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晃眼就過,三個人趕著兩馱精選礦砂回到前山的一個土溝裏,溝口有一口泉眼,經年流水不斷。


    將驢馱卸下搬入土洞,三人靠著洞壁略微歇過一會,便又忙活起來,生火的生活,盛水的盛水,在三個月的艱苦采掘中三人己磨練的配合默契。不久,三人吃過幹糧後就水淘研磨起來,三個月零三天的艱辛勞作在上千度的高溫中化作了神奇,一坨坨黃澄澄的金塊就在冷水的降溫下從範坑裏倒了出來。


    臘月二十三,灶王爺要上天,這一天是張忠永生難忘的一天,從此張家過得風生水起,大富大貴。


    當然南方人走時也警告他,決不能再去挖采,更不能露出半點口風,否則你張家大禍臨頭。


    因為那時官府根本不讓個人私自采金煉銀,否則就滿門流放,家私充公。張忠思量再三編出了在城裏開當鋪,收當小孩屍體神奇化金的傳奇故事,便代代傳了下來。


    老人講完張家的發家史,我信了,多年壓在心裏的存疑也釋懷了。因為山後的金礦現在還在開采,前山溝口也卻有古人冶煉過的痕跡。


    那次我信了張小的話,到也不是因為他的睹咒發誓,總歸還是少年的我好奇心太重占了上風,路上他告訴我,葉老漢和他兒子在亂墳灘那兒犁地,地麵到騰出個大窟窿,下到裏邊發現了寶物,咱的緊點走,去晚了別連毛都看不到。這話提高了我的興致,我倆緊跑慢趕地爬上了村西的山崗,遠遠望去,那片亂墳灘裏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心說,上當了,到底還是讓這小子給騙了,累的氣喘籲籲,一下子坐在地埂上,說什麽都不原挪動半步。


    張小說,“別介,咱來也來了,隻差幾步了,怎麽著也得過去看看,萬一有漏下的咱也弄幾個。”


    我心說,還幾個呢,一個咱都抬不動。


    張小看到我直拿白眼仁翻他,又說,難保沒有漏下的金元寶,金馬駒。


    “去,去,又編瞎話,騙人。”我沒好氣的話。


    “真的,他們又不認識,我媽說的。”


    我看著他頂認真的樣子,心說,又是你媽說的,你媽說的,盡騙人,聽你媽的話,你臨心連褲子也穿不上。


    轉念一想,總歸是快到了,還是過去看看,也好息了他的念頭,省得他回去向別的夥伴宣傳,說我膽子小,連個地頭都沒走到,就嚇得返了回去。


    其實看到那片亂墳灘,我心裏還是有些害怕,因為從很小的時候起,母親就囑咐不讓來這片亂墳灘附近玩耍,因為村裏不止一人都講過亂墳灘這兒有鬼,還曾經有人親眼見過,這些故話我們都曾聽過不止一次。


    曾經有一個姓周的飼養員,叫周什麽奎的,我記不清了,現在早己死了。反正我們村裏我叫不上大名的人多的是。有六十歲左右,那時在生產隊裏專管喂牲口掙工分,叫飼養員。


    有一天他起的早了點,就提籮筐去村西拾糞,不知不覺就拾到了亂墳灘的附近。拾著拾著他就覺著不對勁,因為他是一路攆著驢,馬糞便痕跡來的,突然眼前就有一堆一堆的牛糞落入眼前,他是飼養員,最知道白日裏,牛群在那裏,驢,馬群又在那裏,當時時逢冬天。


    牛群就不可能在村西,況且生產隊飼養的牛數就那麽幾頭,他的心裏起了一絲慌亂,抬頭四周望望見自己不知不覺中到了西墳灘了,看看天光還沒亮,心裏就有點瘮的慌,剛想調頭,就覺著耳邊傳來一絲的低吟,好冷,,,,,冷,,,好冷,,,,好冷!


