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一名侍衛急忙走進秦末的帥帳。


    “啟稟陛下,王允帶著一個一歲女童,說是小公主,正在營外求見。”


    “哦?”


    秦末眉毛微挑,沒想到這王允這麽積極,回去也才三個時辰,就把人給送來了。


    “帶他們進來!”


    片刻後,王允便在侍衛的引領之下,再次走進了秦末的帥帳。


    “漢臣王允,見過秦皇陛下!”


    王允跪下,拱手作揖道。


    這次他倒是表現得十分謙卑,恭敬。


    他身邊站著一名約莫半米左右,長得粉雕玉琢的女娃,約摸一兩歲大小。


    女娃穿著華貴精致的衣服,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悠著,十分好奇。


    “免禮吧!”


    秦末沒有理會王允,擺了擺手,對著秦嫣招了招手:“快到父皇這兒來!”


    秦嫣看了一眼王允,又偷偷瞄了一眼秦末。


    秦末臉上滿是笑意。


    秦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邁動步子向秦末一步一挪慢慢走去,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


    她走到秦末的身旁停下。


    秦末伸出手將秦嫣抱在懷中。


    秦嫣乖巧地躺在秦末的懷中,雙目迷茫地望著秦末的臉龐。


    秦末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軟起來,看著王允笑道:“瞧瞧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就像朕,王司徒你說是不是啊?”


    “正如陛下所言,小公主的確與秦皇陛下有九成相似,正所謂''虎父無犬女''!”


    王允立即附和。


    “人既然送來了,朕也就徹底放心了,王司徒,你回去告訴劉協,明日朕便親自前去接受他的請降之禮,讓他好好準備準備吧!”


    秦末嘴角掛起一絲笑意。


    “諾!”


    王允躬身應道:“允必將陛下此話帶到!”


    “那外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


    王允行禮退下,心裏確實高興壞了。


    明日,看你怎麽死!


    他心裏冷哼,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看著王允離去,秦末收回冷冽的眼神,低頭望著秦嫣,眼眸溫暖如春水般說道:“嫣兒,明日父皇就將你母親接回來怎樣?”


    ...................


    翌日清晨。


    秦末先行一步,乘馬車出發前往宛城,而後十萬大軍開拔,浩浩蕩蕩,也朝宛城而去。


    此時,劉協早就在南門內設下了埋伏。


    他在南門等待已久。


    終於等到秦末的隊伍從遠處而來。


    隻見為首一輛九匹駿馬拉著的馬車,在陽光之下散發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而在馬車周圍,則是整齊排列著一支騎兵隊伍,旌旗招展,威武壯觀。


    “哈哈!”


    “秦末,你終於來了!”


    劉協看著漸漸靠近的秦末,忍不住仰天長嘯,眼眸中滿是喜悅之情。


    而一旁的劉妍則是眉頭緊皺。


    她不明白,一向奸詐無比的秦末,怎麽會上王朗如此拙劣的計謀,竟真的前來接受降禮。


    劉妍心中焦慮萬分,但是,卻又毫無辦法。


    “陛下,張將軍已經安排妥當!”


    一名侍衛來到劉協的身旁。


    “很好!”


    劉協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寒光:“秦末,我要用你的鮮血祭奠我的父皇,我的皇祖母!”


    …………


    秦末的車隊緩緩來到城門下。


    一直走到城樓前方,駕車的侍衛才勒住韁繩,一旁的典韋勒馬趕緊衝到秦末馬車旁。


    “陛下.......”


    “到了嗎?”秦末在自己的豪華馬車內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問道。


    “回陛下,到了!隻不過劉協等人全在城門口等候,若是將馬車駛過去,恐怕......”


    “無妨!”


    秦末撩開車簾,透過琉璃鏡麵,看向遠處,笑著說道:“他們不是想殺朕嗎?朕如果不過去,他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


    見馬車停在不遠處。


    劉協等人不由得有些心急如焚。


    他們可不希望自己的計策就這樣失敗了。


    秦末的車隊緩緩駛了過來,劉協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等會兒邀請秦末入了這城門,除非他真的是雷神,否則,插翅難飛。


    劉協眯了眯眼。


    秦末終究還是上鉤了。


    就在這時,秦末的車隊已經來到近前。


    秦末從馬車內走下,看著劉協等人全都穿著白衣,搞得儀式感十足,忍不住心裏冷笑。


    這劉協為了能搞死自己,搞出“麵縛”“銜璧”“肉袒牽羊”大臣則是“衰絰”“輿櫬”。


    這一套投降之禮,倒是煞費苦心。


    “麵縛”就是國君反綁著雙手。


    這個舉動無非就是告訴對方我服了!我自己給自己捆上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銜璧”就是嘴裏叼著一塊玉璧。


    “衰絰”就是身穿孝服,在頭上和腰上係上白色的麻布帶。“輿櫬”就是拉著棺材。


    當然,對於勝利者來說,是絕對不會真的殺掉投降者的,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和仁厚,反而會為戰敗國的國君鬆綁,並燒掉他們拉出來的棺材,當然了,玉璧自己就留下了。


    一個完整的投降禮才算“禮成。”


    秦末看著劉協等人的表現,嘴角浮現一抹嘲諷,不過麵上功夫還是要做。


    於是按照禮製,接受了劉協的投降禮。


    “劉妍呢,朕怎麽沒有看見她?”


    “啟稟秦皇陛下,皇姐與我等不同,所以不用前來參加這個受降儀式,她在城內等著陛下入城,陛下,請入城吧!”劉協恭敬地說道。


    “行,那就前方帶路!”


    秦末點了點頭,進入馬車走了進去。


    劉協以及一幹漢臣,則緊隨其後。


    就在秦末的車隊駛入宛城的時候,突然一群士兵圍了過來,而劉協也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保護陛下!”


    禁衛軍們紛紛拔出長刃,將馬車護衛起來。


    “哈哈!”


    劉協狂笑道:“秦賊,你已入了我宛城,還不速速下車受死!”


    秦末掀開馬車窗簾。


    劉協看著秦末,笑道:“秦賊,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難逃!沒想到我會使詐降之計吧?”


    “嗬嗬!”


    秦末冷笑一聲,故作不知道:“劉協,你為將朕騙進這宛城,居然不惜使詐降之計,看來朕是小瞧你了!劉妍被你關在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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