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駑達赤此舉,使得陸羽的麵色霍然一沉。


    此行,他是為了活~佛而來,因此在沒有見到活~佛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


    這還是其次。


    陸羽完全不清楚,哈駑達赤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哈駑達赤的這話一出,頓時就引來了酒館裏的十數道不善的目光。


    “還看?還看,信不信我把你們這幾個小子,當球踢出去?”


    哈駑達赤不依不饒,迎上這十數道目光破口大罵。


    當即,就有數人從中站起,並且走了過來。


    無論是在哪裏,一個發酒瘋的人冒犯了自己,相信誰都不會介意,出手給一個教訓。


    尤其是在有實力的前提下。


    而在座的,都是修行者。


    雖說整個修行界,修行的都是活~佛授予的修行之道,但在有些時候,終須是避免不了一些恩恩怨怨。


    陸羽的臉色,更是難看,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大好的預感。


    等這六人走近,哈駑達赤突然來了一句,“孫子,還有你,德吉,這幾個家夥就交給你們了!”


    說完,他居然就先一步溜了出去。


    看這情況,哈駑達赤是要扔下這個爛攤子,一走了之。


    “哎......哎......”


    索朗先是愕然望向溜得比兔子還快的哈駑達赤,其後投以陸羽一個無奈的眼神。


    “兄弟,我說你的爺爺,一直就是這副德行?”


    陸羽目視眼前六人,傳音問道。


    “嗬嗬......有時候吧,是這樣,兄弟,看來是把你連累進來了。”索朗尷尬地笑了笑。


    陸羽又望了一眼索朗。


    觸及後者無辜的眼神,他點了點頭。


    而在此時,最前頭的一名西域修行者開口了。


    他冷冷地瞥了陸羽和索朗二人一眼,沉聲說道,“剛才那個人,是你們的誰?”


    喝酒,本就是一件高興的事,卻在喝酒之時,讓人接二連三的冒犯。


    任憑是誰,脾氣都不會太好。


    索朗憨厚笑道,“他是我爺爺......有冒犯之處,還請幾個兄弟見諒一下。”


    “哼......你說呢?”


    另一名修行者,歪著腦袋,惡狠狠地橫了索朗一眼。


    索朗自知理虧,立即就噤若寒蟬。


    陸羽悄然打量著酒館內的其他酒客。


    這時,已是有近乎一半的修行者,起身準備離去,顯然是不想多事。


    見此,陸羽暗自思索起來。


    有一件事是很明顯的,這是哈駑達赤的地盤。


    而這個市集,大可當作是西域修行界的修行者往來之地。


    正巧的是,再過幾日,就是活~佛布道傳教的日子,也就是說,這酒館內的修行者,大體上可以分為兩撥人。


    一撥人認識哈駑達赤,是本地的修行者;而另一撥人並不認識哈駑達赤,是西域其他地域的修行者。


    雖說哈駑達赤是元嬰境,但是相對於整個西域修行界,他也隻能算得上是一個小地方的人物,不可能像活佛那樣,每一個人都認識。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陸羽確認了,哈駑達赤是想借這幾個修行者之手,試探自己。


    正當陸羽思緒聯翩之際,索朗雙手一攤,無奈地道,“既然是這樣,那麽我們出去談談?”


    “嗬嗬。”


    帶頭的那名修行者,臉上流露出既可笑又古怪的神色。


    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之下,他已隱約感知得到,陸羽和索朗二人,是金丹境。


    而他這一行人,同樣也是金丹境。


    他並不覺得,這兩人會是他們的對手,人數上的差距,就擺在這裏。


    男子沒有直麵回答,隻是他的態度表露得非常明確。


    索朗歎了口氣,投以陸羽一個歉意的眼神,率先轉身走了出去。


    陸羽和司馬雯雯相對一眼,跟了上去。


    離開酒館,走到正街,便施展禦氣之術,離開了市集。


    這六人也隨之跟上。


    飛至幾百裏外,一行人飛身落地。


    雙方都沉默不言,暗自打量彼此。


    突然,陸羽咧嘴一笑,“各位朋友,剛才是我們無禮,要不我們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道歉?”


    為首的那名修行者冷笑道,“就算道歉,也是那個老頭道歉,不過,既然你們決定了要幫他出頭......在這時候示弱,我想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兄弟,別說那麽多了,趕快完事吧。”索朗傳音催促道。


    陸羽微微一愣。


    貌似,他也犯了一個糊塗。


    西域修行者的性格直率,該動手的時候就不說道,動完了手,無論孰勝孰負,也不至於有大仇。


    當然,這僅僅是限於彼此同為西域修行者。


    對於異域人,那又是另外一套了。


    “行。”陸羽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


    其後,他回頭衝司馬雯雯說道,“你走遠點,在一邊呆著。”


    他這句話,沒有什麽毛病。


    這是男人之間的問題,解決問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拳頭,司馬雯雯是女孩子,沒有必要摻合進來。


    其實有此一說,陸羽主要是怕司馬雯雯露出馬腳。


    司馬雯雯並非是愚鈍之人,她自知是陸羽顧忌什麽,點點頭就朝後飛退而去。


    在此期間,對麵的六名西域修行者已是一頓摩拳擦掌。


    不過,陸羽卻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家夥。


    司馬雯雯剛退出去。


    陸羽陡然就如一發炮彈,彈射出去。


    這六名修行者,哪裏想得到陸羽說開打就開打,一時不察,首當其衝的一名修行者,就已被陸羽抓住了一隻胳膊。


    一拉,一甩。


    這名修行者就身不由主地飛了出去。


    陸羽所用,赫然就是西域摔跤術。


    與此同時,他還刻意用上了西域獨有的護體心法,寶瓶氣。


    自陸羽從唐門恢複神魂之傷,就有些不同了。


    具體是哪裏不同,就連他本人都不大清楚,但是他的悟性,似乎是拔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比如,他很快就悟透了雷宗的狂風掃落葉,以及兩門不傳秘法。


    比如......經由司馬正濤的指點,他對西域修行界的體術,以及寶瓶氣,幾乎已領悟貫通。


    因此這時,他施展出來的西域摔跤,還有寶瓶氣,哪怕是境界再高的修行者,都看不出異常。


    而他為何如此,主要是防範到今日的矛盾,是由哈駑達赤的猜疑所起。


    所以他必須假設,假設他的猜測沒錯。


    若是沒錯,那麽,哈駑達赤此時就應在暗處,觀察著這場決鬥,等著他露出破綻。


    一想到這個,陸羽渾身上的雞皮疙瘩紛紛倒豎。


    這六名西域修行者,他並沒放在眼裏。


    不過,為了避免引起懷疑,他決定放一下水。


    ......


    陸羽的猜測,沒有錯。


    在距這二十裏外,一道身影正懸停半空,赫然,就是哈駑達赤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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