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算見過吧。”


    辛宓說完,偷偷看了一眼秦末。


    劉妍繼續追問道:“那秦賊究竟是何模樣,辛小姐可否為我描述一番?”


    聞言,辛宓遲疑一下,隨即又把目光看向了秦末,好似在詢問。


    “不是,憲英你老是看我做甚?我又不是秦賊,你如實說就行了。”秦末無語道。


    辛宓猶豫一陣後,緩緩道:“他生有一雙劍眉星目,鼻若懸膽,薄薄嘴唇,身形修長挺拔,而且嘴角總是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渾身透露著一種奸詐至極的氣勢。”


    “嗯,就是這副尊容。”


    辛宓說完,偷瞄了一眼秦末。


    見到秦末臉色變黑,嘴角抽搐,辛宓連忙低垂眼簾,掩蓋嘴角翹起的弧度。


    劉妍皺著柳葉眉陷入思索,自語道:“這倒是真的,我看過《秦子思想》這本書的封麵,圖上的秦賊跟辛小姐所描繪的差別並不大。”


    她忽然抬起頭,滿含深意的盯著秦末,問道:“劉叔,我發現你與秦賊長得有幾分相似,莫非……”


    劉妍的話音剛落,典韋的身體猛的繃緊,而秦末的臉色也變得冷凝起來。


    現場的氣氛瞬間微妙詭異。


    “咳咳……”


    辛宓輕咳兩聲打破僵局,輕聲問道:“公主殿下,難不成你眼前這位劉叔就是秦賊不成?”


    聞言,劉妍立刻回神,歉意的對辛宓說道:“此笑語,讓辛小姐見笑了。主要是你描繪的長像跟劉叔相似,要不是看過書上的圖相,我恐怕都要懷疑劉叔是不是秦賊了。”


    “哈哈哈!”


    此刻,秦末爽朗的大笑出聲:“公主殿下,這種玩笑話還是少說較好,我差點都以為自己是秦賊了,可是把我給嚇壞了。”


    “劉叔原來膽子這麽小嗎?”


    劉妍故作驚訝地看著秦末,笑道:“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劉叔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呢。”


    “你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秦末笑著附和道,“我確實幹了不少虧心事,隻希望公主能夠保守秘密才是。”


    劉妍聽到這話,全當是玩笑話,挑眉道:“放心,我一定會替劉叔保密。”


    秦末勾唇:“那就多謝公主了。”


    劉妍看向秦末,正色道:“劉叔你今日前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嗎?”


    “這是自然,既然公主要刺殺秦賊,那我作為漢室宗親,自然是責無旁貸。”


    劉妍頷首:“那就麻煩劉叔費心了。”


    “嗬嗬……”


    秦末皮笑肉不笑道:“這都是份內之事,何談麻煩,隻是接下來是有一點麻煩。”


    “還請劉叔細說。”劉妍端莊道。


    秦末故作歎息道:“其實我早已察覺鄴城內還有幾股刺客,隻是不知道他們究竟乃何人所遣,要是能跟他們取得合作就好了,奈何我身份低微,這漢室宗親身份也未被證實過,所以擔心他們不願睬我。”


    聽到這話,劉妍眼前一亮。


    “劉叔的意思我明白了,若以我漢室公主的身份,他們一定會跟我們合作的。”


    “對,我就是這麽想的,這件事還是得由公主你親自出麵才行,以公主你的身份,他們肯定願意合作。”秦末滿意的點頭道。


    “雖是如此……但如何才能跟他們取得聯係呢?”劉妍蹙眉,擔憂道。


    “公主不必憂慮,我自有辦法。”


    秦末神秘一笑,錦衣衛早就查到鄴城內有幾孤刺客,隻是查不到背後之人都有哪些。


    要是展開抓捕,那也隻能抓些臭魚爛蝦,若不斬草除根,秦末也一天不得安寧。


    但隻要利用好劉妍的公主身份,那摸清楚這些刺客背後之人簡直太容易了。


    經曆過好幾次刺殺,秦末已經學聰明了,他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


    “那好,此事就全然拜托劉叔了。”


    劉妍站起身朝秦末施以半禮。


    秦末同樣站起身,拱手還禮道:“公主不必客氣,公主之事亦是我之事,秦賊人人得而誅之,我等漢臣理應盡力幫助公主。”


    “要是我大漢在多幾個像劉叔這樣的忠義之士就好了。劉妍感慨道。


    一旁的辛宓聞言嘴角不由得抽搐。


    他自己就是秦賊,還人人得而誅之,要是不知道秦末的真實身份,還真被這演技給騙了。


    不過,她也搞明白了秦末這是把劉妍這個公主當工具人使用,利用她來釣魚。


    以前傳言秦末狡猾陰險,她還不信。


    現在看來這都是有依據的,把人家賣了,還要讓人家替自己數錢。


    辛宓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句。


    ……


    兩人寒暄了許久,秦末才提出告辭。


    回宮的馬車上,辛宓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王,您如此欺騙萬年公主,事後打算如此處置於她?”


    秦末聞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憲英啊,你是不是覺得孤特別的狡詐?”


    “這……”


    這話讓辛宓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哈哈哈,孤確實很狡詐。”


    秦末毫不介意道,“亂世本就充滿爾虞我詐,孤乃秦國的王,每走一步,都得如履薄冰,每謀劃一件事,都需格外謹慎。孤若死,秦國則亡矣!先秦亡於二世,孤卻不這麽認為,若始皇多活二十載,怎可讓劉邦這等人占領了江山。孤雖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長命百歲,但一定不能早亡,孤這不是怕死,而是對整個秦國負責,對天下百姓負責。”


    辛宓沉默不語,靜靜聆聽著秦末說教。


    握筆的手卻一直在一本小冊子上沒停過。


    良久,秦末歎息一聲道:“憲英,你是一個純善的姑娘,孤雖不想讓你卷入其中,但你作為孤的起居女史,以後肯定會見識孤所做的每一件令人所不齒之事。”


    “孤作為開國君主,這雙手怎麽可能是幹淨的?聖人、賢者可做不了這開國之君。”


    辛宓停筆,怔愣片刻後搖頭:“大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秦國百姓,臣女明白!”


    “你不明白!”


    “臣女明白!”


    “你明白你還寫個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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