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風成淇:你我本是血脈相通的骨肉手足,但在記憶的刀光劍影裏,卻沒有你的影子。我將你尋得,約定兄弟一齊,踏遍江山,劍指天涯,可你卻自此杳無音訊,仿佛這天下,再也沒有了你的音容笑貌---我斷劍重鑄,在仙珠壇前佇劍而立,在這你曾焚身的地方守望千年,而你,還能否回到我眼前,聽我再喚你一聲,哥哥……


    赤三娘:我愛的人是你,——而你卻不是你。你像是滿天星鬥裏最明亮最燦爛的一顆,可望卻不可及。你活著,卻如同死亡一般;你死了,卻永遠活在我心裏。縱使相思入骨,縱使萬劫不複,千年之後再見到你,依然,眉眼如初。


    第一章驚夢岐山下的岐河河水本是清澈透明,可如今卻散發著一股腥濃的血氣惡臭,深不可測的河水中透露著一種深邃可怖的鮮紅色,仿佛是浸泡著血液一般,猙獰,讓人作嘔。


    楚天闊跌入河水中,不斷地下沉,下沉,仿佛要等到這血水巨大的壓力將他活活壓死一般,即便是頸上那顆仙珠庇護卻也無濟於事,他隻能做著徒勞無果的掙紮,在這片淡藍色的靈光中愈發窒息,神智漸漸渙散,離死神隻有一步,一步之遙……


    嘭!


    床榻的木板發出一陣強烈的震動,楚天闊驚懼萬狀地猛然坐起,大口呼吸著縈繞在身體周圍微涼的午夜的空氣。


    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衫,在床榻的褥子上留下了一片氳濕的痕跡。


    他手撫著胸口,清楚的感受到了心髒劇烈的跳動,——而他的臉色,在月光下,卻顯得那般的蒼白毫無血色。


    自從八歲那年他被同村的孩子推進了看似波瀾不驚清澈透明的岐河河水中,這個夢便夜夜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定,仿佛一個陰魂不散的鬼魅,猝不及防地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那次墜入河中,所見的景象和夢中的一般無二,不過昏迷之後被一條白色的龍救出了岐河,醒來便躺在了岐山上了。


    在那個詭異的日子裏,毫無防備又莫名其妙的,父母雙亡。


    也許是這段經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陰影,揮之不去的記憶深深嵌在了腦海中,這才午夜夢回,無數次驚覺坐起。


    楚天闊長呼了一口氣,用被子擦了擦額頭上滴下來的汗珠,低下頭愣愣地看著垂在胸口隱隱發亮的大拇指甲大小的珠子,心亂如麻。


    這顆珠子,聽他已經過世了的父母說,是他生下來便握在手中的。本是個極為蹊蹺的事,可是在父母眼中,仿佛隻是一個吉祥的寶物,千叮嚀萬囑咐他好好戴在身上,別弄丟了上天恩賜的不凡之物。


    可是,如今已經十八歲的他,早就察覺這顆珠子並非父母說的那般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但是它究竟是何物,楚天闊自己卻也不知。


    似乎是楚天闊突然坐起驚動了一旁熟睡的風成淇,隻見風成淇強撐開眼皮坐起,口齒含糊地問道:“十七師兄,你又夢魘了?”


    “嗯……”


    楚天闊點了點頭,環視了一圈屋內仍然睡得香甜的岐山派同門師兄弟,又將目光投向滿臉擔憂的十九師弟風成淇身上,輕輕歎了口氣。


    “驚擾你了吧?”


    風成淇並沒有回答,隻撅了撅嘴,低聲道:“十七師兄,要不……等天亮了,我去告訴我爹,帶你下山去看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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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習以為常了。”楚天闊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扯起身上的被子重新躺下,“快睡吧。”


    風成淇“哦”了一聲便跟著躺下。


    且說這風成淇和楚天闊是從小便認識的至交,自從八歲那年楚天闊來到了岐山,二人便相見恨晚一般的,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而風成淇乃是岐山派風部首座風無常的兒子,年紀輕輕,單純直爽,稚氣未脫的臉上總掛著燦若朝霞的笑。


    岐山四部是一千五百年前,四位遊俠來到此山建立門派時所創的,分別為“風部”,“雨部”,“雷部”,“雪部”四部,四部相互扶持又共同承擔起岐山派的一千五百年的基業,缺一不可。


    一千五百年來,岐山鍾靈毓秀,人才倍出,己是中原各個門派中的棟梁之柱了。


    夜深人靜,蟲鳴陣陣,月華如水。楚天闊睡意絲毫也無,因為岐山下的樹林旁,正是那條童年記憶中鮮紅色的岐河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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