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似乎有點麵生,不知是……”


    來者乃是一名中年文士,一臉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溫雅,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嗬嗬!”


    秦末淡然一笑,隨即說道:“怎麽,來這裏玩,甄儼可未曾告訴我還需自報家門?”


    此言一出,那文士頓時尷尬一笑。


    瞬間明白眼前這個人來頭不小,能直呼甄儼的名字,起碼是個九卿以上的官員。


    “哈哈哈~抱歉,是在下失禮了!在下河間監郡李生。”李生連忙拱手一拜。


    “哦?”


    秦末有些意外,這個官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過卻很重要,如果監郡都跟地方官員同流合汙了,那腐敗就嚴重了。


    監郡也就是負責監察整個郡的郡官。


    朝廷派來的監察禦史一般都是直接和監郡進行對接,雖說秦國改革官製之後,監郡的權力大幅削弱,但地位仍舊擺在那裏。


    “原來是李監郡,在下可早有耳聞,今日得真是幸會啊!”秦末也拱手嘲諷道。


    聽到此話,李生忙問道:“不知上官在何處聽過在下之名?”


    “自然是在朝堂之上,陛下派來河間的巡查監都說你李監郡是個廉政的好官,從未見其穿過新衣,陛下可是當著滿朝文武一陣誇讚啊。”


    秦末說完,心裏又是一陣冷笑。


    “哈哈哈,也不是沒有穿過,隻是一些場合,額…哈哈哈……”


    李生打著哈哈,擺了擺手。


    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他,可能還會裝一下,可是來這裏玩的,沒有一個屁股是幹淨的。


    “明白!看場合嘛!”


    秦末笑著點了點頭,心裏卻直接對他判了死刑,而且還是誅滅三族的那種。


    李生笑著向秦末伸出三根手指,向其詢問。


    “可以這麽說吧。”


    秦末淡淡回了一句,三根手指意味著至少是朝廷三級官員,也就是三公九卿製裏麵的九卿。


    “失敬!”


    李生連忙拱手行禮。


    主要是秦末的氣度不凡,和對他愛搭不理的態度,還有旁邊這個看上去就能一個打十個的護衛,李生也徹底打消了心裏的顧慮。


    “你會記住我的!”


    “哎是是是,上差是第一次來我們河間嗎?”李生諂媚道。


    “算是吧!”


    秦末微微頷首,旋即又問道:“這個場所我還是第一次來,都有什麽好玩的?”


    “上差這可就問對人了。”


    說罷,李生說話像倒豆子似的,眉飛色舞為秦末介紹了起來:“這裏有賭場、百戲,有六博棋對賭,當然最多的還是從民間抓來的各色美人,上差要是住上十天半個月,保證讓您樂不思歸,而且這裏更為安全。”


    “河間之事剛過去一年,你們都不怕啊?”


    秦末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上次自己將河間的官員全部連根拔起,沒想到一年過去了,竟然又開始滋生這麽多歪風邪氣,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蝲蝲蛄叫歸叫,可莊稼還是要種的,而且咱上頭有人,陛下又豈會知道這些呢?”


    李生搖了搖頭,不在意說道。


    “陛下今年可不少往河間調派巡察禦史和錦衣衛,這點可不得不防啊。”


    秦末說得煞有其事,表現得很是擔憂。


    “我們怕的就是這個!”


    李生苦笑道:“不僅我們怕,就連我們知府甄儼也怕,所以才不敢太高調。”


    “這條船上不會有巡察禦史和錦衣衛吧?”


    典韋在一旁故作危言。


    “哼,如果有,他能活著下船嗎?”


    李生露出凶狠得模樣,與之前儒雅模樣判若兩人。


    秦末得到自己想要的內幕,也就不再多說廢話,起身朝二層的樓閣走去。


    來到船的二樓,隻見整個二樓裝飾得富麗堂皇,並且到處都掛滿了許多珠簾,隔絕視線,隱約可以聽到房間裏麵傳來女人嬌喘的聲音。


    秦末朝一間發出聲音的房內偷摸查看。


    他居然看到了駐守河間郡的將領,白繞。


    隻見白繞和多名童男的做著不可描述的內容,簡直令他辣眼睛!


    “真特麽的晦氣!”


    秦末連忙轉移目光,不再繼續窺探。


    為了探明更多線索,秦末繼續朝船艙內部走去,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於是,秦末帶著典韋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秦…秦…秦……”


    說話之人像是見鬼了一般,指著秦末半天說不出話來,神情慌亂無比。


    秦末也是一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郭圖。


    早在兩年前,秦末就發布了對郭圖和逢紀的誅殺令,可自從袁紹戰敗後,一直沒有這二人的消息,仿佛像是人間蒸發了,卻沒想到郭圖這丫的居然還在冀州,而且還躲到了河間郡。


    不等秦末吩咐,典韋立刻衝上去一掌將郭圖身邊準備驚叫的妓女拍暈過去。


    隨即又將郭圖從床上提溜起來,扔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胸口,讓其動彈不得。


    “咳咳…咳咳……秦…秦…”


    郭圖拚命掙紮著,劇烈咳嗽。


    “公則別來無恙乎,真沒想到你居然躲在了河間郡,可害得朕派人一番好找啊!”


    秦末冷漠說道,隨即又道:“既然你在這,與你狼狽為奸的逢紀,他又在哪?!”


    郭圖被踩得快喘不過氣來,艱難說道:“我…我說…先放開我……”


    秦末點了點頭,典韋鬆開了踩在郭圖胸口的腳,郭圖瞬間癱軟在地,雙手撐地,不停地喘著粗氣,臉頰因為缺氧變成紫紅色。


    緩過氣後,郭圖抬起頭怒瞪秦末:“秦末,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兒?”


    典韋又是一腳踹在郭圖的肚皮上。


    “現在是陛下問你話,要是你的回答令陛下不滿意,死!”典韋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郭圖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郭圖痛苦嚎叫一聲,立刻老實了。


    “我說,我說,逢紀就在我隔壁房間。”


    郭圖趕緊說道,他不明白秦末怎麽突然出現在了河間郡,而且還恰巧碰上他在船中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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