    老頭四周一踅摸,那裏有一絲人影,可是那個聲音老是在門自己的耳邊低低的一絲一絲的在叫,卻肯定又是人的聲音,好冷,,,,,,冷,,,,好冷。


    雖是冬日,晨風勁寒,老頭不覺心中燥熱無比,夾背上汗就下來了,他轉著身子極力的想捕捉到這聲音是從那裏來的,可是越想著弄清,越是看不到,隻覺這聲音老在背後繞圈兒鑽入耳旁,就這麽轉了三圈,突見地埂下起一個旋風,旋風中白霧重重,滴溜溜一個白團兒象肉球一樣的東西滾過來,到得眼前確象一個人形,高不過三尺,寬有三尺,通體白毛,老頭心中一陣迷糊。想道,今兒遇見怪物了。就見滾到眼前的白毛怪物磕頭如搗蒜,還發出低低的話音,話音絲絲入耳。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反穿大皮祆,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反穿大皮祆。。。。。。


    就在此時,村裏傳來一聲雞叫,老頭覺得心頭一凜,不覺心頭大怒,自己活了六十多歲還怕什麽鬼怪,飛起一腳,就見那白團飄忽起來,老頭丟掉糞筐,撒腿向村裏跑去。


    老頭一口氣跑到家裏炕頭就暈了過去,家人趕忙請了半農半醫打了一針,天光大亮時方緩過勁來。


    周老頭醒來之後,便覺全身疼痛,行動艱難,三個月之後,右腿起了個膿包,流膿破水,奇臭難聞。不久在子孫的一片哀哭聲中步入了黃泉之路。一口氣在千般用,子孫哀哀魂化土。


    過不多久,他的家人就把他那天早晨遇鬼的情形講了出來,意在警示後人千萬別早,晚去那片亂墳灘附近轉悠。


    如今想來,如何不教人心中膽怯心寒。


    我想現在總歸是白天,光天化曰之下就是有鬼也不敢出來害人,就跟著張小向那片亂墳灘走去。


    雖已入春,北方的四野還是荒草淒淒。墳灘裏雜草叢生,幾個不大的墳包如同餓獸一般,似乎睜著虎視耽耽的眼睛,瞄一眼就讓人害怕。


    我緊緊的跟在張小的後麵,“你看,真有個土窟窿。”張小指著前邊耕地裏一片亂土說。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前邊不遠,墳地旁邊有一大條耕地,挨著墳地的一邊呈現著一片狼籍,亂土雜亂的堆在一旁,一個黑幽幽的地窟象一張怪獸的嘴。


    我倆惦著腳走到近旁,窟窿旁邊散落著一些散碎的瓷,陶碎片,地上還有一些淺紅色的水漬。一陣陰風蕭蕭刮起,浸骨冷寒,我不覺打了個冷顫。突然張小腳下一空,跟著一片土崖就蹋陷下去,窟窿口冒起一片塵煙。我心裏一驚,到退兩步,待塵土散去,爬在窟窿邊上緊張的向裏望去。


    地下似乎是個很大的土洞,隱隱約約的洞底裏張小正在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我急忙向洞內喊道,“張小,你沒事吧。”


    他仰著頭向我說,“沒事!”,繼而自言自語,“呸,呸,嚇老子一跳,弄了一嘴的土。”


    “怎麽上來呀,”我看著三,四米深的洞底心底忐忑不安。


    他蹲在那似乎也在思量辦法。


    過了片刻,這片刻如同半年。我吃驚的發現光靠我兩的力量,他明天也爬不上來。不禁帶著顫音的問道,“我給回去叫人,拿著繩子把你吊上來。”


    “你敢舍了老子,自個逃跑,等我上去找你家裏,不饒你。”他在下邊也急了,發著狠似的對我吼道。


    這可咋辦,我在地麵上急的磨開了圈。


    我放眼四周望去,想找到一個農田幹活的人,或是放羊人也行,那樣他在洞口看著張小,給他壯膽,我回村叫人帶繩子來就能把他從洞底抻上來。


    可這四野連個人影都沒有,太陽眼看落山,到吃晚飯時間,過一會更沒人來這兒,今天到黴透了,不聽張小的話就好了,他也陷不到洞裏,我這會兒準保在家幫著母親做活呢,看這樣今天回家挨揍是挨定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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