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窗格被風吹動發出一陣咯吱的聲音,窗外雖然陽光明媚,可是風勁著實不小。


    楚天闊深吸了一口氣,挪了一下頭,睜開眼睛——自從他從山下回來之後便很是嗜睡,如此已經是半個月了。


    師父風無常說是因為水鬼吸嗜了他的靈力的緣故,在這半個月裏,楚天闊除了睡覺,便是在屋裏恢複靈力,很少有人前來探望,除了風成淇每日前來送吃的以外,基本無人涉足。


    楚天闊穿好鞋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來到屋外——日上三竿了。按理來說風成淇應該已經來過了,可是今天卻不見他的影子。也許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吧。


    一陣寒風吹過,楚天闊感到全身涼意彌漫,正準備轉身回到屋裏,突然感到頭頂上一片陰影呼嘯而過,他驚異地抬起頭,隻見秋離正禦劍緩緩降落在屋門前。


    他跳下靈劍朝楚天闊走來,那靈劍化作一道金光收回了劍鞘。楚天闊有半個月不曾見到秋離,這次秋離突然出現,讓楚天闊有些猝不及防很是意外。


    “大師兄?”


    秋離臉上的笑清清淺淺。“師弟,師兄許久沒來看你了,這些日子身體可還好些?”他打量著楚天闊頗為清瘦的麵頰,關切地問道。


    楚天闊點了點頭,回答道:“師兄不必掛懷,隻是這些日子怎麽不見其他師兄弟?”


    秋離聞言一愣,臉上的笑容漸漸抹去,頗為惆悵道:“不是師弟們不想來,而是掌門人不讓他們來……”他見楚天闊臉上的表情很是古怪,知道他一定想問為什麽,便忙說道:“不過掌門人現在要見你。”


    “見我?”楚天闊疑惑地看著秋離,秋離點了點頭,“是。”他忽然噎了一下,遲疑了一會兒,道:“不過……四部首座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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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部首座和掌門人竟然一齊要見他!這樣的排場可不是常有的。若非關係到整個岐山的安危,四部首座是很難聚在一起和左古道人共商大事的。


    楚天闊心下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和秋離禦劍來到了岐山山巔的長劍堂。


    讓楚天闊很是驚訝的是,長劍堂周圍竟然沒有一個弟子,隻有堂內的五個師尊麵色凝重正襟危坐,好像剛剛大吵過一架一樣,尤其是風無常,臉色真是難看到了極點,還有雪部的女首座雪之清,本是清秀脫俗的麵頰現在卻是泛著紅暈,到現在手還微微有些顫抖,唯有左古道人麵色鎮定自若,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楚天闊跟在秋離身後來到了五個師尊麵前。望著師尊讓人琢磨不透的臉色,楚天闊心裏一陣慌張,可是隻能強作鎮定地上前拜道:“弟子楚天闊,拜見掌門人、師父,各位師叔。”


    幾個師尊麵無表情地頷首,唯有左古道人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楚天闊的臉轉移到了他胸前的靈珠子上,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開口對秋離道:“你去告訴小白龍,麵壁就免了吧。如若不是他救了天闊,隻怕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秋離領命離去。現在大堂裏,隻有五個師尊和楚天闊自己了。


    一直擺著一副冰山臉的雨部首座雨萬頃忽然咳嗽了幾聲,其餘幾人都為之一愣,不安的動了動身子,目光齊齊投向風無常。


    風無常的麵色已經正常了許多。他會意,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招呼楚天闊上前來。幾雙眼睛的目光齊齊投向楚天闊,楚天闊的神經敏感的一動,他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目光中的幾分寒意從何而來,但他還是從容的上前去,深深一揖道:“師父。”


    還沒等風無常發話,雪之清便率先開口發話道:“不知風師兄對我們昨日商量的那件事考慮的如何了?”她咄咄逼人的語氣讓風無常聽了渾身不自在,於是他緊緊咬了咬牙齒,看著神色黯然的楚天闊。


    楚天闊也是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同樣不知所措地看著遲疑不定的風無常。大殿裏很是靜謐,唯有左古道人堅實有力的聲音打破了這寧靜——“無常,你要知道我們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了誰。”他故意將最後三個字說的很慢,風無常悶悶的點了點頭,卻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


    “風師兄,那些水鬼在岐河裏埋伏了兩次,目的是為了什麽?難道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天闊兩次鬼使神差的墜入河中,第一次是小白龍救得及時,才不至於讓楚天闊丟了性命,這次竟然引出了一大群水鬼,害得岐山險些大亂萬劫不複,你難道……”


    “之清!”雷部首座雷不怒沉聲打斷了雪之清慷慨激昂得言辭,麵色平靜道:“一切都讓風師弟自己做主,天闊畢竟是風師弟的徒兒。”他瞥了一眼麵色陰晴不定的風無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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