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車兒見狀,眼睛一亮,連忙退下。


    他當然在審問禰衡的時候受了氣,這個嘴炮肯定死定了,要不是沒有審問出有用的東西,他早就把這狗東西給砍了。


    ......


    幾個時辰之後,秦末見到了禰衡。


    此人長得高瘦,隻有十七八歲模樣,身材不算太壯碩,外衣透露出血痕,而且看上去似乎精神萎靡,像是精神和肉體被雙重折磨了一番。


    秦末打量了一眼禰衡,微微一笑,道:“你就是禰衡?”


    “哈哈哈哈~!”


    禰衡看到秦末,不由哈哈大笑,一臉嘲諷道:“汝就是秦末啊!”


    “大膽!”


    胡車兒一聲暴喝:“主公之名,豈容汝等小兒褻瀆直呼!”


    左右兩側的文吏也是一臉怪異的看向禰衡。


    這丫的簡直就是在找死。


    雖說秦末如今的脾氣改了很多,但是他們仍然拿捏不準自己主公的秉性。


    秦末見到禰衡這副模樣,眉毛一挑,冷聲道:“怎麽?看樣子,你很瞧不起我?”


    禰衡聞言,一陣狂笑,鼻孔朝天道:“哈哈哈!我當然瞧不起你!世人皆歎汝乃所謂仁義君子,不過在我看來,汝就是打著先秦遺孤之名號行霍亂天下之事,始皇血脈是否真假還猶未可知,僅靠白臉勾引張角嫡女上位一無才贅婿爾!”


    臥槽,去你媽的!


    秦末心裏不由得暗罵一聲,感到惱羞成怒。


    這小子比當初田豐懟自己的話都難聽,說自己吃軟飯也就算了,還罵自己是小白臉,於是戲謔的看了一眼左側坐著的田豐。


    仿佛在說,你看看人家多會懟人。


    還不幫快我懟回去。


    而田豐則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的主公。


    敢這麽懟秦末,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放肆!汝竟敢這般對吾主無禮!”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怒吼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田豐拍案而起。


    “汝年紀輕輕,一無功於民,二無為於國,三無德傍身,汝既無功德,又有何資格敢在此大放厥詞,然卻隻知口舌之利,是為無用之人!”


    此話一出,禰衡的矛頭瞬間便指向了田豐。


    “汝是何人?”


    “某乃田豐,田元皓是也!”


    田豐也是沒有辦法,才出言懟這個禰衡。


    他當然知道禰衡是誰,在平原還是比較出名的,以辯才和文采出眾。


    主公讓他出頭,他不能不出這個頭,對他這種君憂臣勞,君辱臣死的人來說,既已認秦末為主,自然是要幫自家主公懟回去。


    禰衡見狀,冷笑一聲,道:


    “田元皓,汝乃漢室臣子,卻不思為漢室盡忠,反事黃巾反賊,汝這二臣賊子,何以配之為臣?若為忠良,豈可為反賊效犬馬之勞,為虎作營?汝等若非貪戀富貴權勢,焉會助紂為虐,陷大漢於危難?言我為無用之人,豈不可笑!”


    田豐聞言,一臉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狂妄!”


    許攸怒斥一聲,見田豐被懟得啞口無言,現在是該自己掙表現的時候了。


    “汝豈不先去問問劉氏皇族,爾今 他們還敢言之我等乃反賊否?哼!久聞平原郡有一辯才是為禰衡,今日一見,卻不料乃鼓舌搖唇之輩。”


    禰衡聽後,覺得是這麽個理,如今再罵黃巾是反賊,就等同於罵劉邦也是反賊,畢竟秦末一月前那份繳文早已經把黃巾給洗白了。


    如今人家打的是複國的旗號,這是大義。


    許攸捋須一笑,對禰衡繼續說道:“雖為辯才,卻不識大局,今吾主自冀州起兵以來,先是敗盧植、皇甫嵩,爾後攻破軒轅關,一路過關斬將,打至洛陽早已是天命所歸,然,我主見外族入侵不顧自身安危,平幽並兩州之外患,加之收容數百萬之難民使其有安身之地,我主早已威加四海,汝這狂悖小兒,吾主若無大才豈能做到如此,汝焉敢在此數黑論黃,言及我主之不是?”


    秦末聞言很是欣慰的看向許攸,別的不說,這馬屁拍得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我說錯了麽?在座的諸位,禰衡盡識,不過皆乃無才之輩爾!”


    禰衡看向許攸,眼中滿是嘲諷。


    此話一出,眾文吏滿臉憤恨的看向禰衡。


    相當於再說,除了我,在場的都是垃圾。


    “田豐麵有憂色,吊喪問疾尚還可以!沮授應該去看墳守墓!辛評可使關門閉戶!審配可使念詩誦賦!陳逸可使傳書送檄!胡車兒可使殺豬屠狗!其餘者皆乃衣架飯囊,酒桶肉袋罷了!”


    在場的眾文吏聞言,全都氣得臉色發青,目光如炬的盯著禰衡。


    許攸還在慶幸禰衡怎麽沒有罵自己,不過下一秒,卻看到禰衡一臉壞笑的盯著他。


    “至於你許攸可使做事?汝不過隻會向其主人搖頭擺尾一犬爾!”


    許攸聞言氣得差點吐血。


    “找死!”


    “主公,禰衡大言不慚,請主公速殺之!”


    “是啊!狂悖小兒,安敢辱及我等!”


    眾人紛紛向秦末請願,希望秦末能弄死這個禰衡,說出的話真是太氣人了。


    “禰衡,你有何能?”


    秦末沒有答應眾人的話,能把這些人氣成這樣,倒是個人才。


    “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至君於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以我經天緯地之才,豈能與爾等相提並論!”


    禰衡話音剛落,大堂內的眾文吏,紛紛開始指責起禰衡起來。


    “此子太狂妄了!”


    “這是要與聖人平起平坐嗎?”


    胡車兒拔出長劍,一劍指在禰衡的脖子上,說道:“主公!這等狂徒,何不讓他血濺當場!”


    看得出來,胡車兒很想宰了禰衡。


    沒有秦末的命令,他也不敢下手,隻要秦末點頭,禰衡當場去世。


    秦末把文臣武將分開議事,軍是軍,政是政,兩者互不幹涉,也就是大廳內隻有一個親衛首領胡車兒在場,要是禰衡把這些武將挨個再噴一遍估計早就血濺五步了。


    “哈哈哈哈!”


    禰衡摸了摸脖子上的劍刃,又是一陣狂笑。


    “哈哈哈哈!”


    秦末的笑聲直接蓋住了禰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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