河邊散起了步,挽著胳膊,吹著小風,柔情蜜意。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一處高高的橋頭之上。


    原本風景看的正好,可是卻注意到遠處宋仁投的模樣有些奇怪,四下張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這裏明明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在放風,宋仁投這樣提防,防的究竟是誰,答案顯而易見。


    警惕之心大起,便仔細觀望了起來。


    視線中,宋仁投把帶來的毒藥換成了另一種,原來是一種白色的,現在成了綠色的。


    沒錯,這就是林風看到的場景,畢竟屬性麵板隻能看到人的信息,多的他也不知道。


    正在他心生疑惑之時,耳邊響起了金蓮的聲音。


    “這個宋仁投真有意思,原本是一種能夠要人命的劇毒,結果他給換成了一種瀉藥,我說他怎麽要將我們支開,還這麽防著我們,原來是不想害人,果然,阿風你沒有看錯人,他不是一個壞人!”


    “是啊!他不是一個壞人,但是他現在卻是在做壞事!”


    “啊?阿風,你是不是生病燒壞腦子了?”金蓮一臉天真地把手放在林風的腦門上,一臉的質疑之色,“那宋仁投明明就是在做好事,這樣做,那些百姓隻會拉肚子,可若是不這樣做,一定會有百姓丟了性命的!”


    “這隻是表麵現象,我也知道這是他的一片善心,為了不作惡,他甚至把自己的安危都置之度外,可是……唉,算了,金蓮,你悄悄把毒藥給換回去吧!”


    “這……”金蓮瞪了瞪眼睛,低低地說道:“好吧,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


    “阿風你這麽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若是想說的話,你自己就說了,若是不想說,我也不會追問,畢竟,阿風做什麽都是對的。”


    “我的傻姑娘,你就不怕哪天我把你賣了嗎?”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一定是因為我不好,惹阿風生氣了,才會這樣懲罰我的,而且,我不傻,我隻是有一點笨。”


    “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永遠!”


    牽著金蓮的玉手,看著宋仁投將劇毒投入法陣,安置在河水之中,他輕聲道:“看來事情已經結束,咱們可以過去了。”


    而在這時,他們也接到了宋仁投的召喚。


    得到消息之後,他們徑直趕往提前說好的路口,匯集在了一起。


    許是為了掩飾心虛,宋仁投神色格外地激動,老遠就開口道:“趙兄,彩蓮姑娘,事情已經辦妥,是時候複命了。”


    所謂複命,就將帶來的一塊玉石捏碎,把成功的消息傳回宗門。


    按照任務的要求,他們需要在複命後的一個時辰離開秋水鎮。


    這個時間,既不會因為離開的太過匆忙引起人的注意,也不會因為長時間的逗留而增加暴露的風險。


    原本他們應該是晃晃悠悠地離開,可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宋仁投直接發出了去飲酒的邀請,當作是分離前的作別。


    盛情難卻,林風自是答應,前往了一座新開張的酒樓。


    一番推杯換盞之後,他隨口道:“先前說起離開宗門的事情,宋兄似是已有離開之意,卻又很是為難,可是有什麽苦衷?”


    “那個宗門,我的確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平日裏受到的都是冷嘲熱諷,就連接下這次任務,也是遭人算計,原本我也是想著趁此機會徹底離開宗門,但是萬萬沒想到,接下任務之後卻是被下了禁製。


    進入宗門三年,我都沒有見過宗主,這一次終於見到了,但是他卻是親自給我下了一個禁製。


    如果我二十四個時辰不回到宗門,就會爆體而亡,沒有人救得了我!”


    說到這裏,宋仁投挽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的雷弧印記。


    或是注意到林風和金蓮臉上的異色,他解釋道:“二位是自願前來,想必是沒有這樣的禁製了。”


    不過,林風和金蓮驚訝的根本不是這個,下一刻便響起了金蓮的聲音。


    “這是五雷禁心咒,一但種下,以神魂為根,以經脈為杆,以血肉為葉,如同一顆植物身體內成長,徹底的與身體融為一體,別說他人,就是下咒之人也極難解除,而且隻需要整整二十個時辰,就會讓人在極端的痛苦中死亡!”


    “這……”宋仁投瞳孔陡然一縮,呆呆地笑了起來,“彩蓮姑娘你怕是看錯了吧?怎麽會是這種情況呢?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表麵上他是在否定金蓮,可是表情扭曲,已經證明他信了七八分。


    且不說在宗門之中的悲慘遭遇,就是此話單純從金蓮的嘴裏說出來,更有林風在側,他就沒有不信的理由。


    “我也不希望是這樣,可是這就是事實!”金蓮神色悲傷,緊咬著紅唇,看向林風的眼神滿是祈求。


    沒錯,就是十重境的她,依舊沒有絲毫的辦法,隻能寄希望於林風。


    但是林風並沒有看她,隻是端起酒杯,朗聲道;“宋兄,來,喝!”


    “好!喝!”宋仁投淡然一笑,猛地端起酒杯,豪飲而下。


    接連喝了兩杯之後,更是將酒壇高高揚起,酒水順著嘴角而下,似乎還有淚水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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