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璿還記得上回見麵時,對方給她留下的震撼印象,雖然很想再看,咳咳,但還是準備了衣服留著見麵時候用,哪想到再見美男的時候一緊張,好好的一句話被她說成了這樣。


    怎麽辦,她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過了半餉,男子的聲音清晰地從前方傳來


    “你還活著”這是一個陳述句,客觀地陳述著眼睛見到的事實。


    白璿閉著眼,感覺到對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手上的衣物並沒有被人接走,這讓她覺得有些難堪。想象中,對方正勾起嘴角,用眼神嘲笑她的多此一舉,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惱恨。


    索性睜開了眼睛,氣鼓鼓地瞪視著對方


    “廢話!我人都站在這裏了,自然是活得好好的呢。”


    男子坐在那裏身上鎖鏈環繞,依然美得驚心動魄,他靜靜地看著白璿,銀灰色的眸子中帶著為不可查地暖意,並不存在對方想象中所謂的嘲弄。


    白璿這才想到對方根本沒辦法動手去接衣服,而又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人,其實是穿著衣服的。


    一襲簡單輕薄地墨色長袍加身,從領口一直開敞到小腹,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膚,充滿了致命的誘惑,連埋入身體的各色仙劍都變得不那麽顯眼了。


    “那個,原來你穿衣服啦。”白璿麵色通紅,傻愣愣地盯著男子脫口而出,待反應過來後,恨不得想給自己一巴掌,看看她都說了些什麽,真是美色誤事。


    白璿捂著臉,左顧右盼,就是不敢去看男子的反應,豈不知對方並不覺得有什麽,還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上一次他遇見白璿之時,已經是油盡燈枯之際,得對方相助獲得了些許靈力以及生命力,又拔出了碧霄。


    這才恢複了些許,有能力凝聚出一件法衣來。


    “為何還要再來。”男子再次開口道,話語中透著一絲不讚同。


    白璿愣了愣,一抬頭就對上對方嚴肅的表情,難道因為自己的話而惹得對方厭惡麽,突然就升起那麽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撇過臉去,負氣道“鬥篷是君青師父賜給我的,憑什麽我不能來。”


    男子一怔,突然想到了什麽,垂下眸去,嘴角卻泛起一絲嘲諷地笑意來。


    “既然你有能夠切斷與這降雲鬥篷連接之法,卻也是能夠來的,你,是想要我認主麽?”


    “不是的”許是那麽笑意太過刺目,白璿連忙出口否認“我隻是想問一下你的名字而已。”


    其實她是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這位上神的,但在這之前,她還是更想要確認一下對方的身份,想要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那個人。


    “哦?”卻不想對方的諷意卻是逐漸加深起來,男子閉上眼睛掩住眼底地失望,語氣驟然轉冷,寒聲道“你走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句話是直接在白璿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仿佛洞察世事的疲憊。


    原來這一回和上次不同,剛剛兩人間的對話,男子都是親口作答的。


    那麽現在為何又改回傳音了呢,白璿咬了咬唇,她不知道自己的話究竟觸動到了什麽,竟導致對方周身的氣勢一變,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


    隻是白璿心裏清楚,這一次若是什麽也不說就走了的話,恐怕以後也沒有交談的機會了。


    還不如一次性把話說完,如若不是,她也好早早死心!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


    見男子睜開眼睛,清冷地目光看了過來,被絕世美男注視著,白璿不由得深吸口氣,為自己暗暗鼓勁兒,大聲說道


    “你的名字叫澹雲樓,是也不是!”


