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胡車兒帶著大隊騎兵趕了過來。


    “胡統領你怎麽來了?”


    典韋先是一愣,隨即大聲喊道:“主公朝汝河下遊而去,快讓人去尋主公!”


    胡車兒一聽,當即吩咐數十人朝岸邊策馬而去,而典韋則提著雙戟再次殺入人群之中。


    現在胡車兒帶人出現在這裏占據絕對優勢,肯定要趁機幹掉對方所有人。


    “殺!”


    一時雙方再次混亂廝殺起來。


    由於胡車兒是錦衣衛統領,麾下之人屬於那種特種兵類型,武力雖比不得跟隨秦末的親衛,但也差不了多少,不多時便殺光了劉寵剩餘的部曲,鄧展也獨自趁亂逃了。


    “胡統領,你怎麽出現在這兒?”


    麵對典韋的詢問,胡車兒嚴肅道:


    “鄴城有變,公子澤失蹤了!”


    “什麽?公子澤失蹤了?!”


    典韋頓時大急。


    他可是很清楚的,秦末指定公子澤為繼承人之後,就安排了很多暗衛暗中保護,而且王宮屬於絕對禁地,怎麽可能會突然失蹤呢?


    “沒錯,我麾下錦衣衛調查出,此事有關趙夫人,所以我特意從鄴城趕來告知大王。”


    “原來如此,王宮出了這麽大的事,鄴城豈不是全都亂套了?”典韋有些擔憂的問道。


    “鄴城有王後主持大局,並未生亂,走,隨我趕緊去尋找大王!”


    胡車兒並不想解釋太多,他本就是幫秦末幹髒事的,和這些親衛還是有著很大區別。


    ……


    另一邊,汝河之中。


    秦末在河裏遊了半個多時辰,於是便想著上岸徒步而行,趕往黃龍所駐城池。


    可還沒等他上岸,便聽到岸邊傳來一陣馬蹄聲和呼喊聲:“大王!”


    “大王!”


    ……


    秦末本想回應,可是一想到這才多長時間,典韋就已經派人來接應了?


    那肯定不是。


    於是秦末趕緊憋了一口氣,潛入水中,準備躲避一番。


    “咦,剛剛河裏有動靜,你們看到沒有?”


    雖然天黑,但借著月光隱約能夠看到一絲河水泛起的層層漣漪。


    “難道大王不在河裏?”


    幾名錦衣衛疑惑不已,雖然不確信,但還是要下河去看一下,於是紛紛下水。


    透過河水,秦末看到有人入水,頓時被嚇了一跳,把潛泳發揮到了極致,朝前麵不斷遊去。


    ……


    翌日,汝河下遊的一處小山坡上。


    遊了一晚上,秦末終於能夠喘勻了氣,抬頭一片陌生的環境,他也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


    隻依稀記得,昨晚經過了幾道河流分支,最後才來到汝河下遊。


    曬幹衣服後,秦末摸索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發現這裏壓根沒有官道。


    距離城池肯定也非常遠,若想返回,恐怕要還要繞很遠的路。


    想到這裏,秦末心中有些無奈。


    看來要餓著肚子趕路了。


    “劉寵你特麽真該死啊!”


    秦末忍不住罵了一句。


    自己好歹也是開國之王,運籌帷幄於千裏之外的智者,隻有自己陰別人的份,沒想到被劉寵這個老六給陰了,想想就覺得生氣。


    “算了,先找到官道要緊!”


    秦末歎息道。


    說完他朝前麵不遠的小路走去,希望能遇到村民或者路人要點吃的。


    然而這一路上走來,除了草叢樹木外什麽東西也沒有看到。


    這讓秦末更加沮喪,隻能不斷往前麵走去。


    這條小路似乎是通向某座山脈,一直朝著北麵延伸而去。


    這一走便是半天的功夫。


    又走了半個時辰,秦末感覺自己的腳都磨破皮了,此刻他又累又餓,雙眼已經泛起了血絲,渾身無力,連走路都費勁。


    “咕嚕~咕嚕~!”


    肚子叫喚聲響起,秦末臉色蒼白,加之太陽正烈,又渴,又累,又餓,又熱……


    他隻想昨晚吃飯的時候,該多吃一點的。


    忽然秦末腦袋一陣眩暈,他堅持不住了,直接昏倒在了路邊……


    ……(半個時辰後。)


    “咦?蔡管事,路邊有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群人出現在路邊。


    “去看看死了沒有?”


    蔡管事對旁邊一仆人吩咐道。


    那個仆人立馬跑上前去,探了探秦末鼻息,隨後大聲回應道:“沒死,還活著呢!”


