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鄉?


    這要是同鄉的話,左茶混的就有點慘啊,一個在上院中,一個是雜役弟子。


    他看的出來陳莉是比較關心這個同鄉的,要不然也不會身為上院弟子還這樣平和的對待左茶。


    因此,左茶的難言之隱可能是陳莉都解決不了的。


    “你想知道左茶的事情嗎。”陳莉說道。


    黃楓自認和左茶是朋友,而且他也很好奇,左茶明明有入中院的資格,卻落到這般境地,且似乎要一輩子待在雜役院中。


    “師姐,請坐。”黃楓院中有桌椅,他幼年時也學過沏茶,很快一壺香茶就好了。


    此茶自然比不上譚青曾給他喝過的武道茶,可也是他從李冉手中得到了頂級茶水,也是能勉強配的上上院弟子的身份。


    “想不到你還有這門功夫。”


    陳莉笑著道。


    她伸出纖手,慢慢品嚐,看黃楓的目光就是有了一抹讚賞之意。


    “師姐,見笑了。”黃楓也沒問這位上院師姐來找自己什麽事情,陳師姐想說左茶的事情,他也想靜聽。


    “我比左茶早一年進入聖陽門中。”


    陳莉放下水杯,道:“左茶有四星中級的天賦,以他的天賦進入中院也是輕而易舉。”


    黃楓點頭。


    他要不是不被江浩騙的話,也能進入聖陽門的中院,不過他早前丹田被廢的時候,其武道等級天賦就沒了,因此要測他的天賦,他的天賦就是無。


    按這樣的測天賦來說,黃楓是沒有辦法進入中院的。


    “左茶確實就是中院的弟子。”陳莉道。


    黃楓有點恍然,也有點驚訝。


    恍然的是,難怪雜役院和下院的人對待左茶的時候似乎都有些複雜,竟還有一絲羨慕。


    其中下院排第十的焦點竟然也認識左茶,這就能夠說明問題了。


    驚訝的是,左茶既然是中院弟子,為何又稱為現在的下院弟子,還是下院中的雜役。


    “他曾為中院弟子,前途不限,今卻是雜役院弟子……”


    陳莉說道:“這一切都和他和一個人打的賭約有關。”


    “當年那一屆新弟子中,左茶可排前列,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孩,此女是左茶的青梅竹馬,兩人在家中都快要訂婚了。”


    “卻不想此女在進入宗門後的一個月後投入了一個叫王方的懷抱中。”


    黃楓心想,左茶的事情果然和女人有關。


    他曾意識到左茶有難隱之言的時候就有所猜測,現在也得到了證實。


    “這王方在聖陽門一定很有勢力吧。”黃楓說道。


    “是有幾分勢力,其家族王家也小有名氣,現在王方在中院中可排前五。”


    陳莉淡淡道。


    黃楓不知王方王家的勢力,不過這王方竟能在中院中排前五,其實力少是也是半步洞天。


    同為半步洞天,其實力卻也有天差地別,比如天意門的李冉和聖陽門的江浩比起來,江浩就是有所不如的。


    “當時的王方也可排入中院前二十。”陳莉道。


    黃楓暗暗搖頭。


    這左茶也有點可憐,青梅竹馬以及愛人,來到宗門後就變心,投入別人的懷抱中。


    “左茶知道後就找上了王方,王方對左茶根本不在乎,因為兩人相差很大,王方進入宗門已經兩年了,他的實力比左茶整整高出三重境界。”


    “然而左茶怎麽可能咽下這口氣,於是他向王方發起挑戰,王方也沒有想到此事鬧的這麽大,他的臉麵也丟了,於是王方同意,他會壓住自己的修為,使自己和左茶同境界一戰。”


    陳莉道:“他們有賭約,賭約就是王方敗和那少女一刀兩斷,左茶敗,左茶自願成為雜役院弟子,且三年內絕不能參加任何升院考核。”


    到了此時,黃楓徹底明白了,左茶的難隱之言,就陳莉說的這難隱之言就是這個賭約。


    他沒說左茶好傻,這個賭約對他分明就很不公平,因為設身處地的想象,左茶對那個青梅竹馬一定又恨又痛心,那少女熱衷名利,最殘酷的不外是被王方拋棄。


    “年底就是左茶的三年之期。”陳莉道。


    “三年之期一到,左茶也就不必再受賭約的限製了。”黃楓替這位朋友高興。


    卻見陳莉搖頭,道:“王方當年和左茶約定賭約時,為的就是讓左茶的武道毀掉,他知道左茶是一條潛龍,一旦賭約不再,左茶會很快崛起的,因此在賭約最後他們還有一條約定,三年後,左茶和王方再一戰。”


    黃楓道:“王方現在修為少說是半步洞天,左茶修為不過先天八重境界,就算王方壓低自己的修為,可左茶也沒有什麽希望打敗王方。”