    聲音剛落,這小小的空間之內突然刮起一陣旋風,將二人的服飾吹得獵獵作響,刺目的白色光芒從兩人的身體中迸發出來,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白璿用手遮擋著強光,隻在眼角餘光中覷到男子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


    有什麽東西落入了自己的丹田之中,如同一個快速生長的種子,頃刻間便長成了一座參天大樹,盤虯臥龍般的枝幹瞬間攀附全身,同身體骨骼血脈融為一體,再難分割。


    時間的界限在這一刻變得模糊起來,好像隻有短短地幾息,又如同過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隻為了迎來那一個即將由量變轉化為質變的契機。


    “叮——”新世紀的大門開啟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內,降雲鬥篷中的兩個人,同時睜開了雙眼,眼中倒映著的正是對方的影像,四目相對間


    白璿的腦海中猛然間湧現出一些陌生地信息來,這些信息讓她難以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繼而又目瞪口呆地僵在那裏。


    怪不得對方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怪不得不告訴她名字,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了原因。


    白璿不敢去看對方究竟是什麽反應,一扭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降雲鬥篷,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被對方的目光殺死在裏麵,然而就算是已經逃離了出來,濃濃地愧疚感也快要把人淹沒了。


    降雲鬥篷,它居然認主了!


    原來隻要知道並喊出了器靈的名字,就可以迫他認主!她成了澹雲樓的主人,一個神的主人!


    被那麽多把仙劍刺穿而不改初衷,寧死也不願供人驅使,死守著作為神人的尊嚴,而現在就這麽生生地被她給毀了。


    而且那個人,那個美到天地失色,讓人見之晃神的男人,真的是澹、雲、樓!


    白璿捂著眼睛,呻吟出聲,突然動作一滯,她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


    對方會不會因為接受不了這個受製於人的現實而選擇自爆,瞬間冷汗便爬上了脊背。


    白璿越想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連忙翻坐起來,意識一閃又進了降雲鬥篷。


    見到對方還好端端地坐在那裏,暗暗鬆了口氣。


    目光觸及到對方身上,澹雲樓原本光滑潔淨的額頭之上此刻已經浮現出了紅色的血滴印記,那是器靈認主的標識,不由得又有些心虛。


    “那個,你還好吧,我不知道原來喊出你的名字就會認主的,對不起。”白璿垂著頭,雙手攪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道著歉。


    澹雲樓看著她沉默不語,臉上無悲無喜,心裏卻不知在想些什麽。


    見對方不說話,白璿抬頭偷瞄了一眼,又再次低下頭補救“要不我把血收回,解了這認主吧。”


    現在她也隻能想到這種辦法了,見澹雲樓還是不說話,白璿狠了狠心,催動靈力,竟是真的要收回這降雲鬥篷上的認主之血。


    然而,任憑她如何驅動,卻依舊無法將滴入的指尖血召回,白璿有些傻眼了。


    “這······”


    “不要白費力氣了,這降雲鬥篷一經認主,是無法解除的。”澹雲樓看著白璿,平靜地陳述著事實。


    想當年那人算計他一切,卻獨獨沒料到竟會無法迫使他認主!之後所經曆的各色降雲鬥篷的擁有者,各種哄騙懷柔,手段無不用其極,目的隻有一個,便是讓他低頭認主。


    隻不過,那些人都失敗了,想到這,澹雲樓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嘲弄。


    這一幕正好被剛剛抬頭的白璿捕捉到了,突然就覺得心裏難受的厲害,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不知該作何反應,鼻子一酸,竟是紅了眼眶。


    不管是葉生還是澹雲樓,對方的種種不幸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哪怕隻是無心之失,誰會想到小說中的主角們會真的在另一個世界中活生生的存在呢。


    因為她的任性棄坑,葉生痛失所愛,澹雲樓受困萬年,這已經不是她隨意寫上幾筆就能夠彌補得了的了。


    “那我怎麽做,才能幫到你。”她才不會像神祇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眼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要幫我?”


    白璿連忙用力地點頭,生怕對方感受不到她的決心。


    澹雲樓突然就釋然了,心底因為誤解而產生的最後一點陰霾也消散無形。


    認主這種事情,哪怕是真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也是能夠阻止的,雖然會付出相當巨大的代價。


    澹雲樓並不怕死,哪怕他的這種隕落很可能會落得身死道消,六界無存的結果。


    然而,當那個女孩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心底升起那種莫名的悸動,讓他就這樣鬼使神差的罷了手。


    “你的名字”


    “啊?”白璿有點跟不上對方這種跳躍式的思路,但事情想著好的方麵發展還是喜聞樂見的。


    連忙露出一個討好地笑容來


    “我叫白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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