    “這年頭,餓死於路邊之人多了去了,誰管得過來啊,蔡管事,在下勸你還是別管了。”


    另個管事的隻是瞥了一眼。


    其餘人見狀也都沒放在心上,畢竟這樣的情況他們見了不少,甚至每年都會發生。


    “衛管事,這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聞言,衛管事目光閃爍。


    他也不好直接回絕,這樣顯得太薄情寡義,於是返回到一旁馬車,對著馬車內詢問道:


    “大公子,路邊有個昏迷的人。”


    “別耽誤行程。”


    馬車內男子輕描淡寫的答複了一聲,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而馬車內之人,正是河東衛家,衛仲道。


    此刻,他正去往蔡家行納征之禮,而納征是古代漢族婚姻風俗,六禮中的第四禮,亦稱“納成”,即男家納吉往女家送聘禮。


    “明白了,啟程!”


    衛管事點了點頭,果斷吩咐道。


    而一旁的蔡管事,眉頭微皺,欲言又止。


    衛管事察覺到了,笑道:“蔡管事,如果你們蔡府缺人,倒是可以救回去拿來當一個仆人。”


    “仆人嗎?我蔡府的確是缺人,不過,我家老爺從不挾恩求報,也許今日蔡某救了他,明日,他救我蔡府也說不定呢?


    來人,將其帶回蔡府。”


    隨即,蔡管事便吩咐人將秦末給帶上。


    他哪裏不知道衛管家這是在嘲諷他蔡府,而蔡邕一家本被流放過,家世比不得河東衛家。


    直到182年,劉宏愛憐蔡邕才高,於是大赦天下之時,才赦免蔡邕,準許他返回原籍。


    184黃巾起義之後,蔡邕一直待在原籍陳留。


    看著被抬過來的秦末,衛管事再次嘲諷道:


    “嗬嗬,一個快要餓死在路邊之人,看這穿著打扮也是平民百姓,他能做得了什麽?”


    蔡管事聞言搖了搖頭,並未理會。


    秦末這次出門屬於微服私訪,本就穿的百姓服裝,並沒有穿綢緞和王服,所以這些人把他當成平民百姓,也是正常。


    “走吧!”


    蔡管事揮手,示意隊伍繼續行進,他們要早日趕到圉縣……


    半個時辰過後,秦末被顛醒過來。


    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輛拉貨的牛車上,而旁邊還有一群人正護送著一些東西。


    “這……孤這是哪兒?”


    秦末看著周遭景象,喃喃自語。


    “蔡管事,他醒了!”


    旁邊一個仆人看到秦末醒來,趕緊叫了一下前麵騎馬的蔡管事。


    “大家休息一會兒!”


    蔡管事聽到喊聲後,對著前麵喊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


    看到秦末清醒後,他翻身下馬走了過去。


    “小子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很餓,能給點吃的嗎?”


    秦末被人灌了一些水,此刻隻感覺肚子餓得發慌,饑腸轆轆,恨不得立馬吃一桌佳肴。


    “嗯,給他點幹糧。”


    蔡管事對旁邊一人吩咐道。


    秦末接過遞來的麵餅,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遊了一晚上水,加上白天走了三個時辰路,滴米未沾的情況下還中了暑,任誰也堅持不住。


    此刻,秦末隻覺得這麵餅是如此的美味,簡直是人間的美味。


    很快,秦末便將整張麵餅全部吃掉。


    吃飽喝足,感覺精神稍微恢複了一些。


    “小子你是哪裏人士啊?”


    等秦末填飽肚子,一旁的蔡管事緩緩問道。


    聽到詢問,秦末趕緊回答道:“孤……咳咳,嗆著了,在下秦禾,乃幽州人士,因家鄉遭外族之禍,逃難至兗州準備投奔親人……”


    “原來如此。”


    聽到秦末的話,蔡管事點了點頭,再次問道:“秦禾,那你今後有何打算?”


    “這個…在下並無打算。”


    秦末此刻隻想回到黃龍駐守的城池。


    “呦,蔡管事你救這人醒了,看他的樣子白白淨淨不像是幹體力活的,倒是一個虧本買賣。”


    此刻,衛管事走了過來。


    “你……在下可有得罪衛管事的地方?”


    “哼!”


    衛管事冷哼一聲,便朝另一側走去。


    “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這人和他主子一樣表麵君子,蔡琰小姐嫁過去也不會幸福的。”


    一旁的蔡家仆人忍不住小聲抱怨了一句。


    “住口!”


    蔡管事聞言嗬斥了一聲:


    “二黑子我平時沒有管教你是吧,誰給你的膽子敢非議自家主子?”


    這個叫二黑子的仆人頓時被嚇到了,低垂著腦袋,一聲都不敢吭。


    看著這樣的一幕,秦末隻記住了兩個字。


    蔡琰,蔡文姬。


    東漢末年的大才女啊,看樣子是要嫁給她的第一任丈夫衛仲道這個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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