    他停頓了一下,道:“不過左茶一定答應了此條約吧……這個王方的心可真毒。”


    在眾人看來左茶答應這個賭約的附加就是愚蠢,然而站在左茶的位置上想,左茶應該很想贏王方吧。


    黃楓本對王方隻是稍顯厭惡,畢竟雖然左茶的青梅竹馬不要臉,可王方明知此女和左茶的關係,卻來者不拒,這也就算了,王方此舉分明就是陳莉所言的要將左茶徹底打死。


    左茶要是再敗的,武道之心一定會崩潰吧。


    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招數可不狠毒嗎。


    “有什麽能幫助左茶的嗎。”黃楓知道對付左茶的人隻是中院弟子,心中也就不擔心了。


    他此想法要是被別人聽到的話一定會吃驚的,他也就是一下院弟子,竟輕蔑於排在前五的中院弟子。


    “左茶不讓別人幫助他。”


    陳莉說道。


    黃楓不由想起了見左茶的第一麵起,左茶是個熱心的人,之後他也是看出來了,左茶還是一個固執的人。


    黃楓想想也是,左茶要是需要幫助的,陳莉這位上院弟子開口話就行了。


    有陳莉在,王方也不敢對付左茶,那賭約也可以輕易抹去。


    “可是同境界之戰,他又如何使王方的對手呢。”黃楓苦笑道。


    陳莉也有點無奈。


    “你可知我來找你所謂何事。”陳莉說道。


    她來此地明顯不是專門給黃楓說左茶的事情,而是因為黃楓而來。


    黃楓搖頭。


    他真的是不知道,這位上院弟子能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你的真傳之柬呢。”陳莉笑著道。


    她笑起來很好看,沒有酒窩在,但也讓人覺得好似一縷眼光照入自己的心田。


    黃楓卻是皺眉。


    知道他有聖陽門真傳之柬的可不多,譚家姐妹,以及就隻有江浩了。


    陳莉明顯和江浩不是一路。


    “江浩帶著真傳之柬去見蔡師姐,請求蔡師姐給他一次去玄靈之地的機會。”


    陳莉道。


    黃楓此時已經明白了,這陳莉一定是知道了真傳之柬不是江浩的,於是就查到了他這裏。


    陳莉口中的蔡師姐明顯就是聖陽門真傳弟子蔡明月了,陳莉都知道此事,那麽蔡明月也一定知道。


    可是蔡明月卻答應了江浩的請求。


    這真傳之柬是隻認柬不認人嗎。


    陳莉何許人,當然是看出黃楓心中所想,她心中無奈一笑,沒有將蔡明月對他的評語說出來,怕打擊到黃楓。


    畢竟一個對黃楓這樣的弟子來說,真傳弟子的一個評語,就可能會使他武道之心墮落。


    “我查到真傳之柬可能原本就是你的,江浩不過是從你手中搶走。”


    陳莉道。


    黃楓沒說話,他要看陳莉怎樣解決此事。


    “真傳之柬是隻觀柬不觀人,因此師姐同意了江浩的請求,不過一份真傳弟子的人情不是一次進入玄靈地的機會的價值能比的。”


    陳莉道。


    黃楓明白了,陳莉在說真傳弟子的人情很重,江浩卻隻是一個去玄靈的名額就可能被蔡明月收走了真傳之柬。


    黃楓很淡然,他喝了一口茶水,他對真傳之柬沒有多麽看重,當時得譚若若給的真傳之柬,他也隻是承譚若若的一份情,就算被人算計丟掉,這份情還是記在心裏。


    陳莉眼中一抹異彩消失,要是一般人的話此時應該高興,然後問這真傳之柬能不能還給他。


    黃楓沒有。


    陳莉當然不會認為黃楓不在乎真傳之柬,他覺得這是黃楓的定力好。


    他知道黃楓來自黑風府,九府倒數第一,雖然她覺得黃楓的武道天賦不出彩,可這份定力未來也是有可期待的地方。


    心中替蔡明月想補償這個少年的心思就越濃了。


    陳莉纖手中放下一個玉簡在桌上。


    黃楓目光一閃。


    他第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張玉符,還是四階玉符,也就是說,此玉符是防禦的可抵擋四階法師和洞天的全力一擊,是攻擊的,就可以凝聚出四階法師和洞天全力一擊。


    黃楓目露一絲的疑惑的看著陳莉。


    “真傳之柬已經用掉,這就當是補償你的,還請師弟收下,這是我找陣法師,將自己的全力一擊刻在裏麵,尋常洞天後期以下,首此一擊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陳莉說道。


    黃楓收下了,對陳莉很感謝。


    看著感謝的黃楓,陳莉心裏一歎,真傳之柬的作用遠比這張玉符的價值大。


    “在聖陽樓,你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找我。”陳莉說完,升空而去,像一位畫中人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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