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城頭。


    一眾文武聽到遠處傳來的爆炸聲,皆是麵露震驚之色,炮彈發射的軌跡完全不能用肉眼捕捉,所以他們隻能聽個響。


    “看樣子是迫擊炮命中了遠處山頭,小玉快拿千裏眼給本宮看看。”


    張寧激動道。


    田豐等人也是滿懷希冀的等待著。


    隻是當張寧拿過千裏眼一看,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隻見遠處山頭不少聯盟軍的士兵正在向山坡下四處逃竄,而且當她用千裏眼看到山頭上的那攤血紅時,臉色更是難堪至極。


    “王後,您怎麽了,難道不是迫擊炮擊中了遠處山頭?”小玉疑惑的問道。


    “噦~!”


    張寧發出幹嘔的聲音,饒是她見過打仗的場麵,但這劉刕的死狀也讓她忍不住惡心。


    田豐等文臣武將見狀,同樣麵露疑惑。


    王後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難道又懷孕了,不對啊。


    秦王離開鄴城已經快半年了……


    就在眾人猜測之際,張寧將千裏眼遞給了小玉,“把千裏眼交給諸卿,讓他們自己看吧。”


    甄堯率先接過千裏眼,往遠處山頭望去,隻見山頭散落著一堆碎肉塊,旁邊還有一些斷肢。


    他見過這些場麵,自然覺得沒有什麽,而是深思起來,隨即把千裏眼遞給了田豐。


    田豐接過也看到了此情此景。


    隨即他又遞給了下一個人,一個傳一個,不少人都看到此場景。


    一些沒有見過世麵的文臣,亦是被嚇了一跳,迫擊炮的威力他們算是見識了,剛才這一炮至少炸死了六七人。


    田豐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將目光投向張寧,“王後,這迫擊炮,竟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不知其造價幾何?軍工廠能造出多少出來?”


    田豐的話一說,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這種東西太可怕了,要是批量製造出來,那以後將沒有誰會是秦國的對手,直接橫推任何諸侯。


    “俗話說大炮一響,黃金萬兩,當然了,這迫擊炮造價自然不菲,乃國之重器之一,大王將商稅的一半都投入到了造物坊,才有我秦國大炮如此快速的更新換代,所以……”


    說到這裏,張寧微微一笑,並沒有說目前造出了多少,這種事情當然是越神秘越好。


    雖說秦國百姓安居樂業,但畢竟才剛起步不久,並沒有多少物資去大規模製造這種東西,而且沒有相匹配的加工器械,隻能依靠從工匠純手工用銼刀來打磨炮彈,而技術精湛的工匠也隻有少數,想要造出合格且達標的還是很難。


    聽完張寧的話,眾臣無不沉默下來。


    這迫擊炮的威力確實太大了,若真的批量生產,別說是袁紹這群諸侯了,就是從鄴城打到西方羅馬帝國,那也是一路橫推,所以想要批量造這玩意兒,必須要擁有足夠龐大的工廠與設備。


    張寧環視一圈,鄭重道:


    “諸卿也都見識到了這迫擊炮的威力,十六萬敵軍就在城外,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窺探我鄴城,這迫擊炮一響,就如同我秦國的怒吼!現在諸卿還認為我秦國無法抵抗嗎?”


    “吾等願誓死守衛鄴城!”


    眾位文武紛紛拱手高呼起來。


    張寧點點頭,隨即揮手道:“諸卿各司其職,準備迎戰即可!”


    ……………


    夜幕降臨。


    鄴城城牆上,隻留下甄堯、田豐、沮授、三位內閣大臣,他們望著城外遠處敵軍的營火,眉宇間隱約有些憂愁。


    這次袁紹帶著十六萬聯盟軍攻伐鄴城,雖說鄴城有近十萬駐軍,但依舊是危機四伏。


    “大王已南下半年多,此戰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北方雖不足為慮,但司隸卻不得不防。”


    田豐喃喃低語,臉色略顯擔憂。


    “是啊,董卓怕是要來了……”


    沮授也是苦笑道。


    甄堯歎息一聲,幽幽道:“董卓野心勃勃,一直在西涼坐看中原群雄伐我秦國,此戰若是不能完勝袁紹這些諸侯聯盟,怕是會讓他乘機將我司隸與並州吞並,屆時就真正麻煩了,而且據斥候匯報,司隸境內,有許多董卓派來的密探……”


    聽到這話,田豐沮授二人均是皺起了眉頭,他們身在鄴城,根本不清楚司隸的局勢。


    “不過,田尚書、沮尚書且放心吧,董卓絕非秦國的對手,打響統一之戰,就在明年開春!”


    聽到甄堯的話,田豐和沮授頓感心安。


    田豐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多慮,田某就先行告辭了。”


    “田尚書慢行!”甄堯和沮授抱拳回禮。


    田豐帶領家仆,離開了城樓。


    田豐走後,沮授輕歎口氣,搖了搖頭道:“大王用兵之道在於一個仁字,既要我等減少傷亡,又要取得完勝,唉……”


    “哈哈哈~沮尚書,看來你這兵部尚書不好當呀,不過身其位當謀其職,甄某也先行告辭了!”


    說罷,甄堯拱手一禮準備離去。


    “誒,甄相且慢!”


    沮授忙叫住了他。


    甄堯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


    “沮尚書,你可是有什麽話要對甄某講?”


    沮授遲疑片刻,道:“大王此次親征南下,王宮生變,不知甄相如何看待趙氏一脈?”


    “哦?”


    甄堯有些驚訝,看向沮授道:“自古奪嫡大戰在曆史中不斷上演,盡管皇位默認是嫡長子繼承,但\\\"例外\\\"也不少,是吧,沮尚書?”


    看著甄堯一臉玩味的笑容,沮授心中微寒,這個老狐狸果然不是善茬,不愧是曾經跟在大王身邊的謀士,這陰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不是給在他下套呢?


    可是他壓根就不是想問這個,要是不解釋清楚,秦末不得把他給記上。


    沮授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沮某不是這個意思,乃受人之托,甄相在大王身邊做事已久,以甄相之見,大王會如何處置趙王妃?”


    “嗨,我還以為沮尚書…咳,大王重情重義,以前經常跟我提及光武劉秀。”


    又是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不過也是有跡可循,沮授是聰明人也是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多謝!”


    沮授朝著甄堯拱拱手,隨即告退離開。


    “嘿,倒是有趣!”


    甄堯摸了摸自己胡須,隨即吩咐家仆:“回去備一些酒菜,今夜我要宴請賓客。”


    ……


    袁紹中軍營帳。


    “什麽?!劉三刀被妖怪炸死了?荒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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